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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你们用了什么妖术?”
他甚至怀疑,自己体内的魔功 已经被废了,一掌向旁边的墙打去。
轰隆隆,整条巷子被他一掌移平,化为废墟。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的言灵对你们两个没有用。”
楚微凉小心翼翼靠近,伸出手,轻碰他淌满泪痕的脸,“烬儿,父精母血,血脉压制,是天经地义,是即便言灵之术,也不可能违逆的天道。”
“你骗我!你又骗我!!!”劫烬崩溃,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
楚微凉随他跪下,将孩子强行抱住,“烬儿,你听着,我是你娘亲,我是你真的娘亲……”
“你如果是我娘,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什么任由我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在海里!!!我虽然小,但是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感受得到,我会痛,我会哭,我会害怕——!!!”劫烬挣扎,嘶吼。
楚微凉用力摁着他,眸光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洗罪台的情景,几乎将唇咬出了血,“当年,我若是知道腹中还有一个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心甘情愿,去领那一万剑!”
外面,来了大批弥天宫守卫。
劫烬闹得动静太大,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
“什么人在那儿!”
君拂衣提着浓艳的粉裙子,走了出去,“喊什么喊?劫烬公子在替至尊试验新法器,用来对付君拂衣,这么天大的秘密,是你们能知道的?”
他三言两语,将人都打发走了。
废墟里,楚微凉揉着劫烬的脑瓜,努力让他安静下来,“烬儿,你答应我了,今日我若不死,你就要回头。”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劫烬,他闹着闹着,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我回不去了!我惹了那么大的滔天大祸,再也回不去了。”
楚微凉心头一沉,南海玉佛宗无数条人命,的确不知该如何还。
但是,总算在他没有一错再错时,把人找到了。
“没关系,烬儿,爹爹犯过错,娘亲也犯过错。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爹爹和娘亲会陪你一起赎罪,再也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分开。”
“你答应我,再也不骗我。”
“再也不骗!”
劫烬将头埋在楚微凉怀中,渐渐不吭声了,但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暗暗咬牙。
半件圣血衣还没拿到,母皇还躺在冰冷的神妄海底。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绝不会轻易放弃!
调虎离山
这时,外面响起穹灵王的声音:“劫烬小公子,至尊有请。”
劫烬从楚微凉怀里钻出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冷着嗓子回过去:“什么事?忙着呢。”
穹灵站在巷子废墟外心生疑窦,想进去,刚要动,就被“桃花王”横出一步给拦住了。
“让你进去了吗?”君拂衣玩着一绺头发,妖里妖气。
穹灵嗤的一笑,“桃花,你以为,就凭你这煞部的小婊子,能拦住本王吗?”
君拂衣翻了个白眼,“那你进去试试?看是你的身法快,还是小公子的言灵快?”
穹灵果然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呵呵,你这是攀了高枝儿,胆子肥了?敢对本王如此出言不逊!”
君拂衣抿着妖艳的朱唇一笑,“彼此彼此,穹灵王不是也刚刚攀上方寂雪那棵高枝儿吗?当心啊,可千万别掉下来~”
他用袖子掩着唇,眸子盯着穹灵,笑得又妖冶又瘆人。
穹灵弄不清楚这“小婊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能再高声对里面道:“小公子,至尊有请,不要让他等急了,对大家都不好。”
“知道了,喊什么喊?”
劫烬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牵着个小胖妞儿。
“我这就过去。”
他牵着戴着画形魔的楚微凉就走。
君拂衣见了,想阻拦,正要开口,就见“温眠”将手里咬得乱七八糟的糕递他,“姨姨,吃糕吗?”
君拂衣便知,这是娘俩在里面已经商量好了。
他眯着眼一笑,“待会儿见了至尊,一定要乖,如果不乖,姨姨不吃糕,姨姨把你吃掉!”
“温眠”倒抽一口气,小胖手捂住小嘴儿,“吓洗!”
穹灵已经知道这女娃娃是劫烬从大门外捡回来的,虽觉可疑,但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紧紧盯着。
于是,劫烬牵着“温眠”在前面走,“桃花王”就扭着腰,就要在后面跟着。
穹灵王透明的翅膀腾地张开,拦住他,“至尊只请小公子,桃花,你去做什么?”
“温眠”一见,这是只大虫子,当场吓得一抖,抱紧劫烬的大腿就开始哭!
哭是假的,害怕是真的!
楚微凉这辈子最瘆的就是虫子!
君拂衣唰地将肩上纱衣往下一退,露出波涛汹涌的半副胸脯,“我不去,难道你有奶哄孩子?”
噗!
这一次不要说装哭的楚微凉差点笑出声儿。
连劫烬都要被逗笑了。
老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到底是少年人倔强,刚哭完,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被逗乐了,只能硬咬着唇,忍着。
……
烘炉殿内,方寂雪慵懒地坐在高处宝座上,眸光沉沉,望着下方。
下面,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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