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2 / 3)
今晚看上去兴致很高,那瓶低温发酵的赤霞珠喝了小半瓶还傻懵懵的以为在喝果汁。
那瓶酒是朋友送的,四川某个酒庄产的一种味道很特别的赤霞珠,在亚洲葡萄酒大赛上拿过金奖,特别之处便在于果汁般粉色的液体和浓郁的水果香气,时常会让人忘记——它的确是一瓶酒。
但岑蓁喝得开心,自己又在旁边守着,孟梵川便没有出声阻止,直到晚上10点过,岑蓁和孟闻喏两人干掉了整瓶酒,孟闻喏说:“没了,再去酒窖拿一瓶吧?”
岑蓁直接站起来,吓了孟梵川一跳。
她自告奋勇往外走:“我去拿。”
在一起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孟梵川一边追上去一边回头跟包厢里的人说:“散了,她醉了。”
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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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一个人轻车熟路地去了酒窖。
晚上她和孟闻喏一起下来给大家挑酒,当时无意中发现了这瓶粉色的“饮料”,又看到标上写着芭乐和樱桃这样的字眼,没仔细看就拿到了手里。
后来在楼上尝了一口,味道的确酸酸甜甜,便放心大胆地喝了下去。
岑蓁脚步轻快中带着几分飘然地下了酒窖,人才进去,就被跟上来的孟梵川拉住,“别拿了。”
岑蓁转过身,皱起眉:“为什么?”
刚刚在昏暗的包厢里看不真切,现在到了酒窖里才看清,这人脸颊已经浮上可爱的酡红,偏还醉不自知地问,“很贵吗?”
孟梵川摇头,揽住她的腰,“他们都走了。”
“啊?”岑蓁正处在兴奋点上的情绪忽然跌落,有些沮丧,“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微顿,又抬起头看孟梵川,“那我们再喝一杯好不好?”
孟梵川:“……”
“那瓶芭乐汁真的很好喝,我还想再喝一点。”她甚至贴到自己胸口撒起了娇。
孟梵川无语又想笑,低头看她红红的脸,“你喝醉了。”
岑蓁怔住,为自己辩解,“你才喝醉了呢,我现在很清醒好不好。”
她稍微分开了些距离,抬起头看孟梵川,一字一顿道:“你是孟梵川,我老公。”
孟梵川:“……”好,更确定醉了。
岑蓁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叫自己老公,好几次孟梵川又是哄又是骗的,她都不好意思叫。
现在酒精上头了,倒是叫得顺口得很。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叫老公,虽然有些无奈,但孟梵川还是嗯了声,很满足地配合她,“那现在可以跟老公回家吗?”
岑蓁朝他笑笑,忽而攀上他的颈,“你亲亲我。”
还不等孟梵川反应,岑蓁又主动吻了上来。
孟梵川:“……”醉了就强吻是这人的专属技能吗?
只是这么久了,岑蓁的吻技还是没练出来,带着一点甜味的软舌在孟梵川口中青涩游走,没个方向似的,却又莫名勾人上瘾,失控。
孟梵川努力让自己不要去附和一个喝醉的老婆,想推开岑蓁,岑蓁却生气了似的把他抱得更紧。
“都跟你说了我没醉。”岑蓁认真地告诉孟梵川自己有多清醒,“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见你,那天……”她回忆着,忽然笑了,“我告诉你,其实那天我真的很怕你会在这里潜规则我。”
孟梵川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把手伸到自己裤腰处的岑蓁:“……我现在怕你多一点。”
“讨厌。”缓慢上头的酒精让岑蓁醉得有些可爱,“你怕我什么,我又不会潜你。”
她专注地看着孟梵川,眼眸水润又迷离,不知从男人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什么,她忽然踉跄了两下把孟梵川推到墙上抵住,再次吻住他,“要不让我潜一次试试。”
四月的沪城已然升温,岑蓁穿长裙,外面套一件薄薄的羊毛开衫,眼下开衫早在动作间滑落半截,白皙的肩在酒窖无数红色的液体光影中晃动,饶是孟梵川再想冷静克制,也经不起眼前这样的撩拨。
他终究是没忍住,迅速抢回了主动权,低头强制吻住面前的人,岑蓁被他吻到站不稳,孟梵川扶住她的腰,将人托住抱到酒窖唯一的酒桌前坐下。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又细细地吻了好久,岑蓁开衫松垮地堆到腰间,里面裙子的肩带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孟梵川的手轻易就去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被灼热捻弄住的瞬间,岑蓁呼吸不平地箍紧他,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吟,两隻脚被他控制住,不自觉地踩在了桌角边缘。
姿势很羞耻,可湿润的指腹几乎要将她融化在这个酒窖里。
一声又一声的难耐里,孟梵川吻得更凶了,舌尖缠着岑蓁的,呼吸也变重,“回家好不好?”
正吃着糖的孩子怎么愿意停下来,“……不要。”
岑蓁迷迷糊糊地伸手去脱孟梵川的裤子,“就在这里。”
突然被柔软的手碰到,孟梵川敏感地按住岑蓁的手腕,整个人崩到就快撑不住。
什么都没有,要怎么在这里?
孟梵川要疯了,她倒是喝得醉醺醺,完全不管自己死活。
“在这等我。”孟梵川很快做了决定。
可岑蓁转身就挂到他身上不鬆手,“不要。”
“……”
于是两分钟后,等在外面的陈向安看到孟梵川抱着一个人形挂件上了车。
陈向安很久没给孟梵川开车了,自从两人都去了北城,他便跟回汪远身边开车,汪远每天上车不是睡觉就是睡觉,车上的挡板根本不需要升。
此刻看着二少爷抱着准老婆上来,陈向安大脑警醒一秒,立刻给两人开门:“少爷,去哪里?”
“最近的便利店。”
“……?”
虽然不知道大晚上找便利店做什么,但陈向安还是兢兢业业照做,最近的便利店就在五百米外,他上车就朝那边开。
坐到车上后岑蓁安分了不少,安安静静地靠在背椅上,只是车开着开着,她忽然嘟哝冒出一句:“我不坐这。”
孟梵川还没来得及开口,岑蓁已经熟练地坐到他腿上,软甸甸的身体钻到他怀里,“抱抱。”
孟梵川:“……”
车内安静三秒,目不斜视的陈向安默默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大家明明很久都没见,但有些业务似乎一直都很熟练。
五百米的便利店太近了,孟梵川买到了想要的东西,来回不过七分钟的时间。
岑蓁还挂在他身上,孟梵川不得不抱着人下车,最后干脆直接扛在肩上回了酒窖,关门,反锁。
将岑蓁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吻已经重重地压了下去,孟梵川单手脱掉自己的外套,另一隻手去解岑蓁的搭扣,没有任何阻碍地吮住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时,身下的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弓起。
孟梵川陡然意识到气氛好像不对,抬起头——
很好,借酒行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甚至还睡得很香,被亲过的地方均匀起伏,没有任何反应。
孟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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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岑蓁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还不算清醒,被灯光刺激到皱了皱眉,挣扎着坐起来,看见孟梵川一动不动坐在自己对面,懵懵问:“你怎么在这?”
孟梵川:“我在等你醒。”
“等我?”岑蓁隐隐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点怨气,顿了顿,小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