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被找到了(1 / 9)
明洲岛。
一登岛,徐越就继续搭车去了个小镇。
岛挺大,除了有个市区外,还有三个小镇。徐越早在四个多月前就看中了其中一个房子,房子在的小区旁边不远处就有个小码头,还有个医院。
租房子这事不好托别人,那会儿他还能到处走,办了个假证就自己来了,当时觉得自己过度敏感,这会儿觉得真是未雨绸缪,聪明绝顶。
徐归开始还乖得很,徐越拿不准他的联结戒断反应什么时候会出现,但是为了节约替代剂,他决定等徐归不舒服的时候再用。
即便是前期做好了准备,但是带孩子这件事的麻烦程度,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他向来学东西快,却奈何不了自己生的孩子。
“你别哭了,吃也吃了,拉也拉了,替代剂也给你喷了,怎么还要哭?”
徐越有点歇斯底里,头发随意扎起来,这会儿掉了一缕下来,刚好到落到婴儿脸上。
他头发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剪,长过了肩,瘦削颀长的身形从背后看起来像是个高大的女beta。
徐归哪里听得懂自己爹在说啥,他现在就只知道不爽了就干嚎,还揪着自己爹的头发嚎。
徐越已经安生的在岛上生活了两个多月,甚至还过了一个年,这个年因为徐归的存在,过得兵荒马乱的。
按照他的计划,起码一年后才会再搬家。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怀念吧,倒也不是,厌恶吧,也不至于,认真说起来,其实是习惯。
凌晨一点多,徐越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心跳得厉害,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受从他脑海划过。他艰难地按亮床头灯,灯光出现那瞬间,他以还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卧室的摆设像夏天被太阳暴晒过后的柏油路上方的空气一样,变形扭曲。
这个场景他只见过一次,那一次让他从原本的世界毫无准备地来到了这里,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颤抖地伸出手,想触碰那个熟悉的世界。
是梦吗?
还是,真的可以回去了?
“哇!”
一声婴儿啼哭打碎了眼前的景象,那触手可及的梦像是被惊吓到,瞬间收回了向徐越递出的救命稻草。
像从未存在过。
徐越愣愣的看着恢复正常的卧室,呆了很久,他脸上憧憬又激动的表情凝固了,慢慢变成了沮丧,还有一丝愤怒。
他没有去管哭闹的徐归,由着他哭。
哭什么哭,最想哭的人是他吧。
于是他真的把头埋在膝盖里,父子两人,一个哭得响亮,一个哭得悄无声息。
在那次卧室短暂触碰到回去的希望后,徐越开始重新给自己做规划,他想回去,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他好几天在同一个时间点打开灯坐起来,可是卧室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回去的信心,没道理出现了一次,不能再出现。
24
“做噩梦了?”
天微微亮,窗外微弱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徐越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后背跟额头传来的温度才渐渐让他回过神来,嗓子犯干,声音带着哑:“几点了?”
算不算噩梦,徐越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徐归的那一刻他是开心的,一边的陆寻舟他当空气,反正他看不到自己。
徐归……徐越眼神放空,即使他一直洗脑自己当梦一场,但那个孩子从开始存在那一刻起,就已经与他有了无法割断的联系。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刚才所谓的梦不仅仅是梦,那是真的徐归,他在叫自己“妈妈”。
话都说不利索,到底怎么知道他是妈妈的?徐越无语。
手机的光亮起,很快的又暗下去,司昱明手指晃过徐越眼前,他联想到这几根手指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体进出,难免有些脸热,他想退出司昱明的怀抱,很轻的动了一下。
“五点多,渴么?”没有发烧,但是声音哑了,大概是叫得狠了,司昱明眼睛弯了弯。
司昱明手放下来时环在了徐越肚子上,徐越想转身退出怀抱的动作只能作罢。
太明显了,显得他用完就丢,有点渣。
温热的手指划过他腹部两条痕迹,上头还有细微凹凸的手感,徐越在感受到手指热度的时候,微微颤动了一下,抓住司昱明的手:“别碰这里。”
“好。”司昱明应声,想起徐越高潮时碰到这里,他颤抖着弓着身子躲避的样子,下腹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躁动,手指往上,开始摩挲他的肋骨。
像是做爱后的温存,要是以前,徐越大概会觉得暧昧,现在却只享受当下的感受,舒服最重要。陆寻舟在后来,也很擅长这样的安抚,但并不影响陆寻舟是个人渣这个事实。
躺在现任炮友怀里想前任,不大合适,但有一样很合适,徐越想,司昱明似乎对他并不好奇,只做爱,不问其他的。
“渴么?”司昱明又问他。
徐越嗯了一声,翻身起来披上睡衣,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要吗?”
“不用。”司昱明半靠在床头,上身身裸露在空气中,徐越扫了一眼他胸口,好几个指甲的划痕,不禁笑出声。
“怎么了?”
“没什么。”徐越仰头喝下半杯,把杯子放在床头,又睡下去。
司昱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胸口,才注意到那些痕迹,其实后背更多,他无所谓,不过还是开玩笑说:“该修指甲了。”
徐越侧卧着看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缓缓吐出两个字:“下次。”
司昱明笑笑,按灭床头灯。
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徐越还是去洗了个澡。
没有缘由的,他走出房,衣柜门大开,里头徐越没穿过几次的衣裳都被拿了出来,洗净烘干再熨烫过的衣服只有淡淡留香珠的味道。
不过抱着衣服的人并不介意。
陆寻舟的理智早被易感期烧得不剩多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遵循本能,躲进一个能让他感到舒适的地方。
可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只有一个气味都没有剩下的空房间,陆寻舟蜷着身子,怀里抱着皱巴巴的衣服,痛苦地发出闷哼。
徐越,徐越在哪里?
自从徐越来到他身边后,只要他在的日子,就再没有使用过抑制剂,徐越刚开始离开的那一年呢?陆寻舟想不起来了,好像没有过易感期,或者就那样过去了,这种小事只有他的医生才记得。
为什么现在不行?既然如此,那把徐越抓回来吧。
即便易感期,陆寻舟依旧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有了解决办法,那么一切都好办,把人抓回来就好了。
像以前一样,把信息素跟精液都注进徐越的身体里,就好了。
他丢掉怀里的衣服,想要翻身起来,可周围堆满了衣服,阻挡了他的动作。
可笑,他一定是不清醒,才会筑巢,床上的衣服被他尽数扫落在地,在手拂过一块薄薄的布时,陆寻舟眼神亮了一下,动作硬生生被打断。
汗巾不能丢,那是徐归的。
陆寻舟握着那块汗巾,去开门,门却纹丝不动。
房间被加了防护,易感期暴起的alpha搞不好能出人命,里头有监控,防止alpha行为过激伤害自己,但一般行为周睦安并不准备干涉。
陆寻舟的易感期反应太强烈,发泄出来并不是坏事,他剧烈的抗拒其他oga,抑制剂也几乎没用,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