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木你会下地狱的(20 / 38)
音的功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抽出一把95制式的手枪来。
“双手离开键盘!”林正道呵斥一声。
“林队长……”白晓棠咬着牙转过身来,“我不明白,你这是做什么?!”
“小白,对不住了,”林正道拉下了手枪的保险栓,持枪前进了一步,摇头道,“我并不是好人。”
“林队,我们可以聊一……”
白晓棠眼睛余光只看见林正道径直扣动了扳机,还来不及反应,先是听到一声枪响,腰腹处便传来炸裂式的疼痛,林正道竟然是直接冲他开了枪!
白晓棠几乎是立刻就倒了下去,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立刻狠狠地砸在了桌前的水泥地上。
不说话的坏人最可怕。
白晓棠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林正道竟然对他开枪!
握着枪的林正道猛呼了两口气,顿了两秒,握枪的手伸向额头,用手背草草地抹了顺着眉心淌下来的冷汗,蹲下确认白晓棠已经彻底失去气息后才站了起来。
林正道把枪放在一边,跨过白晓棠倒下的身体,轻易地从白晓棠输了三道密码后的操作界面选中那条录音,点击删除,延迟2秒后,显示删除成功。
至此,所有录音数据都被删除,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林光宗的证据存在。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从墙后走出来,拍了拍手,“不愧是林委员的儿子,够狠,我虎某人佩服!”
这个男人正是虎哥虎建军。
一众训练有素的小弟拿着工具走了进来,先是小心取走那台电脑,再把白晓棠的尸体搬进裹尸袋。
林正道取下从白晓棠进门伊始便戴着的手套装进密封袋里,转头问虎哥,“尸体怎么处理?”
“若是想彻底没有证据,自然是烧了,变成骨灰撒进海里。”
“最近s市火葬场严查,平时收你们贿赂的那个严主任上个星期刚被我抓回去,你们进不去了。”
“哦?”虎哥不但不恼,甚至还露出猥琐的笑容来,“那我倒是想听听,专业的警察怎么处理下属的尸体?”
林正道脸色很差,疲惫地看他一眼,“这离港口不远,反正海关也不查你的船,塞个尸体进去,到了公海绑了石头沉了便是。”
“哟!这您都知道?”虎哥挑了挑眉毛。
“海关处王处长是林光宗的门生,”林正道把装枪和手套的袋子塞进自己的双肩包,从墙脚细心地捡起那枚弹壳,小心翼翼地把现场清点完毕,靠在废弃工厂的墙柱上点了根烟,“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推测。”
“害!”虎哥眼角笑出了褶子,“林队长若是早这么上道,林委员也不必如此操劳。”
“他是他,我是我,”林正道一下冷了脸,“我只答应他做这一件事,现在录音删掉了,白晓棠也杀了,够你回去复命了!”
林正道说罢便熄了烟,脸色阴沉地径直往外走。
虎哥没拦林正道,只在废弃的仓库里不明意味的畅怀大笑,直到林正道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用轻蔑的语气骂了句,“装你妈的逼!”
他和林正道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只是开端罢了,有了第一件就会有第二件,开弓再无回头箭。
曹越一身劲装立在船头,头顶的探照灯把附近的海水照得雪亮,已然是深夜,但此刻的海面上并不平静,激烈的枪声响彻了这片海域,但很快又平息下去。
对讲机传来沙沙的声响,告知曹越可以登船了。
曹越踏上连接两船的缆绳,三步并作两步,飞速地从之前所在的船跨到了另一艘渔船的甲板上,渔船的船长被绑得严实,此刻被人用枪顶着脑袋。
曹越丝毫不客气,带着指虎上去就是两拳,伴随着一声惨叫,船长半边脸都被曹越的铁拳砸的扭曲凹陷下去,“人呢?”
“没……有……人……”船长张开嘴说话,露出全是血的牙齿,缓慢道,“只有货。”
曹越舔了舔后槽牙,转身进了船舱亲自查看,那布满灰尘的船舱地面显然有个人形的印记,手下迎上来,“我们已经在拉网了,但是船开出去太远,天又黑,没办法确认下水的准确位置,只能等天亮了!”
饶是曹越,此刻也眉头皱得死紧,谁能想到他就今天临时有事几个小时,白晓棠就从3个人的严防死守下脱离了监控,成功把自己送到林光宗儿子手里,可真是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老大电话!”手下从船舱外拿着卫星电话急匆匆递到曹越手里。
曹越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接过电话,“喂,老大,我……”
“人呢?”商峥上来就问曹越要人。
“我……”
“曹越,”商峥鲜少地直呼曹越的大名,“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老大,我今天是真的,”曹越急了,“虎帮那帮子人怎么敢去疗养院惊扰夫人!”
“曹越你是傻逼吧!”于捷愤慨的声音从商峥那边传来,“晃一晃你脑袋里面的水!什么叫调虎离山!真不敢相信你他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回家种田吧!”
“我、我,”曹越说不出话来,只要一涉及到他的养母,他便全无了理智,“我错了,老大。”
商峥深吸了一口气,“码头记得处理干净。”
“不找了吗?”曹越疑问。
“不找了,回来。”商峥挂断了电话。
于捷坐在副驾驶,偷偷透过后视镜观察商峥表情。
商峥敏锐地回望回去,于捷赶紧移开视线,但还是被发现了。
“疗养院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商峥顿了一下,“注意尺度。”
“好的,林家那边我们怎么办?”
“……”商峥斟酌了半晌,“林家那边必须按时推进,时间不等人,让周天行把手上其他事情放一放,林家这条线我们不能耽误。”
“白晓棠他不会真的……”于捷开口就后悔了,他属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
商峥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直到于捷都以为老板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缓慢地开了口,“我让你安排白晓棠出门,让他亲眼看到林正道跟虎建军一起下车,白晓棠却还是一个人去赴林正道的约,”商峥揉了揉眉间,疲惫道,“告诉曹越,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我要见林正道。”
“另外,查一查那个顾准。”
于捷回想起商峥对白晓棠显然是动了真心的表现,试图再次从后视镜里窥探他的表情,好奇想看看他这个平时冷静自若、情绪从不显山露水的老板作何表现。
商峥把脸藏在车厢的黑暗里,路边飞驰而过的路灯只能照亮他锋利的轮廓。
正是夏天八九月份最热的时候,港市纬度低又临海,就算是傍晚的阳光已经消失不见,仍然热得人心烦,无论走到哪里,空气中都塞满了50度的水蒸气,就像蒸笼一样,随时身上都湿漉漉汗津津地,无处可逃。
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想着能够进店吹空调凉上一会。
繁华热闹的霓虹街区,各家门店都跟不要钱似的大敞开门,让屋内的冷气吹到街上,让那些个来寻欢作乐的人路过门店多停留一些时间,吸引客户进门来消费。
在霓虹街区最高档的街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缓地停在霓虹招牌前,泊车门童急急上前开门,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西装保镖拦下。
保镖仔细环看四周之后,才有人上前为车主人拉开车门。
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