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防火防盗防蒲嘉树/找个直男当小弟多好比如戚渊(5 / 40)
远及近,混乱的像是散落在盘子里的珍珠。
江宁猛的转头,趁着月色柔和清冽的光,看到了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盔甲的男人。
烈风打着响鼻,显然是跑了许久累到了。
燕遂拉着缰绳,安抚的摸了摸马身的褐色毛发,他身上银灰色的盔甲包裹着高大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很健康、脸上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带着战场上的肃杀意味。
“宁宁。”男人冲他笑了笑,直接下马,高大的身材像是小山般把江宁笼罩,“我回来了。”
江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笑着抱住他,本想搂肩又意识到对方身高太高,这才改拉了拉手臂。
他感叹道:“燕兄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今天,我刚回城就来找你了。”
燕遂用手臂搂着他的肩,这种哥俩好的姿势让江宁也没在意,反倒显得他们兄弟间亲切。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肌肉,他忍不住羡慕,瞧瞧这才叫爷们!自己重生后虽然也有腹肌什么的,但是跟燕遂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这肌肉多帅啊……馋死他了,要是他也能练成这样该多好。
江宁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哎,你怎么知道我在大理寺?”
燕遂出示了腰间的牌子,给大理寺侍卫看了一下,被允许进入后便搂着江宁的肩膀往里走。
大理寺地方挺大,路还七折八拐的,还有不少侍卫在巡逻。
“殷瑞察和刘墉被定了罪,我这手里正好有他们的黑料,想着也来踩上一脚,便来了一趟。”
“正好蒲嘉树告诉我你在这儿,想着来见你。”
江宁抽了抽嘴角,疑惑的想着蒲嘉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知道他在大理寺,除了找人送东西进来以外其他的一概不问,还把这事告诉了燕遂……
不过殷瑞察和刘墉俩人看来是挺招恨呀,不止戚渊想尽办法,想把他们送上断头台,连燕遂也这么想。
两人已走到大理寺景观园林中的一棵大树下。
江宁走累了,便想着在树下歇一会儿。
他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觉得惬意无比,昨夜下的雪也都被出来的太阳晒化了,细密的草地摸着柔软又带着清新的泥土香气。
燕遂就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江宁舒适的样子,只觉得心脏狂跳,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又怕被对方发现。
“哎,燕兄这次打仗的战况如何?”
燕遂被他这么一问,弄得猛然回神,顿了一下才咧开嘴角笑道:“说到这个,我还是要谢谢你给的那些粮食,这次的军需很充足,也顺利支援我们在北境大破敌军,还攻占了好几座城池。”
“还有你送我的那把弓弩,可是派上大用场了,我用这把弩好多次射中了敌方的将领,射程远、伤害大。”
“宁宁,你真的送给了我一把很好的武器。”
“应该的。”江宁说起这个便有些气馁,神色倦怠,“只可惜燕兄送给我的配剑还在蒲家,我拿不出来。”
他很想回蒲家,把那佩剑拿出来,但又怕蒲嘉树那个男同又把他抓回去干。
江宁咬着牙,心想伺候戚渊一个就腰酸背疼的不行了,要再伺候蒲嘉树那个傻逼,他还活不活了。
不过他听到战争方面可就不困了,欣喜的坐起来,与燕遂讨论着战术和粮食的问题。
他上辈子本就带兵打过仗,还赢过数次。那些战术、粮食、战略政策像刀凿斧刻般钻进他的脑子。
这次和燕遂说起这个,可像是开了话匣子,两人关于战争的话题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越来越深沉,周围的虫鸣响彻不已,空气也越发冷了。
“啧啧,一和燕兄说起话来,这时间都忘了。”
江宁只觉得和燕遂说不够,但也感到天气太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黏起来的野草,想着要回房间。
燕遂心中不舍得很,江宁带给他的惊喜太大,聊天中对方熟练的说着战术、敌军心理、地理位置等。
他本是就是一介武将,上辈子也是晋江文的竞技文运动员,对于比赛、竞争对手等这些十分敏感。
而江宁和他说话则是完全合拍,两人的聊天火花十足,热烈又持久,新鲜感满满,总觉得想一直聊下去。
燕遂看江宁困到不行的样子,内心再不舍也只好说道:“那下次再聊。”
他又想到最近发生的近况,便与对方说起来,比如蒲家的铺面被关了许多,而司寇宣除了每天读书以外,还和官员们来往密切。
江宁对这些倒是毫不关心,应该说他对这俩男同算是恨的咬牙切齿,只想不再见他们。
他自认对小弟们很好。
刚穿越过来,江宁就给蒲嘉树推按后背,帮着那病秧子把身体调理好。
司寇宣所住的黔阳村没粮食,江宁就把储物戒里的所有粮食都给了他。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一心一意对手下和好兄弟,也从没得罪过他们,结果就被这俩人给干了!
简直是农夫和蛇、吕洞宾和狗、东郭先生与狼、江宁和不知好歹的男同小弟们。
他冷笑一声,只想着再也不见这俩傻逼。
他就不信了,没了这俩人,自己就完不成大业?
不是还有戚渊吗?手握三法司制的变态老男人,有钱又有权的不比这俩人好?
还有燕遂这个直男爷们,打仗这么猛,手握二十万边境兵权,不比那两人强?
江宁这么想着,只觉得自己太惨了,好不容易重生一世,穿到这个世界来,却发现遍地都他妈是男同,连小周也不例外。
然而还好,燕遂绝对是笔直的汉子!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和燕遂说,否则对方这个直男也会被吓的不行,怀疑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这种被男同包围的痛苦让他这个老大一人承受便好。
江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有种大意凛然、为小弟两肋插刀的感觉。
他眼神亮晶晶的,满怀期待的拍了拍燕遂的手臂,一脸坦然又单纯的说:“燕兄,果然还是咱们直男之间说话敞亮!你放心,以后不论有何事,我都会助你一臂之力,等我成了大业,必定给你许配一群美娇娘。”
不知是不是江宁的错觉,他总觉得燕遂听完这话后,脸色僵硬了,身体也顿在那里不动。
江宁在那儿幻想着和燕遂夺权篡位后的美妙生活,聊的尽兴了又忍不住要了些酒来,边喝边聊。
月亮高悬,漫天的星子像流动的银河。
燕遂只觉得夺目的星光,也不如江宁那双漂亮的眼睛。
俊朗的少年穿着锦袍大氅,白皙的脸色因为喝了点酒而显出几分浅淡的殷红,深黑的睫毛眨了眨,眼神透出几分茫然和醉人的笑意,红润的唇瓣还挂着晶莹的酒水。
整个人简直耀眼又夺目,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燕遂喉咙动了动,就差忍不住想亲上去,却又耐不住江宁喝醉了酒,开始耍酒疯,非要嚷着回房间。
他只好把人送到房内,生怕自己再看几眼就会忍不住把江宁衣服扒了,倒了温水,给人擦了额头的汗液后,这才嘱咐几个仆从照顾好人,随后匆忙离开。
燕遂只觉得他快忍不住了,但又清醒的意识到江宁是个直男,生怕自己刚才再进一步会吓到对方。
江宁迷迷糊糊的躺着,喝酒喝的有点头懵,只觉得眼皮很重,突然察觉到一只手在他脸上摸着。
他恍然间以为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