第80章(2 / 2)
子的资质极高,如果不是因为总困于老夫子狭隘的学说里,夫子很可能早就考上了功名。」
「弟子一再恳求夫子,如果到时候私塾被查抄,他愿意同夫子重建一个私塾,不再故步自封,而是吸取更新的学说,使更多的门生考取功名,这也是老夫子的遗愿。夫子十分固执,烧毁了那封老夫子的信,并让弟子从此不许再提及此事。」
「然后,那弟子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他考取了举人第一的功名,一时间让夫子以他为荣。但很快,弟子发现了在夫子的书房里,藏着其他同时期出名的读书人带血的学说。」
「弟子感到一切都很可怕,这时的他,已无法再对夫子做下的罪行麻木以对,他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心思,暗中收集夫子的罪证。就在他快要将一切结束的前夕,夫子找到了弟子,他说这私塾就是他的命,他不能离开,也不会让任何人摧毁这间私塾。」
说到这儿,枝头的秋蝉已来不及听完这个故事,随着一阵夜风掠过,枯朽的空壳顺着柳枝的缝隙落在南颜肩头。
她将秋蝉小心拾起,一声超度的梵呗声后,她鬆开手心,任秋蝉化作点点光尘飞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那弟子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夫子在弟子身上所下的心血之大,让他无法接受弟子的背叛,就把弟子关了起来,还把他生前所有知道此事的好友、同僚捉到他面前,一个不落地杀了个干净,好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最后,把他……」嵇炀顿了顿,改口道,「把他一身的本领废去,扔到了遥远的贫瘠之地任他自生自灭。」
南颜听得哑然,许多谜团好似在一瞬间被血淋淋地揭露在她面前。
半晌,她才犹豫地覆上嵇炀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恨那个夫子吗?」
「年少易为爱恨扰,恨自然是恨的。」放下已见底的蝉露悲,嵇炀看见南颜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禁笑道,「不过阿颜心里既如明镜,怎么也合该我这个受害的年长者反过来安慰你才是,你这么喜欢操心,为兄会觉得羞惭的。」
南颜收回手,重新抖出她的招牌佛珠,道:「我听你这故事时,想了一肚子开解你的言辞,你总要给我个机会施展施展。」
「阿颜想怎么施展?」
「你随我皈依吧。」
「不,你随我还俗。」
「红尘俗世多纷扰,皈依佛门一身清净,从此修心修身你去,送人极乐我来。」
「听着不错,可惜我是个俗人,只想和阿颜做尽世上的红尘俗事。」
……
柳堤岸后面,被一个弥勒佛样的和尚抱在怀里一阵狠撸的白狐狸暴躁地摇着尾巴。
「老秃驴!你徒弟破戒了你管管好不?」
老和尚笑眯眯地望去柳堤边的两人,道:「这不是很好吗?世间那么多深仇大恨,偶尔为情情爱爱所绊,也是一种化解之道。」
狐狸精想起他那么多年,一把胭脂一把小裙子地把小白菜糊养大,觉得十分不爽,对老和尚道:「你把老子放开。」
老和尚:「真方,你想干什么?」
「老子要一激o把这两个佛魔殊途的败类踢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