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1 / 2)
"姓王的,别睡了,快起来。″
王正鹏被旁边的人推拉,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多少还是有点不爽,但又忽然想起来人是卢布,之好硬生生忍下,睡了一觉,但整个人还是难受的狠。
他伸手摸了自己的头发,幸好来之前剃了头,不然都成鸡窝了,只有硬硬的发碴,这地板硌的真他妈痛,自己一身肌肉都顶不住。
四周全亮起了灯,长长的一条,但抬眼望去却是无尽的黑暗,墙壁密不透风,像个活生生的牢笼,似乎除大门外就没有别的出口了。
卢布作为领队人,当然是第一个收拾好,拎起外套,小心翼翼的拿出小本子,翻开后大致看了下,双手不禁捏住鼻梁,黑沉的眼眸是止不住的疲惫。
在来之前,他花费很多时间甚至几天不睡,才打听到消息记录在这本子上,粗糙且伤痕累累的手颤抖不止,卢布比其他人总是更加沉稳,但如今却有些浮躁不安。
该死的!肯定是受这鬼地方影响的。
还有那个新来的家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会儿遇见实体有他好受的,卢布十分怨恨的想,刚起没多久的王正鹏突然打了个喷嚏。
“不是,这时候还有人说我坏话。″王正鹏扶着额头,小声喃喃道。
空旷的楼道中,电子表意外发出了滴滴声,惊的王正鹏低下头,找了半天才发现是这玩意儿传出来的,他仔细看是午夜12点的闹钟,这时间可真不吉利。
背好东西,一群人听卢布的命令向后返回,直到回到第一个房间,让那几个人先进去了,就剩他和卢布去对面那个。
卢布没等他直接提起门把手,打开门的灰直接扑了王正鹏一脸,他自己却低下了头,用胳膊挡着,王正鹏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却没证据。
“唉?卢哥,难道不先开灯吗?″黑漆漆的一片令王正鹏极度不舒服,他摸索着墙壁碰到了开关,要按下时,却被卢布严声阻止。
“别!现在绝对不行,忘说了,一定要先看有没有红光或紫光,红的就是没紫的就是有。”
王正鹏真的很鄙夷,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不会是鱼的记忆吧,什么红光紫光听起来太无厘头了。
他听见卢布微弱的呼吸声,连脚步声都渐了下来,也没去搭他的话,只靠手去触碰,贴着墙壁前进,他的手臂突然使不上劲,猝不及防摔下来,幸好身子一斜倒在了桌上。
王正鹏立马起了身,摸了一手的灰,刚好发现有红光照在桌脚上,像是绽放的玫瑰般绚丽,他没有细看,就激动的冲旁边喊:"卢哥找到了,快开灯吧!″
但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王正鹏心里升起疑惑,但右手还隐隐作痛,左手一碰便打开了手电筒,刺眼的光线刚好照出来右手上,一个巨大的黑掌印攀附在他手臂上,像是有生命一样。
“我去,这他妈什么鬼玩意!?″王正鹏没敢上手去碰,不要到时候蔓延开了,原来刚才差点摔死的罪魁祸首在这,搞得还以为手臂要废了。
亮光直照在黑掌印上,还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纹路,就像朵玫瑰,王正鹏努力说服自己,即然没太大危险就先不管,难不成跟这玩意儿在这耗到死吗?他想想那画面就算了。
没过一会儿,手臂上的痛感也渐渐消失,王正鹏又瞄了一眼,竟发现那黑印也不见了,他正琢磨什么,又想到卢布声都没出,只好拿起电筒走过去看看。
手电筒照着一身黑的男人上,衣服也被折射出光,而卢布显得更加憔悴,他不停的翻阅那个小本子,嘴里也一直念叨着什么,虽不知道他在干啥,但王正鹏还是出声打断了他。
“呃,卢哥,我已经找到红光了,那是不是可以…″王正鹏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立马打断。
″你,被注意到了,那些东西会跟着你。″卢布转了转浑浊的眼珠,突然哈哈大笑,意味很不明,″所有实体都出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啊??″还没等王正鹏说出口,卢布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门也砰的一声被关上,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懵逼。
王正鹏越想越不对劲,卢布吃错药了吧,尽说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实体到底是个啥东西啊?这都没有说清,太吊人胃口了吧。
还有这卢布,说话前不搭后语的,性格也真他妈多变,结果又把他一个人撂这了。
“咚咚,咚咚…″复古的老钟传来阵阵响声,连绵不断,听的王正鹏头皮发麻,他眯眼一看,才发现角落有这么一个大钟,上面的指针竟还是指向12点,这么老了肯定坏了吧,时间又不能冻结。
钟声终于停止,王正鹏手碰到门把手正想打门,房外的楼道突然发出巨响,像是在斗殴,接着又传来极为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立马堵住了耳朵,趁机蹲下来,门上透明的玻璃映射出血红。
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门前,一动不动,并没有想进来的趋势,王正鹏小心翼翼挪动着身体,冰凉的地板同时刺激他的神经,外面的光适好照在他背包上,无奈之下也拿不到。
王正鹏抬头看那个影子,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同伴的,那也只能是所谓的实体,仔细看,竟觉得″它″身姿异常挺拔,十分干练有力。
等着等着,王正鹏都困的要昏死过去了,而“它”却迟迟不肯走,一直站的好似不知疲倦,电子表的声音又把他吵醒,定眼一看都快4点多了。
与其在这干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早死早超生,王正鹏下定了某种决心,握紧了拳头,背好东西,等会儿开门直接冲出去。
他的脸上浮出一丝与以前不同的坚定,似乎要认真起来了,光线打在他眉骨上,坚毅的脸庞也越发的帅气。
拼尽全力往下一按,结果打不开,真是操蛋了!他手臂上的肌肉全都奋力鼓起,才发现是要提上去,最后轻轻一提门就开了。
王正鹏整个人的重心向前倒,离“它″十分近,几乎要贴上对方了,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他,但慢慢抬头还是看清了”它″的模样。
对方身着绸黑色的西服,繁杂多样的图案盘绕在肩头,领口一排金色的扣子,雪花般的形状,镶嵌在这黑曜石般的衣服上,两边的袖口也细致的折叠,一把似剑的吊坠贴在胸前,仿佛从欧洲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实在是太优雅了。
但他的身高也是不容忽视的,连一米八几的王正鹏都得踮起脚看,这起码两米往上了,要不是他戴着一个纸制头套,上面血红的笑脸格外刺眼,还真以为是个正常人呢。
那个笑脸,王正鹏觉得无比熟悉,脑子里赌定有这个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浓稠的液体滴在他手臂上,他才回过神,面前这“人″手里还握着一把大斧头,有些摇摇欲坠。
王正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没去擦掉手上的血迹,而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有心思想别的,他应该握着一根权杖,而不是一把斧头,果然人在生死关头前心越大。
就这样他俩对峙了好一会儿,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动,王正鹏才安心了一点,但再站下去腿都要麻了,这玩意处这实在挡路,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直接开口问道。
“呃的,兄弟…能不能先让一下?我还有急事,得先走。”
空气更加凝重,没人回答他,只有灯光在不断跳跃。
在他的手肘下方有一块空,总不能钻过去吧?这和钻狗洞有什么区别,一个不成文的主意从王正鹏脑里蹦出来,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
于是王正鹏蹲下身子,慢慢挪动脚带动身子向前,结果他低估自己的体型卡那了,他精壮的腰恰好抵住人家的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