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收为义子/老男人真把他当儿子养/富贵和有才早已谋划许久(3 / 33)
江宁并不觉得这话是简单的问询,但也应答对如流的回应起来,无非就是一些问他在蒲家过得好不好,吃的方不方便之类的话。
几个回合下来,太后又问他还有无安伊国的故人。
江宁心里一颤,这是在试探他有无同党?毕竟他身为敌国质子,身份着实敏感。
他连忙否认,太后又询问了蒲嘉树,对方也沉声说道:“太后,嘉树可以为江宁作证,他往日并无什么故人。”
似乎是确认过没有敌国的靠山后,太后又笑着说江宁拥有这么多粮食,很是厉害。
“殷瑞察和刘墉都是你举报的?他们已被定了罪。”
江宁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总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两人都是太后一党的,如今他折断了太后的两员大将,总觉得心魂不安,但也强忍着心神应答着。
江宁跪坐在地上,脑子转了弯,觉得自己前后为难,来这儿简直就是一场现实版鸿门宴。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跳如雷。
透过围帘,江宁能看到太后抬了抬手指,随后便有女官奉上一个摆了酒壶、酒杯的托盘,逐步走到江宁面前。
“这是哀家爱喝的米酿,喝着爽口,便赐予你喝吧。”
半透明的酒水映衬着江宁苍白的脸色,他身后的三个男人也纷纷变了脸。
都知道江宁斩断了太后的左膀右臂,如今殷瑞察和刘墉被定罪,按照太后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江宁。
蒲嘉树收起扇子,颤抖着声线:“太后,江宁他身体……”
“一杯米酿而已,有什么喝不下呢?嘉树不必多言。”
蒲嘉树咬着牙,低声恳切道:“太后,臣请求替江宁喝了这杯,他身体着实不适。”
而戚渊则是拿起酒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江宁,一杯留给自己。
“你要喝的话,我陪你一起。”戚渊那张脸上露出平和、轻缓的笑意。
江宁轻啧一声,弯了弯唇角:“你还挺会撩啊。”
他要是个妹子,估计就被戚渊这“临死前的真心”弄的感动不已了。
可惜他是个直男。
江宁看向一旁的司寇宣,对方脸色急切,对他做着口型“别喝,我有办法”。
他心想,戚渊位高权重,司寇宣和蒲嘉树无官职只能借力打力,利用太后的权势来把自己捞出来。
只是他们估计没想到……太后的防备心会如此重,连当面下毒酒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江宁看着托盘上的酒,正想着该怎么在喝的时候偷偷倒掉,就听到殿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母后,这就是东陇城那位卖粮食的小兄弟?”
江宁怔了一下,抬眼看见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步走过来。
他身穿明黄色的龙袍,长发用冠玉绾起,脸上被罩了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乌黑的长发被束在后面,脸侧处的碎发垂下来,露出编好的两条小辫,连带着耳垂处的单边绿石坠子也轻轻晃动。
皇帝?
江宁努力回想着上辈子的当朝皇帝有没有戴过面具,答案是没有,至于长什么样子,他早就忘了。
“景鸿,你怎么来了?”太后的声音有些变了,显然是没料到对方的到来。
谢景鸿扯嘴角笑了一下,那张诡异的面具倒平添几分可怖:“来看看东陇城百姓们爱戴的小救世主啊。”
“朕很喜欢像你这样会种粮食、屯物资的人。”谢景鸿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江宁的肩膀,“永华王朝很缺有能力的人。”
江宁不知怎么,觉得谢景鸿拍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有点用力,他皱眉也没在意,又听到对方说道:“母后,这酒不能他一个人喝吧?朕也想喝母后做的米酿了。”
他惊了一下,又想起戚渊曾经说的话,反应过来是谢景鸿在给他解围。
围帘后没有传来声音。
“母后,朕看还是让江宁继续经营粮食店铺吧。”谢景鸿的声音带着慵懒,一步步走上龙椅坐下来,手指敲打着扶手几下,“刚才来的路上,朕碰见燕遂了,他说这次打仗能赢多亏了江宁给的粮食。”
“军需物资充足,算是雪中送炭,有了粮食,咱们王朝的山河才能繁华锦盛,母后说是吗?”
这话一出,哪怕是隔着围帘,江宁也能感受到太后的脸色应当是不好。
等江宁走出皇宫时,整个人的背脊还冒着劫后余生的冷汗。
在皇帝的一番说辞下,他总算是被太后放了一马,也顺利和其他三个男人走出了皇宫。
太特么凶险了。
他哪知道太后突然要给他赐毒酒啊,要是谢景鸿没有及时赶到的话……
江宁紧张的心都提起来了,他还真不敢想。
突然,他听到蒲嘉树的声音:“阿宁。”
江宁抬眼一瞧,发现蒲嘉树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对于这病秧子男同自然是没什么好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准备绕道走,又被人拦住了。
司寇宣斯文俊秀的面孔平和,伸手就要上前摸他的手:“宁宁。”
江宁对这个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始作俑者更没好脸,气得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能不能滚开?”
司寇宣脸色一白,眼神略微暗淡:“我知道你怪我,但只有这个法子能……”
“可别。”江宁冷笑着打住,“我可不敢怪当今的会元。你以后还要参加殿试,说不定还是文状元呢,我一介良民哪敢与您比拟。”
司寇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被这话酸的难受的很,但还是动了动嘴唇:“……和我回去。”
他想伸手去抓江宁的手臂,就被戚渊一直胳膊挡住了,对方眼神冷冽,很是不屑:“司寇宣,宁宁如今是我的义子,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司寇宣的脸色也黑了,正好蒲嘉树也摇着扇子走过来,唇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怎么,戚大人想遮掩把阿宁关在大理寺的事儿?”
“父子俩住一起很正常。”
“你再说一句试试?”
“吵什么,宁宁与我的感情才最深……”
“臭书生别逼我扇烂你的头!”
三个男人开始疯狂的互怼、吵架,场面电光火石,宛如小孩子般争先恐后的证明自己更被江宁喜欢。
站在旁边的江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觉得这些死男同吵闹的很。
这个世界能不能给他留一个直男?
突然,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江宁回头便看见燕遂骑在高头大马上奔驰而来。
他兴奋的挥手呼喊着,很快燕遂便骑马跑到他身边,下马牵着缰绳。
“宁宁。”燕遂立刻上前把他看了个遍,一脸担心,“我接到司寇宣的消息,说是你今天会在皇宫这儿遇事,便立刻赶来了,路上还碰见了圣上……你没事吧?”
燕遂刚说完,就察觉到前方有三道炙热又充满的敌意盯着自己,抬眼一看,果然是那三人。
江宁笑嘻嘻着说没事,心想司寇宣果然还是准备了一手,算他谋算周密,但他心里还是气的很,不想和对方说话。
他泪眼汪汪的想着,燕遂真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直男!
这么想着,江宁的眼神便有些戒备起来,立刻挡在燕遂面前,哪怕他的身型在对方面前不值一提。
他的想法很简单,身为老大肯定要护着直男小弟,不能被这三个死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