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的主线任务是…(7 / 11)
开始的问题,“你说这些和段元桓有什么关系?”
殷启手指顿了顿,继续给我按摩,声音微哑,眼神变化,“段元桓他,消失了。”
“你昏迷之后被祁炀带走,我们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最后将你夺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段元桓,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殷启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没有觉醒异能的话,正常人……是活不了这么久的,你能明白吗,理理?”
“……”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我呼吸一滞,按开殷启的手,捏紧他的手指,抬眼看他,“……”
我没有放过殷启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他心疼、愧疚懊恼,却完全没有是在说谎的样子。
他关切的眸子温润注视我,我却被段元桓可能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打击得不轻。
我按了按心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闷闷的,生疼。我茫然地和殷启对视,眼睛逐渐泛红,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呢喃,“那我再也见不到段叔了吗?”
分明是闭上眼前最后看见的人,醒来却再也看不见了。
恍如隔世,梦一样的虚假。
殷启看得心都要碎了,紧紧抱着我,安抚地拍我的背,“殷朝安排人找过,但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杳无音信,他消失得是有些诡异,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会死亡,可能只是被卷入了白塔。”
“你知道的,白塔这东西怪得很,被卷进去关了几十年出来还和进去时候一模一样,时光的流逝像是没影响到人,这样的案例也是有过。”
他着急地分析着。
我抵着他的肩膀推开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依旧是那样的不真实感。
殷启急道,“理理,他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甚至能做得更好。”
他是有些慌不择言了。
我低喃道,“你不知道的。”
殷启不知道,段元桓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不是什么贴身保镖,他是我的亲人,是无时无刻不陪伴着我的朋友,是、我将其当做养父来依靠的存在。
殷启怎么会知道,他只是我闲来无聊找的新玩具,只是个好用的飞机杯,只是随手可以抛下的无关紧要。
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段元桓。
“你替代不了他。”我说话直白又伤人。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需要用言语刺伤他以缓解我的情绪,我实在恶劣过头,坏到极点。
殷启却毫不意外,他认真地注视我,“我会努力做好的,理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殷启就这么让我践踏他的尊严,将一颗热忱炙热的心献给我,无条件接纳我所有的坏。
我依旧没有给他明确答复。
不,准确来说我已经拒绝他了。
但是殷启一往无前飞蛾扑火奔向我,明知道前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他依旧选择这么做,殷启不知道哪里对我有这么深的执念。
可能和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关系,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依稀是记得小时候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可殷启一点要放弃的样子都没有。
“我带你去见见殷朝,好吗?”殷启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小心得有几分卑微的询问着,“他知道你过来了,但是脱不开身来,他很想见你。”
看样子,殷朝才是76号避难所里面执掌大权的,殷启应当是在他手下做事,所以才会不情愿也要送我过去见他。
那是我亲哥,我自无不可。
因为血脉原因,他对我有天生的克制,我并不认为我去见他有什么不对,毕竟是亲哥,又不是什么我能玩玩就丢弃的玩具,这是我亲哥独有的权利。
但凡换个人来我都不会同意。
殷启要拉着我离开,那边陶攸之着急地喊我名字,恐慌不安的情绪传递给我,我看向他,原本该是久经情场荣辱不惊的男人,现在慌乱害怕得不成样子,他的牙齿将下唇咬得发白,双眼直直地看向我,夹杂着一分哀求。
浑身透出的哀伤让殷启都为之侧目。
“要带他一起走吗?”殷启生性冷漠,可陶攸之的表现让他感同身受,他知道爱而不得有多痛苦,尽管这是自己的情敌,他还是开口帮忙了。
我诧异地看了殷启一样,刚才还说想替代别人在我心中位置的人,现在却是言行相悖。
我点点头,殷启冲那边比划个手势,守卫收起来武器不再阻挡,陶攸之终于靠近过来,伸手就要握住我的手指,我躲开了。
“……”陶攸之嘴唇颤抖,有些可怜地望着我。
他经常是没轻没重地抓过来,我实在烦他这样。
殷启看见我皱眉,不动声色地挡开陶攸之,他搂着我的肩膀显得十分亲昵,陶攸之退而求其次地拽我衣角,这倒是能接受的。
陶攸之委屈得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不知道哪儿做错了差点被我不留情地丢开,他进了别人的地盘,也不敢胡乱说话,谨小慎微着。
殷启凑在我耳边小声述说着思念,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好不容易回来,就别往外面跑了吧?小叔陪你玩好不好?”
他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
陶攸之凑得近了,这回总算是听见我们说话,他听见殷启的自称,诧异地看过去,左右打量着我和殷启,倒是真从面貌中看出几分相似来,他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方才看殷启和我亲昵,他一直心慌,结果竟然是亲戚吗?
陶攸之的手指紧了紧,没想到措不及防的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严格算来他还处在追求的阶段。
我抵着殷启的脸颊将他推开,揉了下耳朵,问落在身后半步的陶攸之,“孟铭戎呢?刚才不是还跟着吗?”
“啊?”陶攸之愣了下,不知道我在说谁。
殷启冷笑一声,“当然是东窗事发害怕得跑了,他犯了这样的错,别说殷朝发怒,连我都想踹他几脚。”
我倒是觉得真不至于。
可看着殷启因为怒意而生动起来的面容,我咽下了替孟铭戎辩解的话,看来他说整天被欺负,也没撒谎,难怪要常常往外面跑的了。
陶攸之总算反应过来孟铭戎是谁,他心里嘀咕,一条狗还给取大名的,什么怪癖。
进了城门,自然有车接车送,一路上殷启都抱着我不肯撒手,陶攸之默默吃味,却不敢发作,他意识到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甚至是死乞白赖的缠着才跟上来的。
心里一个劲安慰着自己只是亲戚而已,他未来可是女朋友,孰轻孰重分得清的。尽管还没追到手,可都上床做爱了,其他还远吗?
车开进了管理者的住所,并不奢靡华贵,反而是各处都有明显的武力部署,与其说住宅,更像是什么军事基地。
倒是很有殷朝的风格,我小时候去部队找他玩的时候,没少见这些。
熟悉感让我勾了勾唇角。
我以为的陌生世界,因为熟悉的人的出现,让我没那么神经紧绷了。
身体放松地靠在殷启怀里,吐槽道,“你是怎么忍受他将这里布置成这样的。”
殷启调整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他嗓音清雅,“安全,很好。”
乱世纪有这么危险吗?而且这还是在避难所的中心。
我疑惑地看向他,殷启轻声说,“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吗?那个家伙总想抓住我们松懈的时候将你带走,隔三差五就会闹一趟,这些布置都是防他的。”
“至于吗?”我眼皮跳了跳,这多少有些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