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梁鸢嗓子不舒服,随便出了几道,没想到陈泽屿竟然都回答了出来。
见她诧异,陈泽屿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我一直在背你整理的基础知识。”
梁鸢注意到纸张上的折痕,看来他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继续努力。”
陈泽屿嘿嘿一笑,“鸢鸢,我想好了,养兔子费时又费力气,有那些时间倒不如多看看书,我争取追上你的步伐。所以,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昨天的地方放生?”
反正自己也没事,梁鸢很快点头答应。
忙活到晚上九点多,梁鸢和陈泽屿直接拎着兔子往河边走。
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陈泽屿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竟然害羞的盯着她,声音颤抖着,“鸢鸢……”
梁鸢拧着眉问,“怎么了?”
陈泽屿担心再碰到野鸳鸯,“咱们走快点。”
“要不就在这放了,兔子应该认识回去的路。”
“也好。”
月色下,兔子的眼睛黑黝黝的,看起来格外的亮,见她有兴趣,陈泽屿把兔子抱近,“要不要摸一摸?”
梁鸢的手指刚落在兔子的脑袋上,玉米地突然出现一阵阵呻/吟声,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声音,她不自在的说,“咱们回去吧。”
陈泽屿也轻咳一声,“好。”
兔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口咬在的梁鸢的大拇指上,白净的手指瞬间冒了血。
陈泽屿猛地一怔,很快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捂住伤口,“鸢鸢,我带你去医疗点!”
兔子的牙齿很锋利,咬的伤口有点深,鲜血很快把纸巾浸透,梁鸢担心兔子身上携带了什么病毒,一步小心死翘翘就不好了,很快点点头。
到了医疗点,陈医生那里没有破伤风针,二人只好骑着自行车去了趟县医院。
若是白天骑行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夜里没有路灯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手里的手电筒,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医院。
值班的护士打了个哈欠,“稍坐一会,我去喊医生。”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大,梁鸢有些不适应。
陈泽屿以为她害怕,握紧她的手,“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自从踏入娱乐圈后,很多男人追她,很多粉丝喜欢她,他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一旦她出现黑料或者有更好的明星出现时,他们会立刻抛弃她或者黑她。
自幼经历的事情已经告诉过她这样的道理,没有人值得相信,任何人说的话更是随便听听就好,所以她听到那些男人和粉丝口中说这句话时,内心其实没有半分波澜,却会自然回应一句“爱你们哟!”
只有她知道那几个字说的多没有感情。
可陈泽屿说句话的时候,她知道只要自己点头,他一定能做得到。
仔细想想, 自从和陈泽屿相识后,她做的每件事他都捧场,做的每个决定他都举双手支持。
当初她被宋家抱错的消息传出来后, 学校不少学生见到她都冷嘲热讽, 为此, 陈泽屿还和那些人打了一架, 正好被他爸看到, 然后他爸狠狠揍了他一顿,因着受伤太重, 还在家修养了十来日。
这些事情原本她并不知晓,还是上次去县城收到了公孙离写的信才知道。
她是个胆怯的人,不敢相信承诺,也不敢开口承诺。
尤其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后,更不敢。
她怕自己辜负这样的真心,索性不接受。
梁鸢沉默了片刻才道, “谢谢。”
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 轻轻的揉了揉, “鸢鸢,永远不必对我说这两个字。”
护士轻咳一声, “医生来了, 你们两个过来吧。”
医生是个带着老花镜的奶奶, 仔细检查她手上的伤口,“伤口有点深, 需要用酒精冲洗干净, 有点疼, 小伙子抓住你媳妇的手,别让她乱动。”
陈泽屿愣了几秒很快凑上前, “好。”
酒精落在伤口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梁鸢低叫了一声,吃痛紧咬着唇。
温柔的声音降落在她耳边,“鸢鸢,别怕,不疼了。”
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与他相比,她的手很小,被整个握在手里。
其实就刚开始冲洗的时候疼,现在已经不疼了,梁鸢却莫名其妙没有放开他的手。
冲洗结束后,医生“啧”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发烧,先量个温度。”
是那种水银温度计。
陈泽屿自然的甩好递到梁鸢面前。
“她手还伤着呢,小两口害什么羞,你直接给她放到腋下就好。”
二人毕竟不是那层关系,梁鸢一把抢过温度计,背过身塞到腋下。
医生手指轻敲着桌面,“等个几分钟再拿出来,要是发烧的话还得留院观察一夜,秋收被蛇和兔子的人多,你们平常干活的时候注意点。”
好在方才去宿舍拿了钱,就算住院也够用。
梁鸢已经快烧到39度,医生拧着眉,“别担心,先打一针看看什么情况,小伙子你夜里辛苦点,你媳妇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来喊我。”
陈泽屿重重点头,“好。”
医院里还有空床,上了一天工,梁鸢担心陈泽屿身体受不了,“你去睡觉吧,要是难受我喊你。”
陈泽屿把被子掖好,“睡吧。”
大概是那管子药起了作用,梁鸢很快睡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看起来脆弱极了。
陈泽屿低头吻在相握的手上。
一股懊恼油然而生,是他的错,他就不该逮什么兔子,不然梁鸢也不用受这种苦,如果这些都让他来承受多好。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她再受伤。
十月已经入秋,夜里很冷,陈泽屿询问过护士后,披了一床被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头守着梁鸢。
一直到早上五点多梁鸢才悠悠转醒。
“醒了?”
陈泽屿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抿嘴笑了笑,“退烧了。”
梁鸢嗓子有点干,发出的声音沙哑,“你守了一夜?”
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色,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梁鸢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她弯腰去拿盖在腿上的褂子,睡了一夜后,里面的衣服纽扣松了两颗,一弯腰,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
陈泽屿离得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按住她的手,“你别动,我去喊医生。”
说完,面红耳赤的走开。
梁鸢这才后知后觉暴露了什么。
医生检查后,淡定开口,“不是伤口感染,就是普通的发热,你们可以回家了。”
昨天骑的自行车还在医院里锁着,陈泽屿担心她再受凉,把褂子搭在她的肩膀上。
梁鸢从未见过五点多的北县,阳光柔柔的洒在地上,一派安静祥和。
陈泽屿把车停在国营饭馆门口,“先买几个包子吃,等农忙结束再带你来吃肉。”
梁鸢病刚好本没什么胃口,见到热腾腾的大包子,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一连吃了两个。
到知青点时,众人才起床。
他们已经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就能上工。
陈泽屿看起来满身疲惫。
梁鸢十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