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赵婉妍低头应下,回答随从:“劳烦告诉二郎,明日我定然准时赴约。”
随从颔首,退下了。
赵婉妍与萧恒来往的消息外人一概不知,因而她见萧恒随从也是偷偷出府相见。目送随从离开后,赵婉妍回府,恰与赵盈盈狭路相逢。
赵婉妍拦住赵盈盈去路,故意道:“二姐姐,听闻法缘寺求姻缘也很是灵验呢,下回二姐姐陪妹妹同去可好?”
赵盈盈挑眉:“好啊,我也可替三妹妹一道向佛祖祈求一个好夫婿,不知三妹妹喜欢什么样的?”
赵婉妍挑衅道:“妹妹觉得萧二公子那样的,就不错。”
赵盈盈道:“哦,我也觉得。不过三妹妹,可惜咯,湖州只有一个萧二公子。”
赵婉妍看着赵盈盈,只笑不语。
哪怕她这般暗示,这个蠢货也猜不到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什么。
像萧恒那般才学兼优的人,怎可能忍受与赵盈盈这样的蠢货相守一生?
赵婉妍垂眸,她才是与萧恒般配的那个人。
赵婉妍福了福身,从赵盈盈身边走过。
赵盈盈看着赵婉妍的背影切了声,虽然觉得她方才的话充满了挑衅意味,可因萧恒在整个湖州城的名声都是温润君子,并未往旁的上想,只当是赵婉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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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又一次给霍凭景送药,这回还有从京城送来的李棋先生的回信。
“大人。”朝南恭敬将信递上。
霍凭景拆了信,并未说什么。但朝南看着自家大人,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错,便道:“可是李棋先生寻到了解药?属下就知道,那刺客说的也不全是真的。”
霍凭景:“没有,李棋亦说,古书记载,玉黄泉没有解药。”
朝南目瞪口呆,那大人在高兴什么?
他不懂,也不敢问,可能这是强撑出来的高兴?
要不,他给大人讲个八卦逗逗乐子解解闷?
“大人,您说奇怪不奇怪,属下方才瞧见那萧二公子身边的贴身随从鬼鬼祟祟与赵家三姑娘见面,不知说些什么。”
霍凭景抬眼,“哦?你没看错?”
朝南点头:“属下不会看错的。”
果然八卦还是能转移些注意力的。
霍凭景想到赵盈盈说的那些话,不由有些大胆的猜测,或许她那位人尽皆知温润谦逊的未婚夫,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这猜测可并非他故意针对她未婚夫,这只不过是一种合理的猜测。
霍凭景沉浮半生,见过人世百态,这世上的真君子少之又少,伪君子却遍地都是。
他只是担心她太过愚笨,被人蒙骗,日后若是所嫁非人,那可不好。
“朝南,你去仔细查查那位萧公子的底细,我不要听那些人尽皆知的东西,明白吗?”霍凭景吩咐朝南。
朝南应下,很快退下去。
霍凭景起身,踱至窗边。窗外那棵大树的叶子不知何时已经长进窗来,一推开窗,便争前恐后地涌至眼前。
他伸手触碰翠绿的叶片,霍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成个家似乎也不错。
秘密
成了家, 会有个小笨蛋在家中等他下朝回来,眉目含笑地告诉他说,想你了。
成了家, 他亦能知晓,令他几次三番魂牵梦萦的那双丹唇, 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身上的清香, 会将他们一起包围, 坠入他的梦境;他会领略到她细腰与高峰的风光,揉碎那如凝玉般的肌肤。
……
的确也不错。
霍凭景摘下一片叶子, 再抬眸时, 眼神已然有了些许变化, 他觉得朝南的建议不错。
她那未婚夫, 最好是有些什么把柄, 即便没有, 也无妨。
他霍凭景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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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赵婉妍早早便装扮一番, 出了门去。
红棉早起时撞见赵婉妍出府,与赵盈盈说起此事:“姑娘, 奴婢方才瞧见三姑娘了,三姑娘打扮得好生漂亮,正要出门。”
赵盈盈正用着小笼包与金丝酥饼,小笼包鲜香可口, 一口爆汁,金丝酥饼酥脆咸香, 一口咬下去还掉渣。赵盈盈拿帕子接着酥饼渣,听着红棉的话, 含糊不清地问:“有多漂亮?有我漂亮吗?”
红棉掩嘴笑:“那倒没有,姑娘自然是最漂亮的。只是奴婢有些奇怪,这三姑娘一大早盛装打扮出门,是去做什么?”
赵盈盈没当回事,又咬了口酥饼:“谁知道,兴许是去找她的如意郎君吧。”
她想到赵婉妍昨日的话,觉得她应当在婚事上颇为着急。
红棉啊了声:“那姑娘还这般悠闲?姑娘不是一向想胜三姑娘一头的么?”
赵盈盈说红棉笨:“整个湖州城最大的如意郎君,不就在你家姑娘这里么?她找到怎样的郎君,难道还能比萧恒更优秀?”
这话倒是不错,红棉点点头,又高兴起来。
红棉目光忽地落在赵盈盈手中的帕子上,疑惑道:“姑娘怎么最近都用这方帕子了?姑娘原先不是最喜欢那方绣牡丹的帕子么?”
赵盈盈心直口快:“送人了。”
送给月神大人了,虽不知大人要她帕子做什么,但想必有他的用处,能帮上大人,还挺开心的呢。
红棉激动道:“送给萧公子了么?”
赵盈盈在她激动的注视里摇头:“那倒不是。”
红棉疑惑地啊了声:“那您送给谁了?”
她家姑娘又没有要好的朋友,总不能……
“您还有个情郎?!”红棉惊叹,随即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她家姑娘这脑子,不可能在她都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另外找一个情郎。
“所以,您到底送给谁了?”红棉目光炯炯,看得赵盈盈无端有些心虚。
她道:“说来话长,哎呀,反正是给了一个颇为重要之人。”
“男的女的呀?奴婢怎么不知道。”红棉追问。
眼见红棉追问不休,赵盈盈赶紧转移话题:“说起送萧恒礼物,我正有此打算,你觉得买什么礼物送他比较好?”
红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奴婢觉得,您不用买,自己做最好。不如您给萧公子做一个香囊?”
赵盈盈对红棉的话甚为迟疑:“你还不知道你家姑娘,就不是那块料。”
她自幼心灵手不巧,做女红刺绣常把自己手指扎出好几个洞,也只能做出一些歪歪扭扭的东西。
幼时爹爹请了个绣娘进府里教她们女红,彼时赵盈盈看她挑针引线之间,便绣出一件精美的作品,惊叹不已。赵盈盈便对女红兴致高涨,废寝忘食地绣了幅白鸟报春图给那绣娘看,满心欢喜等待她的夸奖,结果那绣娘辨认了半天,问她,二姑娘绣的可是一只鸡?
赵盈盈大受打击,不死心又拿自己绣出来的东西去问她爹和府中的婢女,得出了五花八门的答案,总之没人认出那是一只鸟。她爹还说她偷懒,不认真同绣娘学,她想起自己夜以继日的努力,委屈得哇哇大哭。
从那之后,她算是明白了自己与女红一事无缘。
红棉目露尴尬,还是劝道:“没关系,姑娘,最重要的是心意。我相信萧二公子不会嫌弃您做的香囊丑的,是您亲手做的,他只会觉得开心。”
赵盈盈对那日打了萧恒之事颇为愧疚,半推半就应下了红棉的提议:“那我试试吧。”
红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