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TR预备备(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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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徐越握着杯果汁坐在卡座,拿眼睛睨纪平光。
“干杯!”纪平光用杯子跟他一碰,声音拖得长长的:“你是伤员,不能喝酒。”
“那你带我来干嘛?”徐越脚不方便,搁往常早就把纪平光撂倒了,他冷笑一声,心想我正要借酒消愁呢,你酒没给我就让我更愁了。
……
最终纪平光还是没拦住徐越喝酒,还越喝越来劲,要不是他拦着,徐越能把一旁的拐杖当金箍棒耍。
一点来钟纪平光把徐越拖上床时,徐越还抱着他唱潇洒走一回,五音很全,就是走调,鬼哭狼嚎的像撕心裂肺吼出来似的。
这一出动静把纪平光的妈妈给吵醒了,吓得老人家半夜起来煮醒酒汤,还抹了一把泪说好好一个人,唯一的亲人没了还弄得一身伤。
纪平光没敢说您没看他在酒吧大杀四方的样子,龙马精神着呢。
徐越觉得自己身体真是好得有些不寻常了,昨夜那样多的酒灌下去,他睡了一觉愣是头都没疼一下。
他真怕自己身体回来了,时间还停留在那边,别地球只过了一年却变成三十七岁的样子。
盯着天花板发愣的功夫,手机响了好几下,都是没有听过的提示音,徐越还没习惯身边有手机的日子,他在那个世界的后两个月,基本已经快与世隔绝。
他抓过手机点开提示。
“睡着了吗?”
这谁?这什么软件?
徐越退出去看了看不认识又点进去,滑动对话框,里面一大版俩人关于设计的讨论,俩人聊得挺投缘,最后是对面说他的风格有些眼熟,徐越没回,然后又问他是不是睡着了。
身体很好,脑子好像不大行了,徐越实在想不起来昨晚后面的事,可聊天的内容看起来的确是自己发的。
想不通那就是纪平光干的,他可没有喝醉了乱下app找人聊天的习惯,徐越当即去找纪平光问罪。
纪平光咬着油条,抵死不认:“不关我事。”
徐越拿他没办法,也不准备在这边多打扰,给纪平光母亲陈静道了声平安就告辞了。
路上纪平光问他有什么打算,徐越看着熟悉的街景,他还没适应过来,暂时也没什么打算,随口说:“接点私活吧,等好了再说。”
手机提示音又响起,纪平光瞥了一眼,欲言又止,徐越没漏过。
就知道这小子干的。
徐越无所谓,一个新朋友可以说很多不能说的话。
app上有他的两条动态,是他最后两张设计稿,私稿,雇主是谁他已经不记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心情下把这两张稿件在醉酒的情况下发出去的。
做梦似的。
最后徐越没有找护工,他的脚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只是需要人照顾衣食住行,纪平光给他找了个四十多的阿姨。
徐越开始重新生活。
地球,2023年8月5日
“小徐,今天炖排骨吗?”
“张姨,咱们吃点不是骨头的吧。”
“哦哦好的,你的手机响了。”
s:“这里为什么不用线条呢?”
x:“太硬了,我想换换风格。”
s:“其实你的风格已经变了。如果你不说,我会以为你主页的作品是两三年前的。”
x:“听说过度日如年么?”
s:“那赚了,一天可以做很多事。”
艾尔星,1058年7月11日
“怎么会?介入治疗明明已经开始生效。”
“换方案,。
24
“做噩梦了?”
天微微亮,窗外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徐越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后背跟额头传来的温度才渐渐让他回过神来,嗓子犯干,声音带着哑:“几点了?”
算不算噩梦,徐越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徐归的那一刻他是开心的,一边的陆寻舟他当空气,反正他看不到自己。
徐归……徐越眼神放空,即使他一直洗脑自己当梦一场,但那个孩子从开始存在那一刻起,就已经与他有了无法割断的联系。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刚才所谓的梦不仅仅是梦,那是真的徐归,他在叫自己“妈妈”。
话都说不利索,到底怎么知道他是妈妈的?徐越无语。
手机的光亮起,很快的又暗下去,司昱明手指晃过徐越眼前,他联想到这几根手指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体进出,难免有些脸热,他想退出司昱明的怀抱,很轻的动了一下。
“五点多,渴么?”没有发烧,但是声音哑了,大概是叫得狠了,司昱明眼睛弯了弯。
司昱明手放下来时环在了徐越肚子上,徐越想转身退出怀抱的动作只能作罢。
太明显了,显得他用完就丢,有点渣。
温热的手指划过他腹部两条痕迹,上头还有细微凹凸的手感,徐越在感受到手指热度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一下,抓住司昱明的手:“别碰这里。”
“好。”司昱明应声,想起徐越高潮时碰到这里,他颤抖着弓着身子躲避的样子,下腹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躁动,手指往上,开始摩挲他的肋骨。
像是做爱后的温存,要是以前,徐越大概会觉得暧昧,现在却只享受当下的感受,舒服最重要。陆寻舟在后来,也很擅长这样的安抚,但并不影响陆寻舟是个人渣这个事实。
躺在现任炮友怀里想前任,不大合适,但有一样很合适,徐越想,司昱明似乎对他并不好奇,只做爱,不问其他的。
“渴么?”司昱明又问他。
徐越嗯了一声,翻身起来披上睡衣,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要吗?”
“不用。”司昱明半靠在床头,上身身裸露在空气中,徐越扫了一眼他胸口,好几个指甲的划痕,不禁笑出声。
“怎么了?”
“没什么。”徐越仰头喝下半杯,把杯子放在床头,又睡下去。
司昱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胸口,才注意到那些痕迹,其实后背更多,他无所谓,不过还是开玩笑说:“该修指甲了。”
徐越侧卧着看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下次。”
司昱明笑笑,按灭床头灯。
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徐越还是去洗了个澡。
没有缘由的,他走出房,衣柜门大开,里头徐越没穿过几次的衣裳都被拿了出来,洗净烘干再熨烫过的衣服只有淡淡留香珠的味道。
不过抱着衣服的人并不介意。
陆寻舟的理智早被易感期烧得不剩多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遵循本能,躲进一个能让他感到舒适的地方。
可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只有一个气味都没有剩下的空房间,陆寻舟蜷着身子,怀里抱着皱巴巴的衣服,痛苦地发出闷哼。
徐越,徐越在哪里?
自从徐越来到他身边后,只要他在的日子,就再没有使用过抑制剂,徐越刚开始离开的那一年呢?陆寻舟想不起来了,好像没有过易感期,或者就那样过去了,这种小事只有他的医生才记得。
为什么现在不行?既然如此,那把徐越抓回来吧。
即便易感期,陆寻舟依旧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有了解决办法,那么一切都好办,把人抓回来就好了。
像以前一样,把信息素跟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