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把人吓哭了这下好了吧(1 / 29)
奚青菱不知道被诱骗着破了身子的耿诚会是什么想法,也不在意,借着府上有喜的理由,在家里休息了几日,每次她往奚青誉怀里钻去撒娇的时候,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其中复杂的情绪叫人难以辩驳。
奚青菱坐在奚青誉腿上窝在他怀里,慵懒的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安然接受他的投食。
奚青誉抹去她唇角的点心碎屑,一点不见外地吃进自己嘴里。
“要不要出去玩玩?”奚青誉揉了揉她的肚子。
奚青菱最是与他心意相通的,奚青誉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用去思考也知道他说的‘出去玩’不仅仅指代着奚府。
“出去做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奚青菱惫懒惯了,生平最激烈的运动也就床上那些事,要让她出去走动,自然是蹙着眉老大不愿意。
她是真觉得清河镇里待着更好,安稳富足的生活,还有夫子和姐夫这两解闷的有趣玩具,她甚至想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管它什么人生意义远大理想,和她一个女子何干?
再说,一切都有着奚青誉,就算天塌下来,奚青誉也会挡在她前面。
奚青誉轻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被宠坏的妹妹,纤瘦的腰身都多了几分肉感。
“嗯?”奚青菱懒散地挣了一下,与其说抵抗,不如说是在撒娇,她甚至没有伸手阻止奚青誉这般举动,一双眼信任,带着些许疑惑。
奚青誉给她揉了揉,突然问,“想不想习武?”
奚青菱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摇头。
奚青誉问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学学轻功吧,不累。”
几般哄着,才让奚青菱勉强点头同意,她歪在奚青誉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抬头舔了下他的耳垂,甜腻的嗓音撒着娇,“那哥哥要给我找更多的玩具。”
奚青誉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什么都依你。”
——
奚青誉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答应奚青菱的事情就没有食言过。
那日里再次将夫子玩得欲求不满脑子都要傻掉,因为玩得尽兴,回家时天色已晚,奚青菱是没想过会在清河镇上遭遇什么不测,所以被人执剑抵在脖子上,还有闲心去看拦下她的人。
黑色的夜行衣破破烂烂,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失血过多,因为疼痛,肌肉本能抽搐,握剑的手倒是稳稳的。
姿态狼狈但腰身挺直,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弯腰俯首。
冰冷的剑刃贴在奚青菱脖颈上,不远不近,处于再深一寸就能刺破她皮肤的程度。
奚青菱眨了下眼睛,茫然地望着对方,娇小柔弱的少女,看起来像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傻了。
“别喊,求救也没用。”男人清冽的嗓音像一潭寒泉,说话的时候剑刃又贴了贴少女的脖颈增加威胁可信度,“在你喊来其他人之前,你就会死在这里。”
奚青菱抿着唇,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呆呆地站着,一双睁着的眼,泪珠就滚了出来。
少女本就有着绝美出尘的一张脸,这么抿着唇默不作声地哭起来,安静的,眸光闪烁,梨花带雨,叫人看了就生起怜惜。
男人持剑的手腕轻微抖动一下,声音平静不起波澜,“跟我走,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杀你。”
“嗯。”少女嗓音极其微弱,面上稍有勉强,在那剑刃贴过来的时候又变得惧怕不敢反抗。
她面上懦弱可怜,心里却嗤笑一声,‘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
清河镇里的神仙庙已经破败了许久没人修缮,当今世道富裕和平,乱的只有那宫墙里边,寻常人家用不着求神拜佛。
这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世界。
至少在清河镇是这般。
因此一年也不会有几个人造访的神仙庙,成为了黑衣男人藏身的最佳临时窝点,他轻车熟路地带着奚青菱走进去,倒是比她这个当地人都要熟络几分。
“给我擦药。”黑衣男人将藏起来的包裹扔给她,冷着脸脱了上衣。
他的皮肤雪白,在黑衣衬托下白得像雪,皮肤上一处处血花像冬夜里绽放的寒梅。
虽然肤白胜雪,但是男人并不瘦弱,宽厚背脊,腰身紧窄,该有的肌肉一处不差。
奚青菱刚在夫子那里吃饱了的,这会儿也不会因为情欲而做出什么来,她乖顺模样地翻出药罐子,在男人身后跪坐下来,手指沾了药膏,轻柔地抹在男人的伤口上。
手指挨上去的时候,他因为疼痛而本能地绷紧背脊,呼吸声稍沉,但是没发出声音,想来这样的小伤口应该是不配他放在眼里。
但还是得用药的。
疼是一回事,因为妄自尊大失血过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可就太愚蠢了。
奚青菱耐心地在他背部每一处伤口都抹上了药膏,剩下的地方也想热心帮忙,黑衣男人却拉起衣服避开了她,一副用完就扔的无情模样。
黑衣男人拿回她手里的药膏,自己去了另一边给身前双腿上药。
“……”奚青菱还维持跪坐的模样,面上呆滞了两秒,她隐秘地翘起唇瓣笑了一下,倒是好久没被人这么弃置无视,这样的体验还怪有趣。
她也不恼,乖顺地待在那里等着男人接下来的安排。
黑衣男人似乎完全忘记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上完药膏就依在朽腐的青苔遍布的角落阖眼养神休息。
“……”奚青菱歪了下脑袋,借着夜色的掩护,目光肆无忌惮地探究着男人。
一条长腿屈起,双臂在胸前交叠,蒙了面,只能看见高挺鼻梁,浓黑的剑眉,闭眼时,纤长眼睫格外明显。
奚青菱伸手想将面巾拉下看个清楚。
伸出去的手却遭重重握住手腕。
那男人被视线惊扰得皱起眉,眼神冰冷地看过来,奚青菱做出可怜委屈的模样。
眼尾因为落泪而染上绯色,少女精致的五官白莲般的清丽出尘,又因这一抹红而沾染上绮丽色彩。
“我、我可以回家了吗?”奚青菱皱了皱鼻子,破烂神仙庙里弥漫着潮湿的臭味,叫养尊处优的她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她想念她干净舒服的床,最好是能抱着她哥的腰一起睡。
黑衣男人看得出他随手拦下的少女大抵是什么人家的小姐,若不是看她长得就一副柔弱可欺的性子,男人也不会选了她。
软柿子,谁都想捏几下。
药膏也不是擦一次就能愈合伤口的,后面还得叫她帮忙几次,黑衣男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地将人放走了下次再去掳一个。
黑衣男人一言不发,他攥着少女的手腕一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绳子就将她双手绑在了后腰,合着那快要倒下的立柱一起。
少女惊愕地睁着一双猫儿眼睛,挣了挣动弹不得的双手,红唇微启软糯地唤了声,“疼……”唇角一弯,哭了。
她呜呜咽咽的小声啜泣。
听到黑衣男人耳中,有一种自己是做了天大的坏事的错觉。
他抿着唇,刚捆住还没两分钟的绳子就被解开,转而是他和少女的手腕捆在了一起,这回松了力道,怕她又哭了。
黑衣男人觉得头疼,他不是什么坏人,自然做不出心狠的事情,但要说这么心软,那也不是他这个闯荡江湖的人该做的。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敢逃跑,就杀了你。”黑衣男人身上只是渗出来一点杀意,就将不谙世事的少女再次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