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找到了(6 / 9)
爸一句,“爸爸你忘了,蚊子不咬我的。”
“没有为什么,我是你爸,我不讲道理,知道了吗?”一局游戏打完,李陵拎着谢还真削竹子去了,蚊子不咬就不咬吧,爹想打儿子还是容易的。
不过李陵最终没有做上竹签,也没有打上儿子,在厨房找柴刀的时候就被保姆给拦下了。
“要死的呀,这个天气出去砍竹子,万一窜出一条蛇怎么办哦,不要命啦?要签子还不容易撒,出去都出去,不要在这里挡着我啦。”保姆用围裙擦着手给人推出去了,然后厨房门一关,剩下父子俩面面相觑。
“你被赶出来了爸爸。”谢还真做了个鬼脸,跑了。
李陵看着紧闭的大门,开始怀念阿姨刚来的时候,说啥是啥,什么事情说一步她能帮他考虑下一步,比如谢还真还不够一岁时,他说是不是要给他吃辅食了,晚上就见到了好几样不同的,阿姨说开始做得多好啦,这个不吃还有下一个。
高瞻远瞩,李陵赞道,因为谢还真这个臭小子真的不吃,挑嘴得很。这么挑嘴一小孩,他也养这么大了,真不容易。
“张阿姨,多串点肥牛啊。”
“肥肉真真不吃的呀。”
“我、吃!”谢还真爱吃不吃,这个家到底谁做主的?!
最后烧烤架支在了院子里,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碳火炉司机师傅在烤,小的电炉放在了李陵跟谢还真桌上。
谢还真不乐意,他要烤明火的,说了两次,李陵没有回答他。
“爸爸,烤串焦了!”
李陵转了一下竹签,继续发呆。手里的竹签有五根,谢还真马上就五岁了。
五岁,李陵拐过一个五岁的小孩,比谢还真懂事,比谢还真乖,那时候他就想把他弄来给自己当儿子来着,可惜孩子爹他得罪不起,就算是对他言听计从的谢骋也不能把陆家孩子抢过来。
所以只好弄了这个不大乖的来。
“爸爸!焦了焦了!”
李陵瞥谢还真一眼,从边上拿一串晾凉的烤串塞他嘴里:“食不言寝不语。”
谢还真拿着烤串啃得咬牙切齿又津津有味,决定先不计较。
不大乖,主意大,偶尔还记仇。怎么是这样的小孩?李陵不解。
可养都养了,还能怎么办?退回去?他不是徐越,体质特殊,穿来穿去的,他穿越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比徐越唯一算得上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有一个系统,谢还真不必受可能存在的戒断反应折磨,而他也付出了一点小代价,把abo世界的副作用从谢还真身上消除。
谢还真会是一个普通的地球小孩,除了可能会自带体香,但这样也挺好,省了香水钱。
李陵并不缺钱,甚至于说很富有,他带着谢还真独自生活在郊区的别墅,家里还有一个司机一个两个阿姨。
现在五个人一起在吃烧烤,最终李陵还是拗不过谢还真,只各退一步,凑在一起,让司机看着他烤。
目的达到的谢还真终于安静,吃完了就趴在一边的藤椅上睡觉,醒来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谢还真揉揉眼睛:“爸爸。”
脑袋跟没有骨头似的歪着,手半伸,李陵过去把他抱起来,天色也不过刚暗,谢还真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爸爸,叔叔阿姨呢?”
“清明,都回家扫墓了。”
“我们不去扫墓吗?”
李陵把他放进浴室,拧开水龙头,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说:“嗯,去吧,明天带你去。”
惯例下雨的清明在半夜就下起了大雨,李陵被雷雨声惊醒,下床关窗户,风有些冷,吹得他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泛起酸胀的疼。
他坐在沙发上揉自己的腿,想自己还没到四十岁,就已经一堆毛病了,希望谢还真这个便宜儿子最好能孝顺点。
早上雨已经停了,气温骤降,谢还真八点没到就自己爬起来去洗漱了,还要带着一水蹭还躺在床上的李陵。
“爸爸,要扫墓,起床!”
李陵扒拉开这个小东西,被子一卷,继续睡了:“中午再去,人少。”
“好吧。”谢还真爬下床,决定自己去,他觉得自己认识路。
但是很显然,路不认识他,不过他很镇定,他的手表还有电,兜里还有现金,而且他有点饿了。
但是很遗憾,他的现金不够,他骗服务员说他的爸爸晚点来,结果一直没来,现在他饭吃了手表没电了钱也不够。
“怎么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
“柯总,这个小朋友大人没来。”话没说完,柯寅川已经知道大概,他低头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小孩,身上衣服没有牌子,不过用料剪裁都很考究。
“记我账上,你去忙吧。”他对小孩没什么感觉,不过贺程喜欢,他不介意日行一善。
贺程到餐厅的时候看到柯寅川正在跟一个小朋友玩五子棋,他走过去看了两分钟,笑着说:“这样下要下到什么时候。”
柯寅川已经让了五次棋了。
“叔叔好。”谢还真抬头问好。
“这就是你说的小孩?”贺程在柯寅川身边坐下。
“对。”柯寅川放下旗子,“我赢了,所以你爸爸电话多少?”
李陵陷在梦里,那个他动弹不得的梦里,那个巨大的黑色机器把他下半身吞噬,他感知不到任何疼痛,心脏的感觉已经盖过一切。
这么快的时间,不可能是几大议员共同讨论出来的结果,那就只能是谢骋,是他按了屏蔽器的启动按钮,只有他有权限。
李陵并非没有办法逃脱,但他想要赌一把,他无视系统不断发出的警告。
“按照计划,积分一分不留,全部兑换。”
“你疯了,你会死的。”
“那就试试我死不死,我死了我的遗产归你,我没死那你就要答应我说的那件事。”
回答他的是沉默,但是李陵知道,系统同意了。
结果是,他赌赢了,却也赌输了。
他没有死,而系统,也没了。
他无数次在这样的噩梦中醒来,然后看到谢骋的脸,那张让他作呕的虚伪的脸。
他知道,是梦中梦,于是他闭上眼,等待。
一道铃声打断他的梦,他大喘着惊醒。
“什么?”
李陵气得差点骂脏,他在电话里谢过男人,匆忙洗漱后就赶去了餐厅。
谢还真缩在贺程背后,不敢出来,他的爸爸真的会把他屁股打开花的,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李陵当爸爸不可,这个贺叔叔就很好,人温柔长得又好看而且他看起来很喜欢自己。
反正他是捡来的,他见过领养证的。
“谢——还——真——!”几乎是切齿的声音了,谢还真打了个哆嗦。
贺程蹲下身笑着把谢还真哄了过去。
李陵谢过俩人后,把账结了,结果前台告知早已结账,他想了想,又走回去:“贺先生,恕我冒昧,我看出来你的身体很不好,如果你需要,我或许有办法,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一路沉默到墓园。
谢还真手紧紧地抓着李陵的两根手指,他觉得李陵可能要把他丢掉,他一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不要怕。”李陵垂眸看谢还真,这个他从谢骋手里抢过来的小孩,“真真,你不是一直问你妈妈是谁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爸爸是谁。”
“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