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属(16 / 18)
的亮斑夹杂着耳鸣让他失神,即便是睁开眼,他的眼珠也很难聚焦。
年轻的皇储在射精的快感中翻起了白眼,呆愣地注视着前方。床边的墙壁上正悬挂着一幅画,画中的璀璨星系在他眼中无限地扩大了,既黑暗又绚烂的星河将他包围,耳边的轰鸣是臣民的欢呼,所有的人类、物种,硅基还是碳基,三个头还是六个头,用腮呼吸或是不用呼吸,他们都用不同的语言叫着贝基尔的名字,他们瞻仰他、尊敬他,因为他是银河系的主宰,是巴索尼亚帝国的合法皇帝。
“哈!”贝基尔低下头,他将睡袍又撩起来些,浑身的滚烫让他头晕。
他的腿被人扯开,那是有些痛的。贝基尔呻吟着睁开眼,正赶上格里高利吐掉了他的性器,两人眼神交汇,陛下痴傻似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自己的近卫官。
格里高利的脸庞是坚硬、深邃的,他的鼻梁高挺,嘴唇饱满,正粗重地吐着气。格里的双眼也有些失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墨黑的瞳孔几不可察。
在他的舌头上,在格里洁白对称的牙齿下,腥甜的精液还未顺着舌苔滑向深渊,贝基尔在格里还未闭嘴前将手指探了进去,正能摸着自己的白浊留在对方舌头上的最后一丝痕迹。
格里高利没有咬着他,近卫官在还未吞咽下口中的白浊前便吮上了他的手指,那双坠入黑暗的眼隐藏了情绪,贝基尔只能感受着对方双唇的贴合,舌尖的挑逗来感知格里高利,这位跪在他面前的谦卑仆从。
贝基尔揉了揉他的眉毛,将手抽了出来。他的视线在格里高利的身上逡巡,撑着一只手侧躺在了床上。
“我很抱歉,格里,没来得及说正事,”他心情大好地勾勾手,要求格里跪着凑到他身边来,“你太好了,每当想起昨晚的事,我就很难不去想你的嘴,想到你的手。”
看着对方面色如常地爬过来,贝基尔对格里的顺从有些吃惊,他揣测着这份顺从的源头,伸手抚上了对方的后颈。
“我就是侍奉您的,您想要做什么都行。”格里高利神情自若地点点头,膝行着凑到陛下的面前。
“你剪了头发?看着挺精神的。格里,卡西迪把他的任务推给你了吗?这真不像话,我的原意总是被人曲解,让你白跑一趟了。”贝基尔放了手,他仰躺着,呼吸仍旧是急促的。
“我乐意为您办事儿,真的。陛下,请让我出宫去吧,什么样的任务我都愿意做,而且必定守口如瓶。”格里高利咬着下唇,坚定地说话,他的面容落在床头的夜灯下,神情十分坚定而急切。
“哦,格里,我怎好让你这样操劳呢?”贝基尔为他的表现感到不满,毕竟皇储陛下自认整个银河系也不该有比帝国皇宫更值得人留恋的地方。
“不,陛下,您不就是想查查您的情妇是什么身份吗?我没有查清楚是辜负了您的信任了……”
“我没有让你去……”
格里高利急切地抓着贝基尔的手,将它拉到唇边亲吻,他谦卑地跪在床边,对贝基尔柔声劝道,“陛下,让我去吧,让我为你做事,您送我的礼物怎好浪费在一日日的琐事里?我情愿为您满世界奔波流浪,只要能稍稍缓解您的焦虑,一切都是值得的。”
“格里,你……”
“陛下!求您答应我吧,我不敢让您失望的。”格里高利急切地抓着贝基尔的后颈,也不顾自己嘴里还有陛下射出来的精华,便十足冒犯地压着贝基尔亲吻了起来。
格里的舌头还泛着苦味,娴熟地勾着陛下的舌头吮着,他自己倒是不大在乎,贝基尔却是十足地排斥起来,他抗拒地撇开头,四肢都不满地推搡着。
格里高利低头看着贝基尔喘着粗气的红脸,紧皱的眉头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清晰可见。格里是不大习惯在床上受人厌恶的,他被皇储陛下再三再四的推搡弄得焦虑,一面是情欲的纠缠,一面他又真的迫切渴望着离开皇宫,格里在自己野心的催动下,便大着胆子不顾贝基尔的推却,定要与他做这场好事。
