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祁大人免礼。”陆月菱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略作娇呼道,“本宫想起来时在朱雀大街上,不知道大人可否陪本宫找找?”
祁时安下颌微微扬起,露出好看的削挺弧度,“遵旨。”
陈幼眠一听陆月菱要走,顿时咬咬唇,小手攥着她衣袖,“殿下,那我也先回家了。”
陆月菱推开她的手,附耳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陈幼眠杏眸颤了颤,心跳得更快了。
直到包厢里外的人都清退个干净后,陈幼眠还站在原地,小手紧紧攥着帕子,闹钟回想着公主殿下刚刚的话。
“眠眠,你的未婚夫有些薄醉,你有义务送他回宫。”
陈幼眠心中打了打气,硬着头皮走进屋。
刚进屋,便被满室的酒气熏得有些臊红了脸,她鼓起勇气朝陆澜走去,坐在他旁边,素白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衣袍。
陆澜懵然抬眸,眼前的女子小脸白皙,眉眼轻细,望向自己的时候晕着一缕化不开的柔,似曾相识。
他唇边喃喃而道,“绵绵……”
云霜,小字绵绵。
“是你么,绵绵,我好想你。”
少年温热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酒气一瞬席卷了陈幼眠所有感官,她心抖不已,身子被他抱着的地方不可避免的紧绷起来,动也不敢动。
“殿下,您松开臣女……”她声如蚊呐,那点子声音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
这人怎么这样呀,眠眠心中暗暗腹诽。
陆澜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哪里还听得见,他紧紧搂着那娇软的细腰,随后松开她,看着她低垂宛如小鹿乱撞的睫毛,低头吻了下去。
她的唇很软,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肉,带着淡淡的清甜,让他克制不住索取更多。
陆澜舌头熟稔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陈幼眠被他这侵略性的动作吓得紧紧闭上眼,手臂贴在他胸膛前,仰头承受着,她甚至不会接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就快哭了。
从小到大,除了幼年的时候阿耶抱着她出去看花灯,还有一次走路不小心摔在了花坛里被哥哥抱回了房间,她再也没和男子接触过。
陆澜这样放肆轻佻的姿态显然把她吓坏了,可此人是皇子,位高权重,更重要的是,他、他还还是她的未婚夫!
陈幼眠的思绪乱得很,意识被陆澜带着飘啊飘,直到那骨节分明的指腹游到她后背的带子上,她才惊呼出声,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开了。
贯力让眠眠也跟着朝后仰去,她小手撑着后边,模样滑稽狼狈,可怜可爱都有。
陆澜酒醒了,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眉眼间有三分相似,但却不是她。
“你是谁?”他淡淡问。
陈幼眠睁圆杏眸,刚刚他不是还唤着自己的小名,怎么突然又这么冷淡。
但是极好的素养和家教还是让她轻声回答,“陈幼眠。”
陆澜脑海里思索着这三个字,渐渐找到了来源。
他眼尾微微挑着,不冷不淡道,“你就是相府的四姑娘?你怎么在这?”
眠眠点点头,“大公主带我来的,说殿下醉了,让我送您回家。”
说着,她小手手背轻轻擦了擦被他吻乱的口脂,脸上的红霞散不透一般。
陆澜瞥见她这动作,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歪歪斜斜站起身,转头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个弱弱的小姑娘,还能送他回家?
陈幼眠也跟着起身,乖乖的站在他身后走着。
陆澜突然想起玉佩忘拿了,停住了脚步,眠眠反应不过来小脸撞在了他后背上,磕得她鼻尖发酸,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呦呦。”陆澜看着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唇边忍不住轻“啧” 了声,皮肤生得那么白那么细,稍撞一下就红了,还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怎么了,哥哥帮你吹吹?”陆澜骨子里浑劣的心思又透露出来,玩味的逗弄她。
眠眠更委屈了,再联想起刚刚他做得那轻浮的事,一双杏眸噙着水,凶巴巴的瞪着他。
她现在不是很满意了。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陆澜见她要哭了,顿时凑近了些,低低道,“好好,我错了,别哭了?”
眠眠一向很乖,连阿娘也夸她是家里最听话老实的。陆澜稍稍哄哄她,她便好多了。
陆澜瞭了瞭眼皮。
真好哄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小娘子还挺有意思的。
陆澜食指轻轻碰碰她的手背,见小姑娘没反应,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她朝前走。
陈幼眠杏眸睁圆,呼吸加快,她低头看了看,指节相缠,是十指相扣的动作。
她就这样任凭陆澜拉着她的手,穿过望楼的人声鼎沸,遇见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景,他还会伸手挡住她的眼睛。
少年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眼皮上,四下一片黑暗。
陈幼眠蓦地想起和大公主在隔壁讨论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时,她们不约而同道。
一见钟情。
——
翌日,天刚蒙蒙亮,采茵便端着洗漱的水盆帨巾候着屏风外,小脸思忖着要不要叫醒姑娘。
她昨夜睡得早,自然不知道西屋这边发生了何等孟浪之事,只是但看着净室前那一地斑驳的水痕,她便知道那个人来了。
采茵心中有些担心的,生怕他又欺负了姑娘。这里是林府,太子殿下怎么做起事来还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可是眼看着天际渐渐晓亮,姑娘昨日应了林夫人要一同去接林三姑娘的。
用着人家的身份,住着人家的院子,采茵知道孰轻孰重,还是推开了门
她绕过屏风,便看见榻上的女子背对着她睡着,薄软的丝衾堆叠在腰际,露出漂亮脆弱的蝴蝶骨,雪白的肌肤上痕迹斑驳用力,星星点点,采茵忍不住以手掩唇,差点惊呼出声。
怎么弄得这么狠,姑娘皮肤向来娇嫩,轻轻一按都有个红印子久久不散。
来不及想这些了,采茵轻声叫醒了姑娘。
沈灵书睡得杏眼朦胧,意识到找到后便觉得浑身酸胀得厉害,尤其是褪那里,昨日个姿势太过荒唐,酸疼的她发软。
“何时了?”她迷迷糊糊问,声音软绵绵的。
采茵扶着她坐起身子,拿来浸润过水的帨巾轻轻擦拭着,“还早,姑娘,还来得及洗漱用饭。”
沈灵书喉咙间“嗯”了声,坐着缓了会儿才清醒过来。
采茵看着她脖颈间的痕迹,有些心疼问道,“疼么,姑娘?”
沈灵书被她问的小脸羞红,急忙蹬着鞋下地走到菱花镜前,镜中的女子未施粉黛,只披着一层薄薄的鲛纱,星星点点的痕迹让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小脸羞得一红。
“我去给姑娘选个偏高领的罗裙。”
沈灵书心间羞涩,自顾自的低头浣洗着。
她无法否认,眼看着陆执对自己越来越好,她又何尝不是一样。
少女的心思一旦被撩拨,戳破了开,便如同那春水,绵延十里,缠绵不休。
用过早饭,沈灵书带着采茵去给林老夫人请安后便随着林夫人上了马车,出门了。
镌刻着“林”字徽记的香车随着辚辚之声,行驶在朱雀大街上。
马车行至一半,有家丁匆匆在车窗处小声说,“三姑娘让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