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乱说了个密码(37 / 39)
“滚!”
与其他所有首次同居的情侣一样,白晓棠与商峥也面临了严重的同居危机。
1睡前
在不做的日子,白晓棠习惯睡前打两把射击游戏,捧着手机开外放,为了听脚步和枪声把声音开得震耳欲聋。
坐在旁边沙发习惯睡前一点文字的商峥屡次从书里抬起头来,盯着白晓棠洗完澡后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脖颈,凭借良好的修养,话几次都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操你妈,不会打游戏就回家种田!”白晓棠开麦化身bb机。
商峥深吸一口气,合上他那本极为装逼的拉丁文《埃涅阿斯纪》博物馆珍藏版,独自打开卧室门出去了。
5分钟后回来,拿着一副耳机扔到白晓棠身上。
白晓棠游戏间隙抬头看他:“我打游戏从来不戴耳机!”
商峥沉默片刻,越过房间里的大床,拿走沙发上他那本《埃涅阿斯纪》博物馆珍藏版,出门睡书房去了。
2睡姿
白晓棠睡觉姿势与他本人极不相符,因为早年工作久坐的原因,侧躺或者任何奇怪的姿势早上起床都会腰酸背痛,于是养成了平躺的习惯。
和商峥睡在一张床上,白晓棠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第15次半夜梦见自己被人追杀跳楼的白晓棠在黑暗里清醒地睁着大眼,商峥一只手臂横过来搭在他胸口,压的根本喘不过气,白晓棠试图推了推那只手,推不动。
第二天。
白晓棠用枕头在那张25米乘25米的床上隔出一道楚河汉界,“各睡各的,不准越界!”
商峥眼角抽动几下,配合地老实躺下了。
白晓棠第16次梦见自己被追杀跳楼醒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楚河汉界已经被丢到了床下,自己被商峥搂在怀里,枕着商峥的手臂,手臂上还有点水,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自己的哈喇子。
由于商峥醒来绝不承认是自己把楚河汉界扔下床,又把白晓棠搂进怀里抱着睡,还声称是白晓棠自己非要挤进怀里的,白晓棠气得早饭都没吃摔门就出去上班了。
3吃饭
白晓棠喜欢吃辣,属于那种无辣不欢的类型。
商峥是个混血,从小西餐吃到大,家里请的厨师都是西厨。
两个人住一起,白晓棠胃不好,管家天天搞些清淡养生的食物,最辣的东西是有一次煎牛排厨师手抖多放了点胡椒。
白晓棠偶尔吃一次西餐还行,吃久了嘴里就淡出个鸟味,一扔刀叉,敲着盘子要吃火锅。
商峥点头,让管家在家搞个火锅,并发消息给白晓棠,让他早点下班,今天回家吃鸳鸯锅。
白晓棠满怀期待,下班打卡都是三步并作一步,领导以为他赶着投胎。
还没进门白晓棠就感觉不对了。
“不对,味道不对!”白晓棠吸着鼻子,侦探一样跟着味道进了餐厅,“!!!”
白晓棠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不吃?”商峥亲切地夹了一块烫熟的a5和牛到白晓棠碗里,“不是你说的要吃火锅?”
白晓棠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这是火锅?”
“按照你的要求做的鸳鸯锅啊!”商峥拿着筷子点了点桌上那个硕大的鸳鸯锅,“一边是用今天刚采摘的新鲜松茸和老母鸡炖的菌汤锅,另一边是熬了20个小时的猪大骨浓汤,管家亲自盯着用砂锅熬的。”
4偷吃
白晓棠受不了这种嘴里淡出个鸟的日子了,每天晚上那顿有商峥盯着,他不敢造次,但是中午管家会让人送饭来,这饭盒他拿进办公室谁知道吃没吃?
白晓棠晚上下班,商峥正好在附近办事,于是亲自来接他。
白晓棠脸色有点难看,商峥丢下ipad把人拉进怀里,问他咋了。
白晓棠强忍恶心,捂着嘴说自己没事,好得很,就是有点晕车,坐在前排的于捷赶紧让司机把窗都摇下来。
5分钟之后白晓棠扒着车门吐了个底朝天。
商峥皱着眉毛站在旁边递水,转头吩咐于捷问问管家中午送的饭都做了什么。
白晓棠肯定是不能承认他中午吩咐下面的实习生去点了份爆辣的冒菜外卖,自己拿自己的鲍鱼海鲜饭跟那个实习生换了吃,然后因为太辣下午又偷偷点了个冰奶茶喝。
白晓棠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回家接着吐黄水。
做这一行的难免联想到有人下毒,商峥脸色黑如锅底。
曹越接到电话,提前飙车回去把几个可能经手的厨师都扣下,剩余的食材都送去做毒检,管家急得脸色都白了,“绝不可能,是我亲自盯着做的,连鲍鱼都是我们之前相熟的货源送来的。”
商峥抓着白晓棠的手看向医生,医生摇摇头,“在不确定是食用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前提下,我的建议还是先洗胃稳妥一些。”
白晓棠一听要洗胃,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就是、就是吃坏了肚子,我都吐出来了,不至于洗胃吧!”
商峥把他按回床上,回头看医生,“立刻安排洗胃吧!”
白晓棠一怂,全部老实交代了。
商峥面无表情地教训了白晓棠一顿。
白晓棠从此丧失了独自吃午饭的权利。
5离家出走
白晓棠觉得自己没办法跟商峥继续过日子了。
半夜梦到自己在办公室里偷偷煮火锅,刚涮好了一片沾满辣椒油的毛肚,用筷子夹着马上就要送进嘴里了,被商峥发现后被一脚踢翻,然后就气醒了。
白晓棠醒来气得直喘气,把商峥的手臂移开,睡衣裹上外套,趁着家里所有人都睡熟,开车离家出走了。
顾准最近休假,正好在家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敲醒,开门白晓棠站在门口。
离家出走没带身份证和手机,很尴尬。
顾准带着好兄弟去吃夜宵。
白晓棠蹲坐在路边摊的小马扎上抿了个瓶盖的啤酒,拍桌叫嚣着再来一瓶盖。
顾准还没来得及给他满上另一瓶盖呢,一只手从背后按住了他。
商峥穿戴整齐加入了夜宵团伙。
顾准白晓棠两人正襟危坐,盯着桌上撒了一大把辣椒粉的烤串,不敢说话。
商峥笑着说,“吃啊?怎么不吃了?”
明明刚刚是秋天,这个热闹的路边摊却冷得跟冰窖一样。
“哈哈哈,”白晓棠讪笑,“不吃不吃,我就是来陪顾准吃的,是不是?!”
“哈哈是是是,”顾准急忙接锅,“是我想吃,小白没吃,对,没吃!”
商峥沉默地看着桌上两堆吃完的烧烤签,一堆放在顾准面前,另一堆累在白晓棠面前。
白晓棠顺着商峥的视线往桌上看,抵赖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接着那几瓶盖的酒劲发酒疯。
“你够了商峥!我在你家睡个觉也睡不好!每天晚上都他妈做噩梦!这就不说了!连睡觉前打两把游戏都不让打!一打就生气地去睡书房!”白晓棠一脚跨上路边摊的小桌板,指着商峥的鼻子骂,脚上还穿着家里的毛拖鞋。
“跟你做爱那些破规矩老子就不吐槽了!最重要的是!家里连个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有!老子是西南人!老子要吃辣!老子不吃辣老子活不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无产阶级要站起来!打倒恶罪的帝国主义!”白晓棠想起刚做的那个梦,没吃到嘴里的那片毛肚,这会又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