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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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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人招呼,司马厝大喇喇就往那一坐,随随便便就挡了云卿安面前的大半视线,探出手从桌上捞了把瓜子,自顾自地嗑起来,嘴里一边往外吐着瓜子皮一边说:“看哪呢?指我看看。”

明明是毫无风度可言的举动,他做起来却不显粗俗,反倒格外洒脱。

云卿安起身躲开,那衣襟里的凉意就滑进了前胸。他难得的没有计较,抬手给司马厝倒了杯酒,笑容未散问:“适才咱家在酒楼门口和龚次辅打了照面,侯爷可是见过他了?”

司马厝板着脸丢了瓜子,捡起几颗花生米捏破了壳,再指尖一搓掉了层粉红皮,抓着往半空中一抛扔进嘴里。

话一出口,他就蓦地顿住了。

他看不到。

司马厝把坐着的凳子往云卿安身边挪远了些,用手把窗棂给粗暴地拉得更开了。

那搭过来的狼爪子果不其然扑了空。

是熟人啊。

他眼睛眨了下。

云卿安移了移目光,将托盘里的碟子摆上桌,慢条斯理道:“看疆域万里,河山壮阔。”

用绢帛擦不可能的,司马厝没这讲究,无非也就用手袖随便伺候,擦什么都是个擦。

司马厝嗤笑:“看得到吗……”

“湿了。我的错。”司马厝起身隔着桌凑近了他,闷笑说,“给你擦擦。”

一个个把他盯够紧的。

一颗不听话的滴溜溜砸进云卿安面前的杯盏里,溅出的液体飞到了他下颌上,顺着流进脖颈沿下。

醉春楼里的生意可多了去了,来这逍遥快活的客人要点几位姑娘伺候,春宵几度实在是正常不过。

云卿安上下打量他片刻,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说:“太后的人情债不好还。”

司马厝不置可否,说:“云督的人情债,更不好还。”

云卿安深深地望着他,“我不收利息。允欠,允拖,不催,愿等。”

“旧账就别翻了吧。”司马厝将空酒杯递过去,无赖道,“酒不错,云督再给倒些。”

云卿安被使唤了倒也不恼,顺意照做。等他喝完了才温吞道:“酒名想必也是侯爷喜欢的。”

“山河醉。”他微笑道。

他偏爱的,是立于第三方战场以客观陈述挑起纷争。

酒在腹中抽肠刮肚,愈演愈烈,只轻轻一戳就足以使那人在崩盘中摇摇欲坠。

他看透了他。

醒人不醉,除却山河。

云卿安轻步上前,将司马厝紧扣杯盏的手一点点掰开,把空杯摆回原位,复又近他身前,微微弯腰体贴地伸手将他背后的窗户关上。

耳边瞬间清净了几分,室内却仍未回温。

慵人春意浓,倾打的却是严霜。

司马厝面色冰寒,突然一用力就手扯住了云卿安前襟的盘扣流苏,将他拉近了,在他耳边狠声道:“这么迫不及待把脖颈凑过来,你是想找死吗?”

被粗暴地拽着,云卿安也不慌不忙,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轻声说:“我想活,望侯爷怜惜。”

“想活就离我远点。”司马厝手上猛地一用力将他推开,“我没那么好气性。”

这人就像条毒蛇,不去招惹也会缠上你,不甘被甩开反而恨不得贴上来咬你一口。烦。

云卿安被推远后站稳,用手理了理被揪乱的衣领,依旧用柔情似水的目光衔着司马厝。

“侯爷的气性是我见过最好的。”云卿安说,“既不待见咱家,咱家便也不在侯爷面前碍眼,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司马厝的目光在云卿安身上露了一截的锁骨处停了停,白如玉方才又被指尖刮得泛着红,似受摧凄艳的花骨朵。

他内心冷笑,倒仿佛是他在凌弱似的。

“楼里姑娘多的是,还用不着云督伺候。”他恶劣道。

只极浅的一声轻笑,云卿安从容地下楼,背影在楼道口渐渐消失。

司马厝狠狠地收回视线,出气般的用手一撞将窗打开,在冷风闯入的一刹那重重喘了口气。

“爷,那个……”时泾一路小跑过来,抓着小手忐忑道,“药还是没找到。”

司马厝面无表情盯着他。

“都扔好几天了,我……”时泾声音越来越低。

伤重难愈,偏就云卿安让人送的药好用,先前扔了,可是再找就难了。

司马厝可不管这些,“找不到,你别吃肉了。”

饿到掉个十来斤。

“唉别。”时泾苦了脸,想再讨价还价,司马厝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在背后小声嘀咕道,“爷这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司马厝猛地一顿,回头冷声道:“再说一次。”

时泾慌了神,忙摆手结巴道:“我,我说这里味有点冲。”

司马厝心下一沉。

——

“督主,您吩咐属下的事已然办妥。”东厂大档头徐聿恭敬上前禀告。

“嗯。”云卿安懒懒应了声,步履从容行过重重巷廊。

东厂密室内昏暗不见天日,没有腐朽的味道,反而洁静得有些不寻常。

门被推开,室内的少年缩了缩身子将自己隐在更里处,眼睛却透过额前的黑发,死死地盯着门口来人。

云卿安背着光迈进来,看着少年目光毫无波澜,高高在上。

“你……你是谁。”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微微有些生涩的狠厉,更像是在质问。他的表情错愕了一瞬,万没想到来人竟是这般模样。

红衣鸾带愈衬肤如瓷玉,仪态雅正身如月宫玉树。

“大胆!督主名讳岂是你可以直问的?”徐聿厉声斥责。

云卿安似乎心情还不错,并不打算计较,只是看着少年问:“名字?”

“祁放。”少年将紧挨着墙角的身子挪出来了一些,答得落落大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地面光影忽明忽暗,云卿安走近了他,祁放身子动了动,目光偷偷往上瞄。隐秘而贪婪的,却冷不防被云卿安抬脚提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头抬高。

祁放眼底来不及掩藏的情绪就这么彻底暴露了出来。

“几岁?”云卿安问。

“十八。”祁放答,又有些不安地舔了下嘴唇补充道,“不小了。”

云卿安轻笑了声,将抬着他下巴的脚收了回来,“驯兽有何心得?”

似乎只是随便问问,但祁放不这么认为。

“驯兽会耗尽你的心血精力,但你必须要全力以赴。”祁放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他的嗓子很干,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喝过水,没吃过饭,他依靠兽而活,过的日子比兽还贱。他得表明态度,展现用处,否则那人绝对不会留下他。

“你在征服它之前必须要先征服自己,它有钢牙铁爪,你也得磨练出铜体铁肤,你要让它在撕扯你血肉的时候,牙口也绝不好受。终有一天,它的利爪会为你所用,你的命令会成为它至高无上的信条,这时你就是要杀要剐,它也绝对服从。”

周围沉默了片刻,徐聿不自觉地捏了捏腰间刀鞘。

这个少年是从昭王府里出来的,本该连同金线豹一同被进献进宫当兽奴,却被云督派人拦下了。

徐聿忘不了在第一眼见到祁放时,这个少年正和金线豹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他这个人本身比之任何都更像是一个兽。

一个没有人性的冷血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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