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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去千机宗偷人,寻方寂雪的晦气,妖们都很兴奋,只有温疏白一脸不高兴。
“为了一个混子,不值得冒险。”他当着顾玉成的面就这么说,直言不讳。
顾玉成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听了这话,并不反驳。
其实,安今宵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给了她一个王后该有的尊严,外人面前,从不下她面子,更没有因为她是个替嫁的庶女,就看轻过她。
他发现她盗窃宫中丹药,偷偷修炼后,也睁一眼闭一眼假装不知道。
他整天花天酒地,视女人如玩物,却始终对她以礼相待,知道她刻意回避他,便言语行为上从来没有过冒犯之意。
他们两个,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保持了很好的共事关系,互相不冒犯对方的领地,多少有点子义气在里面的。
于是,顾玉成低垂眼帘道:“神,总是要拯救他的信徒。王上他一直在心中将楚姑娘奉为北玄的月亮,如今他有难,也只能指望他的月亮……,可以救他于危难。”
楚微凉对温疏白眨眨眼:你看,我也不想救他哎,可是他叫我北玄的月亮啊。
温疏白淡淡瞪回她一眼:我没有将你当成月亮?我将你当成小祖宗!
但是,顾玉成的话,到底是说动他了。
神,总是要拯救自己的信徒。
哪怕是某个笨神。
“去吧。”他拂袖放人,“被人抓住回不来,不要哭。”
楚微凉冲他挑眉:略略略……!
等到再次入夜,池千秋的水幕传送打开,将楚微凉送入镇魔塔。
从塔中来去,可以用妖魔们的魔息掩盖法力波动,不容易被方寂雪察觉。
寂静的镇魔塔中,一阵耀眼的幽蓝色光芒。
所有妖魔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来了,正要大声议论一番,就见楚微凉蹑手蹑脚出现,竖起一根手指:嘘……!
妖魔们互相抱成一团,谁都不敢出声。
姑奶奶……,你这一次又是要玩什么?
坐牢都不能安生。
最近这段时间,它们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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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脏还是不舒服,先更一章,其他的我尽力。
打群架
“要不要出去玩呢?”楚微凉从传送阵中走出来,小声儿问,声音在塔中飘忽,比妖魔还诱惑。
然而,再也没有妖魔信她的鬼话了。
上次冲出去,不但全都被抓回来,还挨了胖揍,都不知道死伤的有多少。
“没人想出去是吧?那我走咯。”
她走路猫儿一样没有声音,径直走出镇魔塔。
临到门口,慨叹一声:“哎,这种被人任意凌辱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于是,塔门一开,人出去。
门,没关。
有大胆的妖魔问了一句:“听说,尊上已经归来,是不是真的?”
楚微凉:“你自己出来看看,不就知道咯?”
她立在万象伏魔大阵中央,指尖紫金光乍现,一万只紫金铃如漫天星辰般随着她的手指轻轻舞动,之后,悄无声息地落下,陷入尘泥之中。
她的修为已经重新恢复到前世的境界,对这大阵的操控,就如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易如反掌。
没了紫金铃示警,镇魔塔形同虚设。
但是,里面的妖魔已经彻底怕了方寂雪,就如同被关久了的鸟,探头探脑,却依然不敢出来。
等楚微凉走后,那个胆儿大的,试探着迈出一只大爪子,动了动脚趾。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另一只爪子也偷偷迈乐出来……
……
楚微凉重回千机宗,想要招只蝴蝶或者花妖之类的来问话。
可是,整个千机宗死气沉沉。
所有的精灵都不见了。
花草被铲除了个干净,没有鸟叫,也没有虫鸣。
只有月阴殿上,灯火通明,传来鼓乐之声。
她查探不到安今宵的具体位置,只能戴上画形魔,从容跟上一队身穿舞衣的玉腰奴,鱼贯入殿。
没想到,当初在北玄之北,令妖魔闻风丧胆的玉腰奴,现在却沦落到陪酒谄媚。
殿上的人,有一部分人,楚微凉认得,一部分,不认得,但从服饰上一看便知,是已经投靠方寂雪的那些宗门和世家。
方寂雪一人独在高处,一改以前从不离身的素净清雅的天青色,而是换了一袭漆黑的锦袍,以银线绣了奢靡花。
他侧身而坐,一边手肘抵在宝座的扶手上,拈着酒杯,若有所思,并不理会下面的酒宴喧嚣。
而在他下方最近的地方,坐着笑容浓烈的安今宵,正与各个宗门世家挨个推杯换盏,看起来完全没有身陷囹圄的窘态。
但是,楚微凉却是了解这个人秉性的。
那么嚣张跋扈的一只,当初连圣使都敢杀,如今,却点头哈腰,有酒必喝,必定是迫不得已,受制于人了。
她穿着舞衣,执酒壶,淡定穿过大殿,出现在方寂雪的余光中。
他不经意地向她这边瞟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纤细腰间,之后,又极度无聊地重新收回目光,不知神游何处去了。
楚微凉走到安今宵面前,给正在拼酒的几个人一一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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