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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路从车窗里探出头看了眼高耸的楼房,有点怀疑地问刘辰飞:“你确定李馆长家住在这里?”
“你当我这个警察是吃干饭的啊。”刘辰飞瞪了他一眼说:“就在中间一个单元的十楼,祖孙三代都住在一起。”
戚路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正要进楼时被刘辰飞叫住了。
“怎么,怕我拖你后腿?”
“和我一起进去,万一有危险我这个人民警察还能保护你。”刘辰飞边说边锁好了车门。
“呵呵,说的好像我是温室里长大的富二代一样。”戚路不以为意地笑了。
“和我在一起安全有保证。”
戚路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辨,不然刘辰飞的倔脾气来了,自己连楼都上不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李馆长的孙子刚得急病死去不久。等下进屋你可别乱说话,免得刺激了人家。”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件悲痛的事,戚路可不想给人家的伤口再撒把盐。
上了电梯,刘辰飞有点不放心地问戚路:“万一你的推论是错误的怎么办?我今天可是担着风险来的,等下要引起投诉,那可是影响警民关系,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戚路无聊地看着楼层按钮1、2、3有规律的亮着,最后到10楼定格不动了。
电梯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迎面碰到名年青人从楼道里走出来,准备乘电梯下楼。
就在他准备进电梯的时候,刘辰飞突然叫住了他:“师傅,等等。”
年青人停下了脚步问:“有事吗?”
“你就是小李吧,请问你父亲李馆长在家吗?”
“你们是?”年青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戚路和刘辰飞。
戚路这才发现这年青人和李馆长得很相似,看来刘辰飞当了近二十年的警察,确实比常人有更加敏锐的观察力。
刘辰飞拿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警察,想找李馆长聊下前段时间盗墓的案子。”
“哦,我爸下楼去吃早餐,等下就回来。”
刘辰飞问:“我们能先到你家等他吗?”
“好的。”李馆长的儿子本来是准备出去买菜的,见有警察找父亲谈案子他也不好拒绝,就返身回家用钥匙打开门后请刘辰飞两人进去。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坐后,戚路就看到墙上挂着一个不到六岁大男孩的黑白遗照,心里不由一酸,他微低着头,听刘辰飞和李馆长的儿子聊天。
聊了约摸十来分钟,戚路见李馆长还没回来,就小声对刘辰飞嘀咕:“李馆长会不会去博物馆上班了?”
刘辰飞看了看表说:“才刚刚七点,应该没那么早上班。”
李馆长的儿子见他们有些不耐烦,就说:“要不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催他一下?”
“不用了,我们再等会也没事。”刘辰飞问:“听说你儿子得病去世了,能和我说下具体原因吗?”
听到刘辰飞的问话,小李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用双手捂住脑袋,继而又垂下手来,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儿子前几天吃东西老是恶心呕吐,开始我们没当回事。后来发现他时常头晕,还说胸口痛,我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赶紧把他送到医院救治,结果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刘辰飞小声问:“医生说是什么病吗?”
“急性的小儿心肌炎。”说完他垂下了头,脸上有着难以形容的哀伤。
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刘辰飞才试探着问:“我们能看下你父亲的房间吗?”
“好的。”小李带他们进了父亲的房间。
李馆长卧室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外,两边都是书柜,里面堆满了和考古有关的专业书籍。
“没什么异常之处。”刘辰飞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后低声对戚路说。
戚路眉头皱了起来,有点害怕自己的判断失误。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刘辰飞和戚路赶紧走出卧室,发现是李馆长回来了。
“刘警官。”李馆长猛然发现戚路站在刘辰飞后面,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小戚,你怎么来了?”
刘辰飞生怕戚路乱讲话,赶紧抢先说道:“李馆长,关于上次盗墓的案子,我有些细节想询问你。”
李馆长脸有不快地说:“这事你应该问姜教授和当时在场的考古队员,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李馆长不配合自己的工作,刘辰飞正想和他解释,却发现戚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刘辰飞正惊诧戚路为什么给他这种暗示,就见戚路微笑着对李馆长说:“馆长,你信鬼神吗?”
“抱歉,我是无神论者!”李馆长冷冷回道。
戚路说:“那就不必和你解释了,不过我可以到你孙子的房间看一看吗?也许里面有某件东西能改变你的观念。”
“戚路,你够了!”李馆长还没回话,刘辰飞就生起气来。
他没想到戚路会当他面宣扬封建迷信思想,心里顿时后悔今天带他来办案。同时更为担心的是戚路这张大嘴巴会随时刺激孙子刚过世的李馆长。
“我收回刚才的问话。”戚路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够检点,他缓和了一下口气对刘辰飞说:“相信我,那房间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说完,他指了下客厅右边那扇紧闭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