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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很快为她解答了疑问。
此次记者会是考虑到目前国际形势召开的,目的在于震慑。涉密的科研过程和科研成果相关的不用回答,回答些笼统的东西就可以。
说完给了冉清悠两页纸打印出来的回答注意事项。里面包括什么问题能回答什么问题不能答,需要注意哪些陷阱,规避哪些话术。
冉清悠接过表示会好好研究,谨记在心,绝不在自己身上出问题。
记者会当天,正式开始前现场循环播放宣传片。
冉清悠和梁总工几人站在后台的电视前,宣传片放了几遍就看了几遍,心中满是自豪和震撼。
到场的记者比想象中还多,冉清悠上台的时候被底下的人影晃得眼晕。还好她总是神色淡淡,其他人也看不出她此刻的紧张。
守着看直播的网友们等到研究人员出场的时候也沸腾了,弹幕一下子热闹起来。
“梁总工为三代核潜艇研发工作鞠躬尽瘁,辛苦您了。”
“早就听说这届研究团队偏向年轻化,几位负责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真不错啊,国家国防科研后继有人。”
“站在梁总工旁边的女生是,冉清悠?”
“啊,她的名字解禁了啊,能发出去了。”
“早解了,那几天平台也是为了尽快平息舆论才一刀切的。”
“冉清悠长得和她学生证上照片一模一样,还挺漂亮的。”
“说今天来的都是负责人,她是负责人吗?还是因为过年那段时间的舆情,让她今天一块儿来说个清楚?”
网友们的问题飘满屏幕,自己发的弹幕都来不及看清就飘过去了。
记者会正式开始,冉清悠排在梁总工后面,第二个发言。
轮到冉清悠时,她站起来声音淡淡的说道:“我是核动力研究组的负责人,冉清悠。”
“负,负责人吗?这么牛。”
“才三十多岁,确定有点厉害。”
“知道能考上a大的都是天才,但这种属于天才中的天才了。”
现在看不到直播弹幕,冉清悠不知道自己这几句话带给屏幕前的人多大的震撼。
等到了提问环节,各国记者主要围绕着第六代取得的技术突破提问。几位负责人和现场的新闻发言人回答每一个问题都慎之又慎,把握好回答问题的尺度。
等轮到a国记者提问时,a国记者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笑。
冉清悠刚想着这人这么笑,就听对方问道:“请问冉工程师,您想您的父亲吗?”
啊,怪不得这么笑。冉清悠恍然,原来是不怀好意的笑。
现场其他记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但职业的敏感度让他们嗅到大新闻的味道。
梁总工询问的看向冉清悠,征求她的意见。再看到冉清悠点头后,将话筒推到她面前,冲她安抚地笑笑。
冉清悠不紧不慢的调整好面前的桌面话筒,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个“不想”。
a国记者接着追问道:“您这么多年没见到他,不想见他吗?”
冉清悠还是简单的两个字,“不想。”
“我这次出国来参加记者会前,专门去a国理工大学见到了您父亲冉教授,他说他很想念您。”a国记者这番话如同在平静河面上抛下一枚石子,现场一片哗然。
其他记者忍不住凑齐一起私语,跟周围同行打听这话到底是真的假的。
冉清悠倒是没被现场的环境所影响,满不在乎的一笑。“我不信。”
这次的回答总算不是两个字了,变成了三个字。
“您父亲……”
“好了这位记者,请把时间留给其他人。”新闻发言人打断了还想继续问的a国记者。
a国记者自信满满的说道:“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其他记者应该也会感兴趣的。”
其他记者没人赞同他,但他也没人打断他说话。
新闻发言人望向冉清悠,看她的意见。
“想问就问吧。”冉清悠是真的不在乎,“不问清楚的话,明天的新闻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
发言人迅速权衡利弊,也认为与其等到明天去辟谣各种离谱小故事,还不如正面回应抢占主动权。
于是向a国记者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得到满意答案的a国记者得了便宜还卖乖,“您放心,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记者,会尊重事实进行报道的。”
“有职业操守的记者?”冉清悠唇角勾起一抹笑,“是八卦记者的职业操守吗?看来a国没人好奇第六代,对我个人私事倒是挺感兴趣的。”
记者会开始前工作人员还和到场记者们沟通了,希望他们不要问和私人生活相关的问题,不要让冉清悠对她和莫嘉祥的事情发表看法。
记者们倒是很给面子的确实没提莫嘉祥,换了个人提。
a国记者装作听不出冉清悠的阴阳怪气,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您不相信父亲对女儿的爱,是很残忍的。”
“请您不要偷换概念,”冉清悠纠正他,“我不是不相信父亲对女儿的爱,我只是不相信……不相信冉教授。”
“哦,”a国记者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他很爱您,很想念您。他现在已经是位60岁的老人了,他想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只能等着女儿来见他。”
“那他成为60岁老人之前,怎么不来见我?”冉清悠反问,不待记者解释,又继续说道:“冉教授三十年没回过国了,你说他想见我,那前三十年是a国扣着他不让他走吗?”
见谈感情行不通,记者开始道德绑架。“华国是个讲孝道的国家。冉教授把你抚养长大,你应该孝敬他。”
冉清悠回道:“做父亲的慈爱,做子女的才会孝顺。据我所知a国的法律规定,父母对子女尽了抚养的义务,子女才有义务赡养父母。”
“冉教授一直有支付你的抚养费,怎么不算尽了抚养义务?”记者对冉清悠父女间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显然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冉清悠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模样,说道:“冉教授给的‘抚养费’没花在我身上,建议去找用了那笔钱的人赡养他。”
“钱打过来了,花在谁身上不是冉教授能控制的。”记者还在强词夺理。
“工作到底有多忙,才能三十多年不回家?”冉清悠又问了一遍。
“这……他是在忙工作。”记者绞尽脑汁编个理由出来。
“忙工作?”冉清悠冷笑,“忙了三十年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我看冉教授不太适合搞科研。”
“至于他到底为什么不回家,”冉清悠一笑,替他回答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兄弟是什么样的人,同样他也清楚打回来的钱不会花在我身上。他打回来的钱不是给我的抚养费,而是买个心安图个清静,用钱安抚住他的父母兄弟,不让他们打扰他在a国的生活。”
“如果冉教授特别想要那笔钱,我可以算一算把花在我身上的那部分还给他,剩下的可以等爷爷奶奶给他托梦的时候要。我这一路的成长靠着国家的政策读完的小学和初中,爷爷奶奶因为学校里管早晨和中午的两顿饭才同意我去上学。高中时因为中考成绩优秀学校愿意免除我的学费和住宿费,还给我生活补助。考上大学后之前的几位老师凑了路费和第一年的花费给我,在大学里又很幸运的遇到了很多给我帮助的人。他们给我的帮助都远胜于冉教授,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