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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应了姜教授的考古活动吗?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祖先的遗训,后代必须遵守。”老人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一般,“当遗训灵验时,也是家族的使命彻底终结之时。”
戚路问:“那古墓里的主人就是周穆王?”
“不是。”老人突然凄凉地笑了起来,“墓里镇压着一只恶魔,现在考古队把它放出来了,这个城市很快就要遭殃,甚至会毁于一旦!”
“不可能!”戚路失声叫了起来,他随即摇头指出了不合理之处:“老伯,假如事情真像你所说,那你们的祖先为什么还要留下遗训任由后人挖掘古墓不加阻止,难道他们忍心看到后世生灵涂炭而无动于衷吗?”
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又念了句古诗。戚路再一琢磨,又悟出了诗的内容。
原来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古墓重现世间之日,也是老人的家族灭亡之时。
戚路急了,他忙对老人说:“老伯,你别担心啊,有的预言不一定是真的。”
“遗训中还有最后一句诗,我也告诉你吧。”老人咳嗽几声,念出了最后的那句诗。
这下子戚路再也不能淡定了,虽然这句诗的意思是说有位勇士将从守陵后裔手中接过这个木匣,承担起消灭恶魔的职责,但让戚路惊讶的是诗中关于勇士衣着的描述:年青的勇士将身穿白衣,颈上戴着银色利剑而来!
这不正说的是自己吗,戚路今天恰好穿了件白色外套,他把颈上戴着的项链取下来交给老人查看。
难怪老人在外面一眼就认出了戚路,问都不问就带人回家,并把所有的事情坦承相告,原来是祖宗的遗训早就预言了这次会面。
“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进棺材了,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了。”老人把木匣塞到了戚路手中。
木匣在手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戚路面色凝重地问:“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古墓的地形图。”
怪不得强子能轻易找到古墓里埋藏的文物,是因为他血液里流淌着家族的使命,所以能趁父亲不备的时候打开匣子,然后临摹了古墓地图。
可戚路是外人,依旧打不开木匣,他又问:“我打不开它,你把匣子交给我有什么用?”
“我死了,木匣自然能被任何人打开。”
“老伯,你别说笑了。”戚路想把木匣还给老人,但他拒不接受。
“这东西注定是你的,怎能违抗天命。”老人浑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说:“我累了,有什么事你改天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似陷入了沉睡中。
戚路知道他不想被人打扰,只好客气地说了句告别的话,就匆匆离开这里。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像破碎的冰块一样洒在他的脸上。
老人之死
等戚路回到了事务所,老吴听他讲完见强子父亲的经过后,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你连个盒子也打不开?”老吴小心翼翼地拿起木匣,尝试着把它打开,结果还真发现戚路没有说假话。
他把木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光一直停留在盒面那些奇怪的甲骨文字上。
“这是商周时期颇为盛行的血咒,难怪我们打不开这盒子。”老吴瞧出了端倪,他手捏法印,口中默诵真言,盒身上顿时显现出一张鲜红的符咒。
戚路问:“能解开这咒语吗?”
“想安然无恙地打开盒子,必须由下咒之人亲自来解除血咒才行。”说话间,那张符咒又隐没在盒身里。
“人家都死了近三千年,我们上哪去找他?”戚路咕哝着说:“算了,还是把精力放在金三爷那边吧。”
“不如我们找把锤子砸开它。”丁晓岚提了个馊主意。
“那是自找麻烦,一旦木匣被毁,这血咒的力量就反噬到破坏之人的身上,到时他会时刻活在恐惧中,最后沦为黄泉路上永不超生的亡魂。”
“真可怕。”丁晓岚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戚路从老吴手里拿回这只神秘的木匣,走进内室把它锁进了保险箱里。
等戚路出来时,老吴递给他一根烟说:“来,抽根烟提提神。”
“唔……啊!”戚路的眉毛突然皱了起来,夹在手中的香烟竟掉在了地上。
丁晓岚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戚路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说:“我……东西掉了……”
“破财消灾吧,以后注意点。”老吴不以为意地呷了口酒。
“项链掉了!”戚路的声音突然急迫起来。
“什么,你不长脑子啊!”老吴张眼看到戚路颈脖处空荡荡的,顿时没好气地骂起他来。
“我……”
丁晓岚见两人忐忑不安的样子,于是提醒戚路说:“什么时候的事,记得掉在什么地方吗?”
“落在强子他父亲家里忘记拿了。”
“你太粗心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吴眼有怒意。
“我得赶快去他家取回来,到时再和你解释这一切。”
丁晓岚说:“我和你一起去。”
“都去,我开车!”老吴快步走到最前面,金虹剑要是落到歹人手中,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严重后果。
老吴驾驶着那辆破旧轿车在街道里急速飞奔,接连闯了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强子父亲所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