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骗子(2 / 5)
,眼睛和鼻子都好红,官驰也想,他可能真的有些失控了,明明没有在易感期还是脱序了理智,这是件非常荒诞且危险的事。
他把晏里洗干净之后抱回了床上,搂着他正要睡,忽然听到他迷迷糊糊嗫嚅了句什么话。
“什么?”他凑近问。
晏里没有即刻回应,浅浅的呼吸像是睡熟了,官驰也以为他只是无意识的呓语,准备躺回去时,听到晏里清晰的带着怨怼的一声:“骗子!”
官驰也微顿,面上难得出现疑惑的神色。
他在说谁?自己吗?他骗他什么了?
官驰也思考了会儿,没想出结果,很明智的及时放弃。
窗外天色已经翻白,隐隐有日光的迹象,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晨练的脚步声。他回来的时候本就已经快三点,一番折腾后现在大概过五点了,但却没有多少睡意,甚至有点亢奋。他很少有亢奋的情绪,可是自从跟晏里在一起后这种亢奋的情绪就很频繁,虽然大多数时候出现在两人的性事上。
但事实就是,晏里带给他的脱序和意外胜过以往所有,而且全都是猝不及防且难以补救的,将他二十六年稳而有序的轨迹弯折得有些厉害,但在应对措施到来之前,他内心先选择了接受。
就好像,这本来就该是他人生应有的一部分。
晏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窗帘紧合着,室内环境有些暗,外面依稀可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外面应该是个大晴天,即便阳光没有照进来,室内依然被烤得暖烘烘的。身上穿着他睡前的那套灰色睡衣,周围的景象没有一点异样,如果不是一动就牵扯着全身经络骨头的酸痛,晏里还以为昨晚是他做的一个梦。
穴口有些清爽的凉,估计是alpha给他上过药,但依然能感觉到血肉挤压在一起的肿胀感。
晏里慢腾腾的起床,抓过床头柜的眼睛戴上,准备去洗漱一下,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餐桌前办公的alpha时还是怔忪了一会儿。alpha穿着件黑色的t恤,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表情肃然,眉眼间带着些冷厉的锋芒,即便对方没有把目光落过来,也给人种不寒而栗的威严感。
他似乎在和一个外国人视频,外放出一串叽哩哇啦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是法语。
官驰也见他出来,看了他一眼,很短暂,但晏里心脏还是猛抽了几下。
他低着头,去浴室洗漱。洗漱间的日常用品已经从单人变成了双人,晏里看着发了会儿呆,心里暗暗叹气,取过牙刷开始刷牙。
洗漱完毕,胃里的饥饿感跑了出来,从昨天的晚餐到现在,他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凌晨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现在还有力气站着,实属奇迹。
为了不入境alpha的视频,晏里刻意从餐桌前饶了一圈去厨房,在进厨房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入境了一小截身影。
电脑屏幕里是一名穿着花衬衫,年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五官深邃面容俊美,嘴角带着点桀骜不驯的笑意,他注意到那一小截清瘦的身影,用法语问:“刚那是谁,安安大美人吗?”
“不是。”官驰也面色平静的回他:“我的伴侣。”
“什么!”男人惊讶的瞪大眼,从懒散靠着皮椅的姿势改为前倾,一张大脸几乎铺满整个屏幕,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他是你的谁?”
“伴侣。”官驰也声色不变的重复。
男人震惊得足足僵了五秒,然后急切的语无伦次的发出一连串的疑惑:“什么时候?他是谁?我认识吗?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快快,让他过来,我要见见。”
“你不认识。”相比于男人的激动,官驰也显得过分冷静,字句沉稳而清晰:“以后吧,他胆子小,认生。”
“就是见见,打个招呼,我又不会吃了他。”官驰也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好奇。
“不行。”他冷漠的拒绝。
“你小子真是,要不要这么小气?”男人很无语的掀了掀眼皮,开玩笑道:“怎么你怕我魅力太大把你的亲亲小宝贝勾走了吗?我跟你说男人占有欲太强是会让伴侣感到害怕厌烦的,你这样可不行,要给伴侣适当的自由空间,两个人才能长长久久。快叫那个小美人来跟我打个招呼,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小o能让你这么个无心无情的工作机器的坠入情网。”
“不行。”还是那两个冰冷的字。
“不是,我说你——行行行,不看就不看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吓死人了。”男人摊了摊手认输,挑了挑眉问道:“话说能让你这种追求完美的性格接受的人,想来应该是个极其漂亮的oga吧,有安安大美人漂亮吗?”
“不是oga。”官驰也毫无迟疑的说,“是个beta。”
“啊?啊?”男人连啊了两声,受到的震惊不小,很是不理解的问:“是个beta?你找了个beta?你怎么找了个beta?”
官驰也听出他藏在惊愕语气下的轻视和不赞同,微微皱眉,声音有些冷:“beta怎么了。”
“beta本身没什么,但你找了个beta当伴侣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男人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很认真的跟他解释:“beta既没有信息素也不能生孩子,对你可谓是没有半点好处。你可是一个s级的alpha,易感期的时候如果没有oga的信息素抚慰,一定会痛苦不堪。而且你的身份,肯定是需要繁衍后代留下一两个继承人吧,但这些都是一个beta给不了你的。”
“所以啊,我们alpha还是应当找一个漂亮体贴的oga当爱人,ao结合才是顺应自然法则,beta他们就自己内部消化就好了。”男人没有发现官驰也明显沉下来的脸色,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当然,你如果只是把他当一个小情人养养那就没什么了,可千万别学我那朋友非得搞ab恋,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官驰也听到最后一句敛垂了垂眸,收敛了些戾色,颇有些认真的问:“什么两败俱伤?”
那边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解,点了根烟,有些放松的说:“就我一个朋友啊,还只是一个a级的alpha,年轻那会儿痴迷一个beta,不顾家人朋友的劝阻非要跟对方结婚,刚开始几年确实甜蜜和谐,但久而久之因为得不到oga信息素的安抚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每次易感期都把那beta弄的伤痕累累的,最后也没能抵抗住生理本能跟一个oga睡了,两人也就不欢而散。”
男人吸了口烟,又问:“你跟这beta在一起多久了,易感期没把人弄进医院吧?”
官驰也想到和晏里的就收到一条关于七夕的短信,他看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放回桌面。
他是一个对节日没什么概念的人,官驰也更是,所以七夕对他俩来说就是三百六十五里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天。
然而到了下午,见着办公室里一个接着一个同事收到他们伴侣快送过来的花束,听着他们谈论下班要去哪里约会时,晏里又不不自禁的想,如果是自己和官驰也过节的话,应该会是什么样呢。
想了几分钟,想象不出来,他放弃了。
晚上官驰也来接他,晏里下意识的往后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回到家时云婶已经做好了晚餐,笑容慈爱的招呼两人去吃饭。
自从知道他怀孕,云婶变着法子的给他做补身体的食物,叮嘱他要多吃,说他太瘦了,以后月份大了会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