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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老吴骂骂咧咧地说了起来:“他可真能装逼,把烂摊子丢给我们,自己等着捡现成。”
戚路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金三爷打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忙于探查古墓的秘密,倒把刘辰飞布置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戚路语气尽量平静的和金三爷通完了电话,然后轻吁了一口气。
老吴问:“谁找你?”
“三爷那边约我过去喝个茶。”
“喝茶,恐怕没这么简单,这老狐狸是为了虎首方尊的事吧?”
“当然,估计是看我这几天没搭理他,他有点沉不住气了。”戚路嘴边露出了一丝坏笑样。
交易失败
当戚路来到金三爷家时,发现他正在桌前提笔练字。
有句老话叫以字观人,戚路发现金三爷的毛笔字写得很工整,有棱有角。拥有这种字体的人,内心通常深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让戚路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写得居然是商周时期的甲骨文。
戚路不由笑着搭讪:“金伯,你落笔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啊。”
“小戚你来了,请坐,我给你看样东西。”
“不知金伯想给我看什么东西?”戚路见金三爷扔给他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就忙不迭地接在了手里。
“听说你是行走阴阳的人,不妨评价我画的符水平如何。”
“金伯你还会画符?”戚路以前和他打过交道,可从没听说过金三爷对阴阳五行感过兴趣,他赶紧打开了那折叠的纸。
这是张云篆,它是模仿天空云气变幻形状或古篆籀体而写成的符箓。戚路知道云篆属于道家的秘术,一般人是很难掌握这种符箓的奥秘,而金三爷的书写方式一看就知他曾经深研过这种秘术,这令戚路很惊讶。
不过这张云篆有些小瑕疵,戚路指出了其中的错误:“金伯,你这张云篆符脚的落笔处有些偏差,还不能成为真正有效的灵符。”
符脚就是结束一张符的书写手续,假如符脚写错了,它的功效自然会大打折扣。就好比一名剑士拿了把没有剑柄的剑,纵使剑刃再锋利,临阵对敌之时也会畏手畏脚,又如何能完胜敌人?
“学艺不精,让戚先生见笑了。”金三爷继而话锋一转说:“以我看来,画符的过程主要讲究内心至诚,从而凝气聚形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样才能最大发挥出施术者的咒术威力。如果只是拿笔墨依样画葫芦,灵符的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戚路愣了,金三爷的话虽有些强词夺理,但却说出了使用符咒的精髓。这到底是他在为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还是他本身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捉鬼高手?戚路无从得知。
但无论是哪种原因,能说出番道理,可见写符之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于是戚路沉吟着问:“请问金伯的阴阳之术师出何门?”
“唉,我就不有辱师门呢。”金三爷说:“只是学了点皮毛,比我师父差远了。按我师父的说法,我只是有点小聪明,因此学习秘术喜欢走捷径,成不了大器。”
戚路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见保姆小红上来倒茶,而金三爷也借机转移了话题说:“戚先生是高手,我就不在你面前炫耀阴阳方术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戚路笑说:“我猜,金伯是想和我商量虎首方尊的事?”
“正是。”
“看来金伯决定和我做这笔生意了?”
“确实,不过我对你有点不放心。”
戚路没想到金三爷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顾虑,于是他问:“我虽然年青,但自认为做事还算稳健,金伯有何顾虑,不妨说出来,我也好为你排忧解虑。”
“这方尊是国宝级的文物,一旦事情泄露出去,那可是重罪。你,我,还有姜教授,不说是杀头,起码也要坐十几年的牢。你们就真不畏惧法律,不考虑后果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教授年纪大了,做完这单生意,下半辈子就能舒舒服服养老;而我,也能少奋斗几十年,赌一把还是值得的。”戚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一副财迷样。
“考古工作可不是姜老头一个人能做主的事,他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方尊据为己有?”
“前几天关于古墓的新闻你不是看过了吗,我当时就提醒金伯无论是展出的文物,还是媒体列出的清单,都没有这件虎首方尊,这不正说明它被教授暗藏在手中不为人知?”
见金三爷眼中仍有疑虑,戚路又笑说:“至于我们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窃取了方尊,那是我们的事,恕我不能告诉金伯。”
见戚路卖关子,金三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戚路不失时机的将了他一军:“我倒是很好奇,方尊还没出土,金伯就知道墓里埋着这件宝贝,你真是消息灵通啊。”
“常年混迹在古玩界,我还是有些朋友,知道的事自然也多。”金三爷的神色更不自然了。
“恐怕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事吧。”戚路嘻笑着说:“我听说盗墓而死的强子,还有被抓的暴牙,都是金伯手下的人,对不对?”
“你!”金三爷满脸通红,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金伯稍安莫燥。”见他动了气,戚路反而镇定了下来,“我们都是为了求财,又何必打听对方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