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但,那是过去。
现在,他妨碍到他了。
他走下去,立在安南婵面前,“你监管镇魔塔的这些年,可有进去过?”
安南婵站起身来,不知这句话该如何回答。
方寂雪明显是把庄燕心临死之前的供词全都听进去了。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与自己玩小心思,千机宗内,最是忌惮玩弄权术,结党营私。
所以,眼下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回答?
“我……,自然是要经常进去巡视的,这是镇魔塔监守的本份。虽然……我曾经取了些巧,但这么多年,也是尽心尽力的……”
【所以,你见过她了?】
方寂雪未等说完,已经用千机宗专属的传音信道,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眸光清冷,无情无欲,可落入她耳中的声音,神经质般地飘忽,全不是她认识了一千多年的人那种沉静干净。
安南婵眼珠一阵慌乱地晃了晃:【哪……哪个他……?】
动用不言骑,帮徒儿个小忙
然而,未等安南婵想明白,方寂雪已经转身,错肩而过,一言不发离开了执法堂。
旁的,他不想听。
只要知道她进去过,就够了。
温疏白见接下来也没什么热闹看了,也随后起身,经过执法长老身边时,将手里刚剥下来的荔枝皮塞进他手里。
“方才庄燕心的证言,可都记下来了?千万别弄错了。”
执法长老手里捧着荔枝皮,不敢怠慢,只能道:“回剑君,按规矩,已经一一记录在白玉简上,无人能够更改。”
“既然如此,还是早日呈报教宗为好,以防夜长梦多。”
“可是……”执法还是看了楚微凉一眼。
这不是还有个人没审呢吗?
温疏白:“执法长老若是闲的,明日就随本君回梵天阙,顺便就刑罚之事,指点一二?”
执法心中一凛,算了算了,温疏白今日是护犊子护定了。
反正白玉简上的供词先呈报上去是没错的,其他的,来日慢慢再说。
“不用了不用了,谢剑君美意。奈何小人俗事缠身,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了,不去了。”
“嗯,也行。”温疏白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等着他将玉简送出去。
执法只好在监视下,命弟子招来专为教宗传信的白头翁。
白玉雕成的一根玉简,密密麻麻虚浮着,布满了金色的字,被扣在鸟脚踝的金圈上,那鸟就扇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喂……!”安南婵想阻拦,被玉成王后按住手腕拦下。
她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眼下不要再闹事了。
安南婵不乐意地甩开她的手。
这份不白之冤,她是不会就这么受着的。
反正,光凭一个死人的三言两语,也不能将她如何。
况且,玉简就算穿过千山万水,真的到了教宗,最后能不能给人看到,还是个问题呢。
余光里,刚好看到楚微凉在看着她笑。
【笑什么笑?你死而复生,白白做了这么多,又能奈我何?】
安南婵也用千机宗的传音信道,咬牙切齿。
楚微凉悠然晃了晃脖子,回她:
【纯坏呗。只要你不高兴,我就高兴。只要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安南婵:【傻不傻?你以为,当年哄你上洗罪台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楚微凉眸子一厉,声音陡沉:【所以呢?还有谁?】
安南婵得意,嗤地一笑,【你哄我开心啊,或许我一高兴,还能给你透露只言片语;若是不高兴,或者不小心死了,你找错了仇家,可是白白重新活一辈子了呢。】
【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你试试?】
【犯贱!】
【作死!】
两人暗里唇枪舌剑,目光针锋相对,全都落入安今宵眼中。
他也饶有兴致地加入:【你们两个女人在偷偷聊什么?】
楚微凉、安南婵:【关你屁事!】
安今宵尴尬摸了摸鼻子,退出信道。
玉成王后并非师承千机宗,立在一旁什么都听不到,浓妆的睫毛一掀,心中不悦,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温疏白也听不到,但是却不是个性子好的。
他忽然抬手剑指,在楚微凉腰际某道经脉一顺而上,之后,两耳之后穴位飞快点过。
楚微凉:???干嘛?
【为师兴致所致,给你开个梵天阙的传音信道。】是温疏白又慵懒,又不高兴的声音。
跟别人偷偷私聊,不带他,不行!
楚微凉:……
……
执法堂这边一散,安南婵立刻甩脸色给安今宵看。
“让你来救我,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安今宵戴着金镶绿玉扳指的手,拉过他皇姐的手。
“好了好了,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怎么救不是救?你看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
安南婵浑身气鼓鼓甩开他的手,“不行,那白玉简不能送去撼天城,否则,寂雪随时可能借由子向教宗退婚。”
安今宵向身后月影卫打了个响指,“没听见孤的皇姐说什么吗?去,把那白头翁给孤射下来。”
a href="https:/tuijian/nvqiangwen/"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