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节(1 / 2)
韩安博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郑辉道:“坐!坐!这么大人了,别为个鸡腿摔着!”
“哈哈……”
韩安博落座,两人喝了一口酒,郑辉咬了一口鸡腿,将另一个鸡腿撕下来,递给韩安博。
“听说李侯爷最近不太平?”
“你也知道了?是有点,不过不碍事,谁还没个磕磕绊绊?他那么年轻,遇到这些事,是福非祸。”韩安博道。
“说的也是……”
“那岳雄今天来了么?”韩安博放下鸡腿,右手按在石桌上。
“来了,又走了。”
韩安博道:“最近李侯爷很忙,不好打扰他。这样,岳雄再来,你告诉我,我找朋友解决。”
郑辉一口喝光瓷盅里的黄酒,轻啧一声,满面笑容。
韩安博笑道:“你不信?我韩安博虽然不惹事,但兄弟从来没少过。”
郑辉笑着道:“你啊,太瞧得起岳雄了。我跟他说,他要是还不死心,我就去找李侯爷,还跟他说,高爵今年回来,带着神弓派几百号人回来。他一听,犹豫半天,走了,放弃了,找别人了。”
“是吗?哈哈,你这空城计不错。来,咱哥俩碰一杯!”
铿……
夜卫,巡捕司,司正房。
宋厌雪身为左指挥同知,兼巡捕司司正,坐于桌前,手提毛笔,看着面前的纸张。
暗卫调换申请文书,以及腰牌。
这几年清理暗卫,宋厌雪一一过目。
那个叫郑辉的人之所以留着暗卫身份,无非看在李清闲的面子上。
她看了一眼替换人岳雄,她之前剔除的夜卫,一个亡命之徒而已。
思索片刻,宋厌雪收起毛笔,用文书一卷腰牌,扔在一旁搁置,转去签发新的手令,命人前往雕山嘴村暗中调查拜神派。
旧同窗问传言
毛笔落下,又提起,李清闲望着桌上白纸的文字。
这些文字,皆是他总结的天髓书院所学。
因为珍惜徐渊海大命术师的记忆,每天早中晚都会闭上眼睛,用姜幼妃的方法,重现天髓书院所讲的命术知识点,一个不落。
今天,他将所有的知识点写在纸上,没有一个遗漏,达到了赵首辅提倡的“积一与全解”的基本要求。
于是,李清闲闭上双目,吃下灵药,消耗一条气运鱼,再次进入徐渊海的天髓书院。
这一次,没有老师的板子打在头上,一开始,便是老师讲授新的气机。
这一次,李清闲远远比上一次认真,认真听,但没有记笔记,而是消耗法力,直接在灵台中记忆文字,同时锻炼自己的记忆能力。
第一堂下课,李清闲与萧神锋等三人再次进行课后总结学习。
接下来,继续上第二堂课……
学一堂,与小伙伴复习一堂。
放学后,四个人和往常一样,进行总复习。
这一次,李清闲终于知道另外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陈星平,一个叫高玉照。
复习完后,李清闲回头一望,再次看到“天髓书院”的牌匾,随后,世界消散。
从天髓书院出来,李清闲进行全面回忆,不用法力,什么也不用,凭空记忆所有命术知识。
之后,对比笔记,凡是自己疏忽的、错漏的、感觉简单却没记住的,都是自己的知识盲区,要重点学习。
最后,李清闲回忆三个人的名字。
“这三个人都是古代人物,只要没死,很可能是不比徐渊海弱多少的大人物。不过,历代修士经常有以名号代名字的,导致后人只知称号而不知本名。这几个人的本名,恐怕需要查找一番,但……这天髓书院的秘密甚大,丝毫不逊于星棋老人的星棋定势术。一旦不慎,就可能被他人发觉。甚至于,这几个人的名字既然跟徐渊海有关,很可能涉及到强大命术,我若寻找,恐怕会触发某些力量,不可乱打探……”
李清闲暂时压下心中好奇。
夜卫依旧没给李清闲安排差事,户部那边暂时没有动作,要等巡捕司与神都府调查清楚才能正式宣布。
李清闲又进入了清闲时刻。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学习天髓书院的内容,李清闲再次前往命术茶楼,讨论势局。
这一次,翡簪老人竟然摆出一套八十八楼山河,但不是分析势局,而是进行破势解局。
众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由于破势解局手法多种多样,远比望气观运更复杂,而且本身充满攻击性,现场争论格外激烈。
李清闲也第一次见识到杠王为什么叫杠王,当真是舌战群儒,谁反对喷谁,谁不同意杠谁,连李清闲都被杠了好几次。
李清闲很快发觉被杠的好处,如果自己真理解,那么定然会有条有理地反驳回去,让杠王认输。
可如果自己杠不过杠王,说不清楚,或情绪不稳,定然是在某个地方的理解不够深刻,正好查缺补漏。
于是,李清闲发现了杠王这个查缺补漏神器,时不时故意挑衅杠王,让杠王开杠,自己则不断回答,来检测自己是否精通某个方面的知识。
八十八楼山河基础但复杂,众人一天也只能讨论一点,一连多日,始终讨论这一个势局。
李清闲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每天就是学习势局,学习完后,等约定的时间一到,去命术茶楼,分析破势解局,挑衅杠王,回家复习反思。
实在学累了,带上于平、韩安博和周恨,找老字号吃点美食,或去城外观景赏花,游玩休息。
闲暇时刻,给姜幼妃与沈小衣发个传讯,聊个骚。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提心吊胆,再舒服不过。
初冬将近。
中午时分,夜卫衙门三条街外的杏花村酒楼,客人稀疏。
夜卫钟百山走入楼上地字号雅间,推门而入。
“小舅!”房间内,楼玉山笑着起身。
钟百山上下打量一眼楼玉山,道:“好几个月不见了吧,都忙什么呢?”
楼玉山叹了口气,道:“还能忙什么,咱家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来,您先坐,小二,开始上菜。”
“好嘞!”外头小二大喊一声。
钟百山拍拍楼玉山的肩膀,道:“来,坐。”
两人落座,楼玉山给钟百山倒了一杯茶,笑道:“小舅,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跟您客气了。您现在跟启远侯李清闲的关系如何?”
钟百山轻啧一声,低头啜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俩是怎么认识的。我就是贪图张记的几口羊肉,他见不得,说了我一次,以后我再也没去张记羊汤。事后分在他手下,他也没对我怎么样。上一次,你邀请他参加同窗聚会,还是我递的话。之后,就没再联系。这次他回京之后,我都没遇到过。”
“那现在有关李清闲的传言,是真是假?”楼玉山笑道。
钟百山眉头微皱,道:“大外甥啊,你怎么还跟刚出书院门的毛头小子一样。李侯爷就是李侯爷,在任何时候,说话要注意。”
“好,李侯爷。”楼玉山笑嘻嘻道。
钟百山再次长叹一声,道:“实际情况,比传言还严重。”
“什么?”楼玉山问。
“一开始,只是传言说李侯爷得罪楚王,我们都不当回事。再后来,怂王没给李侯爷安排职位,事情就起了变化。再之后,新到任的右指挥使和右指挥同知,都说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