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节(2 / 2)
义轻利,加之你鲜少与人相争,到最后竟可以出淤泥而不染,这看似简单,实则不易,让人神往。”
王鏊说:“几日以前,阁老也是这样。几日以后,说不准下官也会和阁老今日一样。”
这话有些意思。
杨一清听来听去的,其实也听明白了。
就是一切,都超脱不了皇上的手掌心,看皇帝最后会如何对你罢了。
“皇上那边……”
“下官递了条子了,皇上不见。”
“像王时维那样忽然病重,有时候也挺好,免得连晚节都保不住,更好过现在被人说是霸臣。”
杨一清知道,再拖下去他就会显得贪恋权位。
就是这样嘛,皇帝给你气得深藏于宫,这个时候你该赶紧认错,不要为了自己那点东西死撑着。
但想了一夜他明白过来了,什么叫以皇帝满意的方式致仕?
就是要把体面留给皇上。
但是如果按照皇帝心意,那他不仅是丢官,那基本是身败名裂了。
这一夜他未能突破这个心障。
所以他的案桌之上放了一本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