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节(1 / 2)
“他率军出城,直扑象王军大营。”
“怎么可能……”路寒瞪大眼望着路良生。
路良生正要继续说,突然拿出传讯符盘。
他听完后,眯起眼,缓缓道:“吴大先生又拒绝了,寒儿,你说吴大先生号称道门最会算计的修士,为何在为父给出那般优厚的待遇后,都不肯继续执掌道录司?”
路寒皱眉道:“孩儿也想不透,正常来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给了他更大的好处,不是一倍两倍,是五倍十倍。不然,他不至于如此。这件事,透露着蹊跷,会不会跟古玄山、天势宗他们有关?我发现,最近有些门派,好像跟朝廷若即若离。”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而且多多少少跟李清闲有关。一直有个传闻,就是李清闲不仅对他们投入大量资源,和上古秘籍……可笑,各大势力,除了守河军元帅军,哪几个缺钱?至于说上古秘籍,那种东西,皇宫里满地都是,九成九是被淘汰的。尤其是命术,日新月异,又出来个什么诡命术,上古秘籍有什么用?”
路寒点点头,随后皱起眉头,现在听到与诡有关的一切,他都不舒服。
“父亲说的是,我认为,或许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李清闲,而是李清闲背后的隐世宗门。那个隐世宗门,正在暗中行动。”
“是啊,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好动李清闲。其实之前有人探查过,且不说周恨实力不凡,要么被天势宗赶走,要么被周玄山逼退,上次在大洞县和死魔地,还有关心湖护着,之后还有高天阔,看来,大将军王亲自开了金口,至少在大河一线,他要保李清闲。”
路寒轻叹一声,但旋即一笑,道:“若大将军王不保,他或可善终,既然和大将军王纠缠如此深,反倒是一步臭棋。待圣上解决大将军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路良生面色一冷,道:“圣上的家事,岂容你置喙!”
“孩儿错了。”路寒急忙低头道。
“金玉功修炼的如何了?”
“进步飞快,用不了多久,便可晋升二品。”路寒道。
“好!”路良生微笑点头。
“父亲,按理说,就算有新建之城,李清闲也未必能胜过树角王吧?那远威军与振威军,还有陌刀军的副统领冯安凌和后军将军任十皓,都准备充足,李清闲一旦被围,他们便找借口撤退,留下李清闲孤军奋战。”
“所以要等等看。”
九符派。
“师父,您怎么说挂冠辞官就辞官,之前怎么没得到一点风声?道录司监管天下道门,多大的权柄,多肥的差事,怎么就不要了呢?咱们九符派这些年本来就势弱,现在……”
“肥?你们这帮臭小子,只知道好处,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就有多少脏活么?道录司表面风光无俩,那只是在小门派面前,到了大门派面前,在那些大势力面前,话都说不上!给面子的客气几句,不给面子的,压根就不见。”
“可咱们门派怎么办?”
“过去,我为了振兴门派,在道录司看人脸色,现在目的达到,自然回返。破道录司谁愿意去谁去。”
“不是,师父,您不是一向会算计么,您一直说,道录司再怎么样,也是咱们能去的最贵的地方,咱九符派,跟普通门派比自然很强,但跟顶级门派比,就是空架子啊……”
吴大先生手抚胡须,面露微笑但有立刻收敛,淡然道:“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贵比十个道录司。不得不说,缘法这事,真是奇妙。谁知道,当年我随手相助的小子姑娘,长大竟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当年觉得贵的事,如今却大赚特赚。”
“不是,师父,您说清楚点。咱们九符派除了小师弟万符书生拿得上台面,现在基本没什么人了,为了画点符赚点钱,个个跟骡子牛马似的……”
吴大先生终于忍不住,微笑道:“从此以后,我九符派弟子,无须看别人脸色,不再当牛马……嗯,要当就当大牛马。”
九符派大师兄丁山机呆呆看着师父,很想伸出手,摸摸师父的额头烫不烫。
吴大先生道:“为师现在,要说几件事。第一,为师这些年攒的符箓,都卖出去了。第二,未来三个月,停工停产,所有人重新学习新功法符法。第三,联合万合商会,开一个万符商会,所有符箓相关的法器资源,都无限供应。第四,为师四处走动,联合正派符修,将旧功法符法无条件传授,并……唉,真是浪费,还得传他们一些新的功法与符法。第五,联合天下符修,快速大量制符,之后,便让天下人知道,什么叫符箓时代!我九符派,定当引领潮流!”
“师父……”
吴大先生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本书,排在桌面上,缓缓道:“启远侯李清闲找到为师……”
吴大先生说完,抬起右手,就见食指指尖冒出一团符火,符火自动扭曲,汇聚成法力符箓,精美异常。
他右手一挥,符火离手,落在桌子上,化作普普通通的灵符。
“法力化符,师父您超品了?”丁山机欣喜若狂。
“这是新的功法与符法的厉害,以前的符法,真是落后啊。”吴大先生摇摇头。
清闲三问
“可朝廷那边怎么办?串联各派,明显犯忌讳。”
吴大先生道:“上面给的够,才叫上面,只吃拿不给,那就不要怪天下离心离德。呵,那些个朝代国家,不都是这么亡的么。最近,风头很不对,各大门派,各大势力,都在远离朝廷。更何况,启远侯还明说,要先向上界起誓再学这套功法符法,我们所产的符法,不得卖给为祸人族的势力。”
丁山机道:“不卖给朝廷,谁能吃得下?”
“咳。”吴大先生轻咳一声。
丁山机撇撇嘴,道:“朝廷就在为祸人族啊。”
“启远侯吃得下。”吴大先生道。
“吃得下就好,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丁山机望着那几本书,半信半疑。
突然,吴大先生拿起传讯符,听了一阵又传音回话,收起传讯符盘,面色一冷。
“师父,怎么了?”
“路督公再度加码,让老夫回去,说给的好处再加两成。可惜,别说两成,两倍都少。他们这些大爷,神都住久了,慢慢被人世间落下了啊……”
吴大先生突然停下,呆呆望着前方,随后缓缓道:“你知道李清闲在神都见我的第一句,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他说,吴大先生,你到底想成为卖鬼画符的货郎,还是成为开创符箓时代的伟人?”
丁山机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师父,咱先别说这个,你刚才说,你积攒多年的灵符都卖了?”
“卖了啊。”
“那小师弟怎么办?他可是每年都被迫上交给您一半的灵符,也卖了?”
“什么他的我的,都是门派的!都是推动符箓时代的洪流!”
“可怜的小师弟,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草原新城。
一个个爆裂符缸密密麻麻排列,宛如一堵墙。
城墙上、城墙外下的士兵们来来往往,重复演习时的一切。
所有的上品与中品武将集中在北城墙,站在李清闲身后。
李清闲一指树角王,声传全城,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完,各位统领、将军有话可以说,有事可以做。第一,树角王十万雄兵,一路上未经大战,你们说,为何现在不足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