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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水池边,有宽大如水浪般的幽蓝色衣摆,悄无声息闪过。
温疏白人逢喜事,千杯不醉。
楚微凉陪在他旁边站着,心里还盘算着旁的事,十分不耐烦。
温疏白察觉到,就忽然不高兴了。
“过来。”
“干嘛?”
“徒儿不该替为师喝几杯?”
“哦。”
楚微凉自认酒量不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
脑子一木,人一僵,直挺挺朝前栽去。
被温疏白毫无意外的伸手抓住后腰衣带,将人斜斜提在半空中。
木头人……不能喝……酒……
师尊尊
“不成器的小木头,要你何用?”
温疏白故作扫兴地嗔了一句,起身离席,手臂捞起不省人事的楚微凉,直接夹着,回房。
秦不羁追过去想帮忙抱阿凉:
“师叔祖,阿凉怪沉的,让弟子来帮你……”
话没说完,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杀意,立刻改口:
“开……门……”
之后,飞快退下。
屋里,温疏白拎着楚微凉,将人撂在床上,摆在温眠身边,一点都不温柔。
此时夜深,温眠年纪小,早已经一边玩一边睡着了。
可楚微凉不肯睡,人躺下了,反手扯住温疏白的袍子。
“师尊啊,你别走。”
温疏白周身气息一凉,面上的绡纱沁起了一层冰花,蔓延上鬓角,染白了墨发。
他慢慢转身,手撑着床,俯身审视,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问出口:
“我……是……谁……?”
谁知,楚微凉咯咯笑着,顺势揪住他衣领,揽住他脖颈,“没见过这么笨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呵呵呵呵呵……”
她的手指,无意间挑起他耳后被冰霜染白的发丝,冰冰凉凉的,摸着凉快,就带着耳朵一起使劲儿揉。
耳后露出一弯小小的新月印记,随后,又被滑落的发丝遮住了,无人得见。
温疏白犀利的唇角危险一压,床,晃了一下。
他声音更低,“那你告诉我好不好呢?”
这种情景之下,她要是敢跟他提“方寂雪”半个字,他马上就免费送她再死一次!
楚微凉两只手臂挂在他脖颈上,半眯着眼,醉得颠三倒四,软嘟嘟的唇轻启:
“你是……你是温瞎子……,我新捡的师尊……温瞎子啊,呵呵呵呵……”
温疏白:……
虽然很难听,但是饶你不死。
他身上那些冷冰冰的气息,随着她的话,渐渐变得温柔。
鬓边霜花化去,发丝有些濡湿。
他顺着她手臂的劲儿,将头低俯。
“那……喊声师尊听听?”
“师尊尊~~”
”……“
她倒是乖。
乖过头了。
温疏白磨了磨牙。
你以前就是这么哄方寂雪的?
他的唇又压低了几分,嗓音愈发轻,轻得有些蛊惑。
“你知道在本尊门中,做弟子的,该如何服侍师尊高兴的吗?”
他说的,可不是梵天阙,是那统御魔域九部七十二王的大弥天宫。
但是楚微凉已经喝傻了,完全听不懂,半梦半醒中。
“徒儿不知……,师尊尊教我……”
温疏白原本绷紧的唇角欣然挑起,侧了脸颊,鼻尖轻碰她鼻尖儿,暗哑着嗓子哄她:
“绵绵……,乖,告诉我,天魔琉璃魄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呼吸微颤,细而碎,唇轻轻碰到了唇。
“谁是绵绵?什么……,什么破?”楚微凉醉得一塌糊涂。
“小骗子,你在方寸天地里骗了谁,还记得吗?”温疏白有点生气。
楚微凉哼哼唧唧,摇头,居然还有点委屈。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他了。
温疏白迟疑了一下,狠了狠心,将唇轻轻压在她软嘟嘟的唇瓣上。
以魂入魂。
不记得,就自己搜!
温疏白手段并不强硬,但搜魂是强行侵入识海,依然会十分不适。
楚微凉挣扎,半是醉,半是折腾,没两下,就晕了过去。
可是,没等温疏白找到什么。
啪!
一只肉乎乎小脚丫子飞过来,糊在他脸上。
温眠睡梦中打横翻了个身,一脚把搜魂给踢断了。
孝顺!
温疏白磨了磨牙。
生气!
从脸上拿开温眠的脚,从脖颈上摘了楚微凉的手,将一大一小两只丢在床上,生大气,走了。
楚微凉手里落了空,翻身抱住温眠肉乎乎的脚丫子,继续睡。
……
温疏白走后没多久,窗缝里,画画就像一大坨透明的鼻涕一样挤了进来。
它爬上床,附在楚微凉身上,将她身上的那点儿酒给吸了。
酒劲儿一消失,楚微凉两眼一睁,人立刻醒了,腾得坐起来。
“怎么不早点来,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啊,头好疼。”
她轻轻把温眠脚丫子拿开,整了整衣裳和头顶的发包包,偷偷看了看外面无人注意这边,就准备出去。
画画细声细气,“人家这不是没有腿,走得慢嘛。”
它想早来也不敢,更不能说它在窗缝儿里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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