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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路沉着脸说:“不,这是妖孽给我们布的幻魂阵。”
丁晓岚闻言看去,这片罂粟地无边无际,它连接着天地,前后左右,全是罂粟的天下,看不到任何道路的痕迹,更别说有其他行人了,惟有罂粟叶在阳光下随风摇曳。这时她才知道戚路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古塔村的罂粟田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面积。
诸神之墓
“我们该怎么办?”丁晓岚焦急地问戚路。
“别怕,世事皆无常,凶就是吉,吉也能凶。”戚路冷笑着说:“妈的,想困住我,老子就和你玩命!”
戚路开始用手拔身边的罂粟,想腾出一块空地来。丁晓岚却拍着他的肩膀说:“别费劲了,你这完全是白拔。”
丁晓岚说的没错,戚路拔过的地方罂粟又重新生长起来,他们依旧陷入罂粟的重重包围之中。
戚路阴沉着脸,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块硫磺石把它捣成粉末,然后绕着丁晓岚身体把硫磺粉均匀地撒在地上。
“现在轮到你出力了。”戚路不由分说地抓起丁晓岚的右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她右手的食指,顿时鲜血从丁晓岚的手指里渗了出来。
“好痛啊,你干什么!”
“用你的血来驱邪。”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堆黄裱纸,用丁晓岚沾血的食指在上面写起符文来。
“为什么不用你的血?”丁晓岚以为戚路在故意整她。
“男为阳,女为阴,这里煞气太重,女人的血才有用。”说话间,戚路已龙飞凤舞地画好了符,他让丁晓岚走远点,然后把符纸放在丁晓岚刚才站立的地方。
戚路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了符纸,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越念越急,地上腾起了火焰,戚路身边的罂粟悉数燃烧起来。
不一会儿,火焰渐渐熄灭,戚路的身上却没有被一丝火星烧着,而他脚下出现一块直径一米左右的烧焦空地,还夹杂着硫磺的刺鼻臭味。
丁晓岚掩着鼻子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戚路嘿嘿地笑道:“现在该用我的血了。”他捡了块边角锋利的石块,伏下身子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勾勒起来。
戚路画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复杂的阵法,外形有点像九宫八卦,却也有所区别。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活,这个神秘人使用的是木系妖法,我所学的金系法术刚好能够破制它。”戚路又用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用血在右掌心画了一个简易的太极图。
“金光灭邪,破!”戚路大吼一声,右掌猛地击向阵法的中心,法阵中顿时飞砂走石,卷起了飓风。
大地也似感应到了戚路的愤怒一般,从地里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丁晓岚顿时立足不稳,差点要跌倒在地。
戚路冷道:“趴在地上不要动!”
丁晓岚依言趴在地上,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感觉到地里有股强大的力量如涟漪般快速向外扩展。
“啊……呜!”骤然间他们周围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怪叫声,无数道雾气从罂粟的花朵里飘散出来,不到片刻的工夫,天地间就重新被阴暗的白雾所笼罩。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几乎为零,离开一米之外,能见到的只是模糊的黑影。
戚路冷笑一声,又是几道符纸被他点燃抛向空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白雾瞬间散尽,罂粟花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呈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是片深山老林。
戚路骂道:“妈的,这妖物竟然诱使我们走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丁晓岚问:“刚才我们经历的是鬼打墙吗?”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白天怎么可能会有鬼在阳光下行走!”可能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凶了点,戚路继而语气平缓地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妖术,也许称它为妖打墙比较合适点。”
“哼,你又在胡诌。”丁晓岚虽然不明所以,但以前跟舅舅陈继先在一起时多少听说过一些道家法术,她可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妖打墙这样的邪术,心道戚路又在借机吹嘘他的法力高强。
这时戚路突然剧烈地咳嗽,竟咳出一口鲜血。
“戚路,你没事吧。”丁晓岚顿时心惊起来,担心着他的安危。
“唉,没有了真气,使用起法术果然是大伤元气。”戚路又咳了一声后说:“如果等下还有麻烦,就轮到你使用法术了。”
“嗯。”丁晓岚刚点头答应,又担忧着说:“我怕自己法力低微,帮不上你的忙。”
“还记得裴力平的蛊吗?当初不就是你帮我解除了蛊咒?要对自己有信心,法术才能无往而不利。”
“那次我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这次我可没有把握。”
“现在你可比那时候强多了!”戚路夸奖了她一句,接着说:“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要领悟存想的意境,这是符咒灵验的基本条件。”
“好,我努力去做。”经戚路这么一说,丁晓岚慢慢的有了自信。
在他们脚下是一片野草地,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有沼泽环绕,只有西边是干涸的泥地,泥路的尽头有个黑漆漆的两米来高的山洞。
三面都是死路,看来只能进洞去赌运气了。戚路迟疑了一下,就示意丁晓岚和他一起进洞。
没想到这是个倒葫芦形的洞,开始并排走三四个人没问题,到后来越走越窄,只能勉强一人通过。戚路用电筒照了下,却发现石洞虽然狭窄却很高,起码有七八米高。洞的两壁颇为平整,很明显是有人修凿过的,表面都爬满了藤萝,地上还生了不少青苔。戚路的脚踩在青苔上,“噗嗤、噗哧”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