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梵尘视角/山间隐世少年心事的爱/难以启齿的回忆(1 / 2)
山下的人总是说,在山上住着一个神仙,我知道那个神仙,他是我的爹爹,可是他不让我叫他爹爹,山下的孩子有娘亲和爹爹,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爹爹,爹爹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我会成为神仙,山下的人也说过如果真被那位神仙收徒,就会一步登天,可是我却不开心。
我喜欢我的爹爹,我想要独占他,每当那些人说这些话我就会生气,卖黄本子的狐妖说我对爹爹的爱是那种不干净的爱,就是会发生肉体关系的爱,还好他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爹爹。
我看过不少话本,也在人间学了不少东西,我知道我这种爱叫不知廉耻,叫有悖人伦。
最近我看见了爹爹在自慰,拿着一串菩提,难道是我的娘亲给的吗,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我有些生气又害怕,我怕爹爹知道我对他的心思。
好热,我感觉浑身泡在热水里,好像有个人影在我眼前,那是爹爹,想要抱住他,下身好胀好难受,爹爹身上好凉我好喜欢,爹爹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像是浸在水里,听不清。
能抱着他就好了,他身上好舒服,他好像在抚摸我的背,想要更紧地拥抱。
爹爹,我好喜欢你。
爹爹好烦,和我讲的那种事情我都悄悄知道了不少,还要装不知道,我更烦的是那串手串。
自从那次发情之后,我就对那种事很好奇,在山下买了不少本子看,可是我的心事还是让那狐妖知道了,狐妖说那串菩提是爹爹的爱人送的。
讨厌!讨厌!讨厌!所有人都好讨厌。
不对,那狐狸说有关于我爹爹的本子,我到底要看看是何等人物和我爹爹相好。
更讨厌了!
撕掉!
爹爹就喜欢这样的吗,我思索着回了山上,学着里面那人的神情看着爹爹,他好像愣了愣。
果然,野史也是有依据的。
好烦!
我憋了好久的气,忍了好久的爱,我直接和他摊牌,说出了我的爱意和我的恨意。
结果他却笑了。
我是什么很好笑的人吗?
爹爹凝重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意看着我,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只看见他嘴在张张合合。
他说,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我的前世是他的爱人,我是他的爱人!
那那个话本
啊啊啊啊啊!主角是我!
之后的每一次发情,我都用尽浑身力气去引诱他,企图做些快乐的事情,可是他总是给我传功,又让我入定,我都快成圣人了。
直到我即将及冠,我被带到了仙京,成了他的随侍,他是庇护众妖的神,这次回京来了不少神官来客套,每天都忙得睁不开眼,直到我感到熟悉的热潮在身体里涌动,我很想和他行欢。
但是每天的事务让他忙不过来,我用之前他教我的办法压抑着,太想要了,我思绪已经成了软泥,我想要拥抱,想要爱。
直到我忍不住了,漫天的情欲将我淹没,和他做到昏天黑地。
每次回想的时候都会羞耻,于是我和他保持着距离,破处的羞耻心还是很大的,即使他总是挑逗我。
嗯明天找个台阶下了,再和他做一次。
我这么想着,进入梦乡后仿佛落入泥潭,把我往下坠,我的脑子要炸开了,仿佛有无数东西进入我的脑海。
一夜过,我恢复了记忆,看着这幅崭新的身体,又想起“我”是我生的,就感觉勾旨那张坏笑的脸在我面前。
真是不伦不类,我还喜欢叫他爹,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恶趣味在小时候教的。
这具身体外貌没有变化,只是肌肤变白了,也变滑了,身上的肌肉比之前少了。
在那次勾旨离开镇妖塔,我便决定还俗,和勾旨度过平淡的一辈子,可是我等不到勾旨回来,人生短暂,我还没有体验过完整的人生,虽然我很想见到勾旨,但我不会自杀来结束生命。
下半辈子里,我总是希望睡醒身边可以出现一个人,每次遇见蛇总会停留一会观察他的颜色,遇见红色的还会低头自言自语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勾旨的味道,每一条蛇见到我都十分乖顺,没有一条来咬我。
勾旨是个懒汉,我一直知道,这些日子来拜访的人少了,可是人间的祈愿都快堆成山了,他却不管。
我整理出卷宗,看到最多的祈愿便是希望洪水可以消失,希望家人平安,江南涝灾,我知道洪水的可怕,我想要去改变。
勾旨看出来了我的变化,我坦白了,我要去人间,就当拯救当年的自己,可是他不让我去,其他事我可以听他的,但是这件不行。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治水方案我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涝灾解决了,我也被封了神。
闲来无事还能去人间逛逛。
绿瓦红墙的庙里,我的神像和勾旨并肩,仿佛一对璧人,烟火腾腾上升,围绕着两座神像,当年跪拜在神像下的孩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在看什么?”
他来了,我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在看我们。”
并肩而立的我们。
自从勾旨受了惩罚,断了香火,他知道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发情期到了,蛇类春天的发情期需求格外强烈,荒山野岭上散发着各种兽类求偶的气息,好在他不是纯粹的野兽,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吾记得有个孩子经常来上香,算着日子也该是最近了吧。”勾旨坐在那座破败庙中的供桌上,赤色的蛇尾在桌下扫动。
那场涝害让勾旨失了人身和供奉,暴雨中他无意的举动拯救了一个孩童,那个孩童后来被安山寺收入门中,起名梵尘,成了无欲无求的和尚,可是勾旨见他不像是遵循佛法的僧人。
至少供奉佛门外的神就已经违了教条,那双眼里有不满,有渴望,对天灾和他悲惨人生的不满,祈祷时满含期待的眼神企图让神真正地拯救他。
勾旨是他人生中唯一起到作用的神,他的心已经超出了戒律的束缚,但是面上还是那副无欲无求的僧人。
那小僧也是有趣,在春天和秋天来祭拜,专挑在勾旨发情的时候,山里的歪瓜裂枣勾旨不稀罕,倒是这唇红齿白一副良家少男模样的和尚让他心痒痒。
整座山都在勾旨的感知范围,那小僧手提木柺,背着包袱一步步走了上来,垂着的眼睫在脸颊上映出一片阴影。
小和尚今年已经十八有余,抽条的少年长高不少,臂膀也比之前宽了,那张脸也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勾旨坐着桌子上,看着小僧恭恭敬敬地走入庙宇,破败的屋檐让庙中的光线影影绰绰,石板缝隙的杂草被他一点点处理掉,他又拿出帕子擦着石像。
“哦,好羡慕石像,怎么不摸摸我呢。”勾旨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发出感叹,那被腰带紧紧束缚的腰肢在动作时的每一条曲线都让他心头一热。
他不知道他的神就坐在供桌上,看着他把供品一点点摆在自己身边,奉香时贴在他的胸膛上,勾旨抬头看着少年的下颚,想要更加地贴近,目光赤裸地扫荡着他的脸,血色的信子不甘寂寞地吐出。
“好近,好想要”勾旨的眼里充满湿意,墨般的长发滑下肩膀,滑过酥胸。
然后梵尘把供桌下布满尘灰的蒲团抖干净,跪在了他的尾巴下。
每一次接近勾旨都渴求他身上的温度,无法触碰到的神脸颊潮红地看着他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