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帅哥419吗?(27 / 40)
“我说白晓棠,”商峥打断,“白晓棠受伤没?”
于捷小心回答道,“管家说曹越不在,保镖们都镇不住他,客厅玻璃的小碎片可能划了一下。”
于捷心跳如打鼓,老板你可别再问了!在心里默默祈祷老板不要详细问客厅玻璃小碎片从哪里来,不然今晚谁都别想睡觉了!
“回山水榭。”显然商峥根本没有注意玻璃碎片,直接宣布自己要去郊区别墅看白晓棠。
“明早9点的会,早高峰可能会堵车。”于捷小心提醒,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了,这个时候开一个小时回郊区别墅,商峥也就能躺3、4个小时就得起床。
现在最好的方案其实是去附近的汤臣两品睡一晚上。
“明早7点半来接我。”商峥闭眼养神,“跟二姨说,生日按照她的想法来就行,我没时间招待她。”
“好的。”于捷没办法再阻拦,只得在副驾驶画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十字,为白晓棠祈祷,心道,白晓棠我可是为你努力过了,我现在就帮你把医生叫好,万一半夜发生暴力流血事件,保准5分钟内医生到达现场。
劳斯莱斯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那个……”于捷跟在后面关上车门,不敢进门,犹豫地开口,“老板,我先回家了哈!”
“?”商峥回头看他,山水榭一贯是给助理们留了休息的房间,平时如果太晚于捷都直接在这边睡了,免得早起再折腾一通。
“那个,我朋友出国在我这寄养了一条狗,我、我都3天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对!看看狗!”于捷编了个不得不回家的理由。
“去吧,让司机送你。”商峥狐疑地看了一眼于捷,但也没有深究。
于捷得了指令,三步跨做一步,飞奔回头上车,让司机赶紧开走,彷佛这个别墅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生怕晚了一步被老板叫回来。
疑惑的商峥回头踏上台阶,管家已经打开了门迎接他。
商峥进门把外套递给眼神躲闪的管家,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客厅停顿了足足有5秒,闭眼再睁开,摆摆脑袋,再三确认这不是工作太累的幻觉,才敢相信回的是自己家。
往左看一排空荡荡的博古架,地板上还摆着两个孤零零的梨花木花瓶底座,原本上面应该摆放的是一对元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往右看那原本长着一对翅膀的落地天使此刻就剩一只翅膀,此刻歪斜地躺在地上。
商峥作为商家正统继承人,又有一位艺术家母亲,全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这处郊外别墅被当作他的临时据点,当初装修是废了很大的心思的,一楼客厅里这些富丽堂皇的艺术品们都是他亲自搜罗回来十万分之一的珍品,每一件的摆放都结合了色彩和形制,搞得比鼎盛时期的凡尔赛宫都还要令人眼花缭乱。
楚宇携楚涵参观后,差点没扫描墙上二维码给商峥转50块博物馆门票。
原本这些艺术品若是放在博物馆里,肯定要玻璃罩子罩起来,再不济也得前面隔两米拉个警戒条不给人摸,但是放在商峥家里,自然就没了这些阻碍艺术欣赏的东西。
同时也给白晓棠创造了破坏的机会。
“我尝试拦过,”管家不敢看商峥脸色,小声解释,“但是……”
商峥两眼一黑。
他总算明白了于捷遮遮掩掩给他说白晓棠胳膊被客厅玻璃碎片划了,玻璃碎片是从哪里来的?是他从一个英国博物馆收回来的汉代透明琉璃盏,的尸体。
据说是当年汉武帝刘彻喝酒用过的,孤品,看过的专家都说这辈子没见过重样的。
于捷亲自去替老板付的款,八位数,英镑。
不怪于捷溜了。
白晓棠被严实绑在凳子上,四肢都用拇指粗的麻绳牢牢绑结实了,全身上下能动也就嘴,就算已经是半夜,对面依然坐着个保镖时刻盯着他,深怕他挣脱了麻绳,再把商总客厅里唯一剩的宝贵断臂维纳斯给啐了。
商峥的车开进院门,被迫老实坐在凳子上的白晓棠听见了商峥的车轮胎压院子里石子的声音,早梗起脖子睁大眼睛瞪着房门口,做足了战斗准备。
门一开,白晓棠先发制人,“你总算愿意回来了!”语气竟然有些怨念。
白晓棠被商峥带回s市,被困在山水榭,商峥再没回来看过他,白晓棠被“恶霸”曹越没收了手机,断了一切对外联系方式,让管家给商峥打电话,试了各种方法联系商峥,永远只能收到于捷那边说老板忙,暂时没时间来看他。
白晓棠左等右等,既等不来商峥拿到林光宗贪污证据之后的动作,想问商峥关于林光宗的进展也得不到答复,又被困在这里,跑也跑不掉,今天越狱失败后灵光一闪,趁着大杀神曹越不在,路过客厅时不怀好意地伸手一捞,把客厅那对青花瓷瓶子啐了。
他听管家说那对元代花缠枝牡丹纹大罐是去年商峥去拍卖会带回来的,花了快半个亿美元,家里打扫卫生的人都避着走,生怕给老板的宝贝磕着碰着了,这下商峥就算不拿他当回事,也得回家来看看自己的半个亿吧!
至于后面那些古董宝贝他也不太认得,纯是保镖们上来按他的时候,一片混乱中撞碎的,那个虎背熊腰的黑墨镜一把就把他抡倒在地上,他挣扎时后背撞上博古架,博古架上摆的各样花瓶古董碎了一地,一个玻璃碗的碴子还在他手臂上划了个口子,刷刷地往下流血,吓坏了管家。
商峥不搭话,挥手让保镖出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商峥今晚果然出现了,虽然比他预计的晚,但还是来了。
“看来还是瓶子管用!”白晓棠气势十足,“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商峥俨然已经累极了,肉眼可见的疲惫,眼球布满血丝,连完美的发丝此刻也垂下几缕来,此刻一言不发,解了领带坐在白晓棠对面的沙发上,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坐在那不说话,打量对面被绑着的白晓棠。
白晓棠早酝酿了一肚子话要说,“你抓了大佛陀,拿了林光宗的账本,现在却什么都不干,你根本不想对付林光宗是不是?”
商峥根本不回话,继续沉默地抽烟。
“好哇!我早就料到,你们黑社会都不是好鸟!”白晓棠见商峥不说话默认了,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拿到林光宗的黑料,只是想跟他合作是吧!官商勾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朋比作奸!我果然不该对你们黑社会有太多的幻想!”
显然对于一个军火集团来讲,与政府高官做朋友而不是敌人更有利。
逐渐绝望的白晓棠心想,自己果然和商峥这样的军火商不是一路人,两人无论是从各方面,都很难成为同路人。
商峥静静等待白晓棠骂完,才开口幽幽道,“骂完了?”
“没!”白晓棠歇口气,“你把我也困在这里,只是想把所有知情人都封了口,免得影响你们合作对吧!无耻!下作!”
“白晓棠,”商峥打断他,“你太一根筋了,我没有办法跟你好好交流。”
“我一根筋?!”白晓棠显然被激怒了,“我只是对你这种人没办法好好交流!我的同事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他做错了什么?一个警察在21世纪的今天被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当街撞飞,就因为这个十恶不赦的贪官的庇护!我们连凶手都不能抓!”
“我当警察,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作恶多端的坏蛋全部绳之以法!”白晓棠越说越激动,他想起了那年春天太平间里的福尔马林味,残缺不全的好友尸体,以及料峭的春寒。
“必须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