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可我问了他也不说。”姜溶不想说,上回就是这样的,小青糖就说自己在庄子里,也没说缘由。
“二爷是有些沉默寡言,但您关心他,他是能明白的。况且,您不想他吗?”
姜溶垂了垂眼,轻轻点了点头。
素雨微怔,突然有一瞬的后悔,可也只是一瞬而已。
姜溶再怎么受伤,也不过只是心里的,就算萧青棠不宠着她了,姜家人也愿意接她回去,一生衣食无忧。
而自己呢,一辈子只能依附他人,看人脸色。
“所以,娘子可以关心二爷,他会开心的。二爷患有头疾,常常睡不着觉,心绪自然不佳,娘子可以哄哄他。”
姜溶还在舀水玩,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汀荷看得有些心急,退出房门后,还忍不住低声问:“我瞧娘子似乎并未听进去,这样说有用吗?”
“她若真未听进去,便该一个劲儿问问题了,这样沉默不语才是听进去了。你放心,她对二爷并非无情。”
“唉。”汀荷叹息一声,“娘子这般懵懂,还对二爷动了心,往后……”
素雨劝:“你莫担心她,怎么样她都会平安顺遂的。至于伤不伤心,这世上活着的人,就没有全然顺心的。”
又是一阵叹息,汀荷要说些什么,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即噤声,将手中的灯提高一些。
“什么人?”
来人未答,两人心中都已明了,心中大骇,惶恐方才的对话被人听见。
但人由远及近,并未说一句话,只隐隐有酒味传来。
待到了门口,看得清人脸了,他才道:“人呢?”
两人都知晓这是在问谁,松了口气:“娘子刚歇下不久。”
萧青棠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他吩咐一句,一把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灯已吹了,床头的夜明珠还亮着,依依稀稀能看见床上人的睡颜。
萧青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又在外面喝酒,本不打算回来的,可夜幕降临,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家里的人,不自觉便往回走了。
他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她。
“小青糖?”软糯的带着一点儿沙哑的声音传来,然后他的手被握住了,“你回来啦?”
他咽了口唾液:“嗯。”
“你去哪儿了?”姜溶突然想起素雨的话,坐起身来问他。
他垂着头:“没去哪儿。”
哼,她就知道没用。姜溶凑近一点儿:“你心情不好吗?”
“嗯?”萧青棠偏头。
姜溶不知道说什么了。
“睡吧,我去沐浴。”
“我和你一起去。”姜溶从身后抱住他。
他呼吸一下停了,喉头忍不住重重攒动一下:“你确认?”
姜溶跪坐起身,歪着脑袋看他:“这有什么不确认的?我们以前不都是一起洗的嘛?”
他眼神暗了暗,反手将人抱至跟前,打横抱起往浴室去。
姜溶笑眯眯抱住他的脖颈,靠在她颈窝里。
他喉头又攒动一下,没带人一起下水,将她放在岸边坐着。
“我给你洗呀。”
先前喝的酒已开始在体内沸腾燃烧,烧得他理智难存。
他缓缓游近,粗重的呼吸喷洒而出。
姜溶耸了耸鼻尖,慢慢凑近,鼻尖几乎贴在他唇上:“你喝酒了?”
他咽了口唾液,再忍不住,将人拖进了水里。
“又要玩这个游戏?”姜溶皱了皱眉, 双臂攀在他的肩上。
他将人往上托了托,大手掌着,带着温暖的水流一起挤进窄道。
“你在做什么?”姜溶紧紧抓住他的肩, 檀口微张, 忍不住轻哼两声。
他没回答,紧紧扣住她的后颈,指腹在她后脑上轻轻抚摸:“难受吗?”
“不知道。”姜溶脸不停地在他脸边蹭, “你手指上的骨头好硌人。”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 将人放回岸边, 埋头而下。
姜溶双手撑在身后,垂首看着他的发顶,喘着气道:“小青糖,你的舌头里好像有骨头。”
他忍不住笑, 蜜汁全卷到口中。
姜溶轻颤:“你笑什么?”
萧青棠起身,单臂抱住她往卧室走:“我们玩生宝宝的游戏好不好?想不想给我生宝宝?”
“你想不想给我生?”
“傻子, 男人不能生孩子。”
“我不管, 你给我生,我想要只小猫。而且,我不是傻子!”
萧青棠想反驳, 但笑了笑,又觉得算了。
他将人放下:“行,我现在就给你生一只小猫。”
姜溶往后退了退:“你拿棍子戳我干嘛!”
萧青棠将她抓回来,笑声从嗓子溢出, 藏都藏不住:“不是要生小猫吗?得这样才能生。”
她扭了扭:“有点儿痒痒。”
“别动。”萧青棠掌住她, 屏住呼吸, 缓缓向前。
“弄疼了……”她哼哼唧唧要推人。
萧青棠搓搓她的腰:“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一点儿不紧张, 也不知道害羞:“要多久才不疼?”
“快了。”萧青棠俯身,:“亲亲?”
“亲亲。”姜溶抱住他,刚碰上他的嘴唇,一阵刺痛传来。
她要尖叫,声音却全被堵住了,只能哼哼着胡乱抓他的背。
指甲陷进皮肤,留下几道红痕,几乎要渗出血来。
萧青棠也疼,他头一回知晓原来不止女子初次会疼,但他没松口,也没松手,直至察觉人没那么抗拒,他才允许人呼吸。
“我要死了呜呜呜。”姜溶嘴一张就哇哇大喊起来。
不像是哭,就是干嚎。
萧青棠笑着拍拍她的脸:“哪儿就要死了?我又没硬来,不是等你舒服了才弄?”
“我的肚子要破了……”
“哪儿要破了?这不是好好儿的吗?”萧青棠直起身,摸摸她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好像真的鼓了一些。
“不好不好!”她喊着摇头,“难受难受。”
萧青棠头皮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又哄两句:“哪儿难受?”
“我说了!肚子要破了!”
“那就是没事了。”萧青棠亲亲她的脸颊,不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说不了完整的话了,仰着脖子胡乱喊,整个帐子都是她破碎的声音。
萧青棠饮了酒,本就有些无法自控,听着围绕在耳旁声音更是情难自抑。
天地之间似乎已无外物,只剩这点儿欢愉,他被包裹着、被接纳着,全身上下没有那一点儿是不酥麻着的,腰眼间、尾椎骨处更甚。
尤其是,垂头,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瞧见那张迷蒙朝红的小脸时,更是连整颗心都是酥麻的。
他又忍不住深深吻下去。
姜溶脑子全是混沌的,只能迷迷糊糊任他亲。
她形容不出现下的感觉,心跳得好快,呼吸也好快,每一处似乎都要从她身体上逃离,魂魄也要暂且离去。
风浪太过猛烈,她快要支撑不住,眼前一阵花白……
萧青棠吐出一口浊气,深吸好几口气,顶着满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