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绣样繁复华美的罗裙翩然垂落,掩住双褪间的春色。
沈灵书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肌理分明,透着烫人的灼意,寸寸似要烧到她的指节。
头顶上的呼吸一股无言的欲念无声的蔓延,渐渐将她笼罩。
她想让他快点挪开那作恶的大掌,却又羞恼的难以启齿。
领口的桃色纽扣不知何时在两人暧昧交叠的动作中被解开。
“陆执。”她张唇轻轻唤着他,试图哄着他将自己放下去。
可如今人落在他怀中,那一张一合的朱唇娇艳欲滴,又因扭捏羞耻而不自觉咬唇的动作,落在男人眼底,无意于惹火。
“我在。”男人坏心思的接过话茬,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变了另外一种意味。
他素来不碰风月场合,可如今眉眼处的矜傲风流,撩人话语,娴熟的无师自通一般。
仿佛她那句陆执是在思慕切切,撒娇一样唤情郎。
沈灵书欲哭无泪,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陆执腕上用力,拖着她两条纤细雪白的玉腿将人从地下带了起来,裙裾被拢在一处,她胯坐在他身上。
露雨刮漫进来,沁人的清凉也没能浇灭欲燃的春色。
陆执眼睑欲色深邃,大掌攥着她纤细的脚踝盘在腰间,仰头便去咬她的唇。
风雨声夹杂着偶有啧啧的声音,楹窗上男女交叠的影子缱绻缠绵。
沈灵书手臂勾着他的脖颈,被迫低着眸承受着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陆执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她偏过脸,身子不自在的挪了挪,不敢去看男人灼灼目光。
陆执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音色也因方才二人动作染上了一抹挑逗的欲。
他道:“袅袅,别动。”
他呼吸带着微微的喘,夹在自抑的克制。
她衣领半袒,如同春月下的几片雪色,软盈如同浪潮般起伏波澜,裙摆被他故意撩起,弄得凌乱不堪。
交叠处有浅浅的水渍,他深知是少女羞靥溢出的,转头从床前托盘上拿来帨巾,却被沈灵书灵活的小手用力地按在了腿上。
她羞恼的几乎是哭音道:“不要碰……”
陆执将她身子挺了挺,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挑音问:“袅袅说的是哪里?”
沈灵书羽睫轻颤,小手抢过那遮羞的帨巾,蚊呐般低声要求:“你出去!”
软绵的嗓音带着被欺负的委屈,轻易的就让陆执缴了械。
他低头吻了吻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似是哄着怀中少女,应声道:“好。”
东宫殿内,没人敢命令太子,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陆执出去后,沈灵书乖巧的提裙上了床榻,又将金钩下的幔帐放了下来,月影纱帘重重叠叠,与外面隔绝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半炷香的功夫,暖阁外传来了一道恬静沉稳的女声:
“奴婢东宫掌事宫女书槐奉殿下之命,特来给县主上药。不知奴婢此刻是否可以进去?”
沈灵书愣了愣,脑海有片刻的迷茫。
他竟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他宫里?
除了书槐姑姑,别人也知道了么?
她咬唇,一丝羞恼和恐慌渐渐涌上心头。
许是暖阁里间内久久没有传出动静,书槐又道:“县主放心,奴婢是太子殿前的人,今日之事绝不会透漏半个字。殿下也有特地交代过,除了凌大人,再无第四人知道县主在这。”
“姑姑进来吧。”少女的声音绵软清甜,像是低叹,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
书槐捧着托盘低头进屋,虽她目不斜视,可迈过那散落在地上凌乱的罗衫鞋袜中读到了一丝暧昧的关系。
说为活色生香也不为过。
“请县主伸足方便奴婢上药。”书槐年逾三十,年纪轻轻便当了东宫掌事宫女,除了死忠于太子殿下,说话办事亦是十分妥帖。
殿下从未带过任何女子来东宫,更不曾宠幸这殿内外的宫女。
只知他亲自来找自己说此事,而没有让凌大人通传,便可知眼前这位娇娇弱弱的县主在他心上时何等地位。
便是那未来太子妃的虚衔也不过如此。
书槐不敢不敬。
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从纱帐里伸了出来,雪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一圈细密的伤痕,此刻已经结痂,只是痂附近的肌肤微微鼓起,泛着病态的绯色。
书槐垂眸,不敢再继续猜测殿下与沈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拿出御赐的清凉膏轻轻涂抹着。
“嘶……”幔帐中传来女郎低低的轻吟,克制又羞怯,叫人闻之欲醉。
书槐听得脸颊透红,像煮熟的蟹子,上药的手都微微发颤。
怪不得殿下这样上心,沈姑娘容貌这般妩媚动人,便是连声音也这般娇糯好听。
她若是男子,也喜欢这样的美人。
一炷香的功夫,泛红的伤处已敷上了灵药,被纱布仔仔细细的包扎上,叠上罗袜,掩于裙摆间不易被发觉。
书槐起身嘱咐道:“虽是小伤,可县主肌肤娇嫩,这几日最好多加静养。”
沈灵书道:“多谢姑姑。”
书槐又道:“夜色已深,殿下嘱咐县主便在此处歇息,明日再让奴婢送县主回流云殿。”
怕沈灵书拒绝,她补了句:“殿下去书房睡。”
里边传来的清浅的声音:“我知晓了,多谢殿下。我有些饿了,可不可以烦请姑姑替我传膳?”
见她答应,书槐总算松了口气,立刻起身轻快道:“县主稍等,奴婢这便去命人准备。”
半个时辰后,书槐身后跟着一列宫女,端着的银色托盘上呈着各色精巧珍馐。
书槐请安后推门而入,端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哑然。
楹窗下红木桌案旁放着一个紫檀矮脚方凳,窗扇被推了开,雨过天青色纱帐被风吹着,赫然一副人去楼空的光景。
东宫西殿书房内,朱漆雕花鹤纹长桌上摞了一叠待批的公文。
烛火光影明灭,太子眼睑低垂,眼睫处透着淡淡的鸦青色,看不出神情,手中执笔纷飞,批阅公文。
不多时,凌霄推门进来。
太子头也没抬,声音淡淡:“祁时安人呢?”
凌霄想起祁大人走时的模样,老老实实答:“走了。”
“走了?”
太子落笔,缓缓抬起头,光影将他的下颌落得削瘦,问道:“案子没说完,他有何事这般急?”
凌霄抵拳咳了两声:“祁大人本是一直在书房等殿下的,只是大公主下午来东宫找过您。大公主走后一刻钟,祁大人也走了。”
陆执眯起眼,唇边微微勾勒一丝不同寻常的弧度。
啧,看上他长姐了。
——
亥时一刻,神武宫门口外停着三辆马车。
一辆悬着金色纱绸,贵亦无匹,一辆乘四驾,周身挂着青色的帘幕,一辆乘二驾,看着有些普通。
天家公主仪仗自长街一路蔓延至宫门口,守城侍卫得了圣人特谕,打开城门。
不因别的,只因昭景公主陆月菱是圣人众多儿女中最为疼爱的。
陆月菱想出宫,便是半夜,这宫门也开得。
那辆乘二架的马车下,驸马赵怀远早早就下了车,焦急的朝宫门里望着。
这些日子他日日上书,夜夜奏表,甚至表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