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巢(2 / 2)
的时候很轻易的就露出了脆弱的后颈,他努力咽下了心里的苦涩,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以为你喝死了呢。”
易初远选择性的忽视了这句话,把他喝了一半的粥接过去又重新打满,语气不容置喙的开口:“喝完,烤的面包也吃完。”
沈棠安敛下了眸子里的情绪,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了下来。管家给易初远准备的早餐也是煎蛋三明治和咖啡,沈棠安看见他慢条斯理的切着三明治往嘴里送,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凭什么就你吃三明治,我要啃面包。”他用眼神狠狠瞪着易初远,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
易初远淡淡地掀起眼皮撇他一眼,把自己盘里的三明治换到了他面前,又捡起他喝过的粥大口吃了起来。沈棠安还想发作点小性子又苦于找不到理由,最后只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口气,不说话了。
他喝完粥就在旁边刷手机看沈棠安吃饭,沈棠安吃了两口,发现也没有自己想象里那么好吃,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很一般,你请人做饭不看厨师执照吗?”他用叉子把上面的蔬菜叶扒拉到了一边,又想撂下跑路了。
易初远这次不打算惯着他了,手机被收到了口袋,他走到沈棠安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沈棠安被捏的难受不住摇头又被摆正,他仰视着易初远,被他眼里的不耐烦吓到。
易初远把他不吃的蔬菜夹了起来往他嘴里塞,沈棠安呜咽着不愿意接。易初远冷冷地看着他作,“这次给你塞的是菜,下次塞的就不一定了。”
于是沈棠安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他胯下跃跃欲试的东西,沉默了一下没在抗拒易初远送来的饭菜。这顿饭终于在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里度过,易初远周末休息也要在线上办公,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沈棠安在家里的娱乐措施少的可怜,易初远不给他通讯设备,家里只有电视可以放,但是这个年头已经很少人再看电视节目了。
他上个月追的纪录片已经完结了,现在在播的肥皂剧都不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他烦躁的把遥控器一扔,心里无端的恼火起来。
易初远看他看的太紧了,家里除了二楼卧室,其他地方都是监控覆盖的,且不论出去还有个爱告状的管家整天没事干只能监视他。
“管家我们出去喂鸟吧。”他看着年迈老头刚从外面浇花进来,忍不住喊道。
老头把工具收到了杂物间才回来问:“外面哪有什么鸟?您看错了吧。”
沈棠安指着外面那棵过于茁壮的树,说:“我前几天看见有鸟来筑巢了。”
“那您要怎么喂呢?”管家又问。
沈棠安像听见了什么蠢问题一样,皱了皱眉不悦的开口:“爬上去把鸟食放窝里。”管家听见这话,怀疑自己又耳聋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仍不死心的再问,企图唤回沈棠安那已经丢到了天边的理智:“爬哪儿?
“啰嗦死了,我自己去行了吧。”沈棠安看着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这段时间腿没再疼了,此时小跑着去找家里存储的鸟食了。
管家心累的扶额去二楼给易初远汇报了,“沈先生说他要去喂鸟,我拦不住。”
敲开门的时候,易初远正在在看一份财务报表,他坐在宽大的电脑椅上,皮鞋点地,一圈圈的转。听完只诧异的开口:“我们家哪来的鸟?”
“是院子里不知道时候来筑巢的。”管家硬着头皮回道。
他戴上了平时不怎么使用的近视镜,整个人的气质被拔高到另一个层次,此时这样语气平淡的说话显得人更儒雅随和了。
他朝管家扯出一个惯用的虚伪笑容:“让他小心点别受伤了。”
“您怎么知道他还说要爬树把鸟食塞窝里去。”管家站着觉得自己压力山大,又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冷汗。
“他真上去了,我把你也塞鸟窝里。”易初远下了逐客令,低下头继续看刚才放下的报表。
管家:“……”
哦,原来还是那个熟悉的衣冠禽兽,他应付的陪笑了会儿转身又去找那个非要上树喂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