格里摸上了贝基尔滑腻的双腿,再次惊讶于皇室的护理。他的手从内侧滑到胯部,整只手牢牢地抓着陛下的性器,不紧不慢地揉弄了起来。
“陛下,陛下,求您许可我吧,皇宫的礼仪我是做不来的,让我待在你身边也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不如让我更多些用处。”格里高利伸着舌头在贝基尔的脸上舔着,很快便重又含住了他的耳朵,格里将手伸进陛下的红发中,用力地揉弄着。
“你……”
“陛下,您想要我,我随时都会回来的。”格里高利越来越快地动着手指,重又硬起的性器让他心中有些底气,他放开了陛下的耳朵,重又将舌头钻进贝基尔的双唇中挑逗。
贝基尔在他的侍奉中逐渐地绷紧了身子,格里知道对方又要高潮了,他于是便放开了贝基尔的性器,粗喘着在他的脸上舔弄。他空出来的手向上探寻着皇储陛下的敏感点,让贝基尔在他手下抖得更厉害了。
“啊,你为什么不继续了?”贝基尔睁开眼,他的神情近乎是恼怒的,格里高利停下了亲吻打量他,揉着陛下乳肉的手都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继续,你想逼迫我同意吗?”贝基尔瞪大了双眼看着身上人,他眼中的泪光闪着骇人的意味,格里高利与他对视了片刻便将他的眼泪舔去,手也不得不重又回到了陛下的胯间,专心侍奉那里的硬物。
“啊,啊……”
没了手套的隔阂,格里高利更能真切地触摸到对方的欲望,他的手指间不断滑出前液,他有意加重揉弄的力度,果然,贝基尔便因此喘息得更加剧烈。格里在那人的一声声尖叫中红了脸,但方才的商谈显然没有结果,格里单方面觉得这场性事已无意义,便一面仍旧在贝基尔的脖颈间舔弄,一面已将思绪送到了千里之外。
“啊,啊,天哪……”贝基尔颤抖着往上顶弄自己的性器,他的脑中已没了其他的思量,只有那双手,格里高利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爽上了天,即便他疑惑于这种娴熟的挑逗并且对自己造出来的活性金属有着深深的担忧,他还是极快地坠入了情爱的深渊。
眼前的一切不再是熟悉的华丽宫殿,贝基尔觉得自己被人拖拽着卸去了华服绸缎,只是在一间肮脏、破败的孤寂星球的角落里,凭着动物的本能,将一切的荣耀和责任都忘记了,只有野兽般的欢愉让他亢奋,让他快乐的另一只怪物成了他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存在。
腹部的酸楚和失禁般的射精让他粗喘着流下了眼泪,贝基尔震颤着抱住了身上人的腰身,脑中一片空白。
“陛下……”
在余光还能捕捉到的地方,格里高利还在低声哀求着他的宽恕、他的赏赐。他看着格里伸出手展示自己又射出来的一滩精液,贝基尔粗喘着皱眉,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捅过他的屁股,却已经爽到射了一次又一次。
当然,前天,前天麦文刚把人送来的时候,他确实是碰过格里高利的。贝基尔在眩晕和身旁人持续不断的骚扰中,完全地想不起来那时的感受了,昨夜和此刻的快乐过于真实、震撼,每当想起了格里高利,他便陷入到象征着极乐的漩涡中,格里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无限地衍生、扩展,记忆修缮着他的容颜,将他衬托得仿佛天神一般,让人记不得对方的窘迫。
那时,那时他还有本事将人压在身下来着。贝基尔眯着一边的眼睛,想要阻止又无能为力地任凭格里的舌头舔过他的眼皮,带走他的泪水。这个笨重的男人,他完全地笼罩在自己身上了,他压得贝基尔喘不过去……陛下为难地粗喘着,眼看着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