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乱说了个密码(32 / 39)
是想死,老子一颗子弹送你个痛快!”
“我说什么!我送你去h市之前说过什么!”
“不要擅自行动!给我打电话!!!”顾准显然是生气极了,狠狠地锤了一拳方向盘,“姓商的是好惹的吗?!”
“顾大哥别生气,”坐在副驾驶那个人不急不缓地安慰道,“我们外勤人员在外面其实也身不由己,小白肯定也是遇上不能打电话的情况了。”
“你是?”白晓棠把脑袋凑上来,好奇道。
“你好呀小白同志!”那个人微笑着回过头来跟他打招呼,“我是顾大哥的朋友!”
“哦哦!”白晓棠打量着这个朋友,刚才这位文质彬彬的朋友单手就把他拎起来扔过墙头。此刻介绍自己却不说名字,显然是顾准那一堆保密条款当饭吃的朋友之一。
“我给你安排好了,”顾准头也不回,“现在我们去隔壁市机场,跟我回滇市,你消失一段时间,姓商的找不到你,过段时间新鲜感也就过了。”
“我不回去!”白晓棠果断道。
“你说什么?!”顾准猛得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脸色铁黑回过头来看他。
那位文质彬彬的朋友此刻也回过头来用探索的目光看他,嘴角依然挂着微笑。
白晓棠对上顾准凶神恶煞的脸,根本不怕他,侧脸往窗外看,“我事情还没办完,我不走。”
“什么事情还没办完?!”顾准捏紧了拳头。
“总之是没办完,”白晓棠随口糊弄道,“我要回去。”
顾准拳头捏的咯咯响,他废了多大劲才策划这次活动,谁知道白晓棠刚出狼窝就要回头。
“你……”顾准想到了什么似的艰难地开口,“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姓商的了吧?”
顾准回忆起今天上午关掉监控之后,他把白晓棠从床上叫醒,白晓棠没穿衣服,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被绳索绑缚后摩擦出来的暧昧红痕,又回忆起朋友告诉他商峥的特殊喜好,此刻不禁牙关打了个颤。
“白晓棠,”顾准斟酌着开口,“我理解你,我遇上很多绑架案都会出现这种情况,绑匪对你稍微好一点……”
“不是斯德哥尔摩,”白晓棠否认,“你不要乱脑补,我是真的有事情没办完。”
“那是什么事情?!”顾准现下已经认准了白晓棠就是爱上了绑匪,说什么都不信了。
“谢归远,”白晓棠无奈地开口,“谢归远牺牲在柬埔寨的浦口镇以东三十公里的雨林里,现场留下了一把猎弓的标记,是流窜在东南亚地区的武装势力大马帮的标记。”
“大马帮一向神秘,公*部联合当地军方秘密组织了三次围剿行动,却只抓了几个小马仔,大马帮背后的老大一直没现身,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杀了归远。”
白晓棠咬着牙讲道,“我在商峥的助理曹越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纹身。”
“是谁告诉你在浦口镇的雨林?!谁给你看的图?!”顾准的脑回路显然与常人不符,“老王还是老周?!老子这次回去就把枪口塞进他的嘴里毙了他!”
“顾准,”白晓棠摇摇头,“你瞒住我,然后呢?”
“你不懂!连我都……”顾准说到一半强行掐断自己的话头,不肯再透露半分,“你去就是送死!”
“我要查清楚,”白晓棠显然和顾准有迥异的想法,“归远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是商峥干的,”白晓棠淡淡地说道,“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我不准!”顾准神情激动,“你哪儿都不能去,现在就跟我回……”
顾准话说到一半,身子软了下去。
那位文质彬彬的朋友,松开插在顾准后颈的注射针头,拍了拍手,把瘫软的顾准摆正后才优哉游哉地从副驾驶转过头来,微笑地向震惊的白晓棠伸出手:
“小白同志,重新认识一下,国安局东部战区朗平,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老狼,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白晓棠被全副武装的保镖找到的时候,正大剌剌地盘腿坐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狼吞虎咽地啃麦当当的辣鸡翅,见到商峥的车停下,急忙端起可乐猛吸一口,饿死鬼一样把袋子里剩的几个麦乐鸡都倒进嘴里。
劳斯莱斯门开了,却没有人下来,保镖们沉默地站在那里,等他自己走上去。
白晓棠用麦当当送的几张餐巾纸草草擦了满手的油,打了个可乐味的嗝,把吃完的垃圾往旁边垃圾桶一扔,站起身把脚边两个足有半米高的瓷瓶子拎起来,一边抱一个,往劳斯莱斯走过去。
对于商峥的保镖来讲,白晓棠跑了,但又没完全跑。
他明目张胆地回了趟自己家,取了备用手机,用打车软件叫了个车,去了趟西市,在西市的流动摊贩手里买了一对青花瓷瓶,然后就去公路对面的麦当劳买了对麦辣鸡翅,坐在公园门口等商峥。
都不用调查,白晓棠的今日行踪就摆在眼前。
商峥的车都还没开到,今天白晓棠在麦当劳消费了386元的账单都已经到了商峥手里。
“下午好呀商老板!”白晓棠对着车内热情地打招呼。
白晓棠把那个巨大的瓶子比了比,本来打算放到商峥怀里让他抱着,看了看商老板的脸色,最后还是决定放到商峥腿边,“你的腿往旁边梢梢,放不下!”
商峥:“……”
白晓棠把连劳斯莱斯后座都衬托得小了的两个瓶子塞进车里,这才钻上车,保镖在后面关上门。
“白晓棠!”商峥踢了一脚他脚边那个碍事的瓶子,冷冷说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两个半人高的瓷瓶挤在劳斯莱斯原本宽敞的后座上,白晓棠怀里抱着一个,得偏过头才能看见商峥的脸。
“我这不是去买瓶子了嘛!”白晓棠答道,“我又没想跑。”
“你要是不来,我这会已经打车回去了!”
非常完美的解释。
商峥显然不理这句鬼话,“我给过你机会了,白晓棠。”
“我真没想跑,”白晓棠撅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
“喏!这两瓶子,就当我赔给你的!”
商峥深吸一口气,他低头就能看见那两据说是赔给他的元代青花瓷瓶,粗制滥造地连公园遛弯的大爷都不会上当受骗的程度,颜色蓝得就跟昨天刚用打印机印出来的一样,其中一个甚至连底足都是歪的,最过分的是,瓶子上面用小篆写着“乾隆年制”四个大字。
“停车!”商峥忍不住了。
司机一脚刹车,勉强靠街停下。
“把这两破瓶子给我扔出去!”
“你干什么!!!”白晓棠护住自己的宝贝瓶子,“这两我挑了半天才挑出来!是老板的传家宝,老板原本都不肯卖,是看我有缘才割爱给我的!”
把两瓶子扔下车后,劳斯莱斯后座总算宽敞起来。
没了那两瓶子的阻挡,商峥回过头,露出凶狠的目光。
商峥俯过身来,卡着他的脖子把白晓棠按在车座上后背上,灰色的眼珠子狼一样盯着白晓棠,愠怒地警告道,“白晓棠!”
若商峥平时都还算是收敛着气场,一副任人看不透的高深模样,此刻是装也懒得装了,他咧出犬齿,手上用了八分力,“不要企图在我眼皮下面搞小动作!”
山水榭虽然只是他的临时驻地,但因为他常住,安保级别都是按照主宅安排的,就算曹越不在,也绝对不是白晓棠这个弱鸡能够轻易地掐断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