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番外:他讨厌过生日也讨厌许淮离他越来越远(1 / 8)
季游很讨厌过生日。
每年的生日,本来温馨的氛围最终都会变成批斗大会。
他坐在餐桌前,耳边总是传来父母喋喋不休的话,比如上学期的月考下降了排名,这次的考试应该要做得更好之类的话。
这种话他听了太多次,到最后已经完全免疫,面无表情的看着水果蛋糕因为温度而一点点融化。
等批斗会过了,他才被允许吃蛋糕,但等吃到嘴里后,也早已失去了味道,再美味的蛋糕也变得难吃、恶心起来。
他吃完就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手指抠着嗓子把奶油全部吐出来,肠胃绞痛,有时候半夜疼的难受,也只能吃肠胃药来缓解。
从此,他就讨厌过生日,连喜欢的蛋糕也不爱吃了。
还好他父母经常外出搞科研,很少在家。
每年的生日,季游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做点作业、听听英语cd,再简单煮个面吃,便算是过生日了,蛋糕是再也没有买过。
一个人过生日也挺好。
季游盯着被邻居同学们送来的小蛋糕,抬手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脏污的塑料袋被蛋糕奶油打湿,显得黏腻不堪、更恶心了。
他垂下眼睑,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他一点都不期待过生日,更何况也没什么愿望要许。
起初,季游很少注意许淮这个人。
不爱来学校上课的校霸,班主任和同学们都对他敬而远之,这样的人他确实没什么好感。
升高二时,许淮常外出打比赛导致课程落下太多,需要有人帮忙补习,老师才安排他来给许淮补课。
都是为了升学率罢了,毕竟除去文化课外,许淮拿的几个赛奖太过优秀,让老师们也难以忽视。
季游认为这只是一场乏味的任务,便抱着不在意的心态,在某天的放学后给许淮补习。
他拿着习题正在讲解,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许淮突然问了一句:“班长,你每天都要这样教我吗?”
季游怔了一下,转头看他,视线撞进那双漂亮野性的眼睛,像误入了丛林般,不自觉的回应:“嗯。”
“可我看你好像不想教我,只是在应付老师的任务。”
季游被戳中心事,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没有的,我很愿意帮助同学。”
怎么可能?他这人自私自利,有这点给人讲题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做几套卷子。
“太无聊了,跟我去箭馆射箭吧。”
季游怔了一下,这才想到许淮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箭馆老板,刚想拒绝就被拉着出去了。
“走吧走吧,整天学你不累啊?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就回来!”
他被拉着去了许淮的箭馆,开始尝试着射箭。
“我跟你讲,射箭最主要的是姿势要正确。”
许淮站在他身边,很耐心的教他如何搭弓箭、正姿势,离他很近,呼吸几乎都喷在他脸侧了。
“瞄准靶心一侧,不要慌,放松就好。”
季游松开手指,弓箭离弦后,直接脱了靶。
许淮看了一眼靶子,安慰他:“没事,,他的五官古典的像一幅画卷,眉眼冰冷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倦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身和表格,眼神凉凉的看向许淮,唇瓣抿了抿:“说。”
许淮叼着烟看他一眼,本来心情就因为下面的批搞得烦躁,对方的语气还颇具挑衅,冷笑一声:“要你管吗?”
他伸手就把季游猛地拉开,慢悠悠的迈进教室,拿上书包就准备从门口出去,却又被拦住。
季游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心情烦躁,他最讨厌这书呆子学霸的眼神,搞得看他像条死狗一般。
装什么呢,把自己弄得像个圣人,以为成绩好就能对人颐指气使了吗?
他嗤笑一声,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故意伸手拽过季游的衣领把他拉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淮甚至都能看到对方深黑的睫羽,以及泛起细微波澜的眼神。
他存了点坏心思,凑近季游轻轻一吐,炙热的呼吸与飘渺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萦绕在两人之间,也晕染了对方那张冷淡古典的脸。
“班长大人,你很喜欢管人吗?整天盯着我这个不读书的混混有意思吗?”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班主任都不管他,这班长兼学习委员的季游凭什么对他管头管脚的,平常不是督促他上学,就是教他做题,烦得要死。
许淮为了躲这人,把他手机号都拉黑了,但这书呆子身为班长掌握所有同学信息,每天给他照样发消息不误,平静的催他上下学。
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季游是他老婆呢!每天催他做作业、上学的,比女朋友干的事儿都负责!
许淮冷着脸,心想自己又不是gay,整天被男人盯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个大胸的温柔妹子还好。
季游伸手掰开他攥着的衣领,语气平淡:“你都缺勤多久了,今年还想考大学吗?要是再缺课,我会告诉你家长。”
这话直接把许淮惹恼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轻拍着季游的脸颊,又猛地抬手推了下对方,直把这人推的脚下踉跄、勉强扶稳桌子,桌脚接触地面发出“刺啦”一声。
许淮平静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爸妈,你去找阎王爷告吧!”
“老师都不管我,你何必呢?不该管的别管,好好学你的习。”
季游眼看着许淮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神情复杂的低头看了看双手。
他好像……惹这人生气了。
晚上,许淮去了自家的射箭馆。
爸妈没了之后,他继承了这家射箭馆,场地是老早前就买下来的,所以不用操心房租问题,供应商那边他也从小学射箭认识的,给了他不少低价的好弓箭货源。
许淮平常就经营这家射箭馆,没事了还能接些青训的活儿,又因为他当老板实在爽快,办卡会员也是麻利不多事,场地也安静偏远,来玩的人倒挺多,维持日常生活着实没问题。
他一个高中生能把这家射箭馆支楞起来也不容易,也深知口碑的重要性,所以当教练员告诉他有人说弓箭质量不好,许淮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人。
偌大的射箭场馆,多条箭道,他一眼就看到唐耕雨站在某条道上。
那人细碎的黑发如晕染的墨水,很整齐不长,五官带着一种温润的端正,银框眼镜搭在纤细的鼻骨上,唇瓣紧紧抿起,整个人气质都带着沉烈的香气,站在那儿就恍如一根定海神针般的可靠。
他穿着黑色的中式衬衫和黑色长裤,绣着金边的竹叶从衣摆处蔓延到散了一颗盘扣的领口,双手紧实带着凸起的青筋和薄肌,掌心把持着轻量型的弓箭,右手腕部戴着一串木质珠串,红色的流苏坠子垂下来晃了一下。
唐耕雨的眼神掠过他,唇角咧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许同学。”
许淮只觉得一阵胃疼和烦躁。
卧槽,这人他太眼熟了。
同班同学唐耕雨,名副其实的军+官背景。
这人平日低调的很,被人发现家世不简单也是有次他爸来接他,第二天就被同学发现在电视里讲话。
许淮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按理来说,这种高干子弟他是这辈子都碰不上。
不过为了做生意,跟他拼了!
许淮走上前,还算耐心的打了招呼,又和对方解释弓箭的质量问题。
他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