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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看着眼前两人深情相拥的一幕,他很想再次转身摔门离去,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今天这么做了,下次大概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盛严明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不哭了,他不要你了,还有我。”
云澈此时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一句。
即便他心里明白,小姑娘需要的不是他的爱。
云澈闭了闭眼,居然觉得此时自己像个小丑。
那夜兰心被哄着入了眠,两个男人都强忍着欲望,硬是真的没有碰她一下。
那是的他们还不明白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
喜欢是放肆。
而爱,是克制。
“我和她打算要个孩子,你们自己做好措施吧。”
盛严明在五人小群里发了那么一句话,心头有一股烦闷却怎么都解不开。
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云澈,转身熄了灯,抱着小姑娘沉沉睡去。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她怀孕了。
从停掉避孕针开始,精力旺盛的男人们的日夜播种下,她怀上了不知道谁的孩子。
这是他们的决定,其实她也没什么选择。
那夜从盛严明发出那条信息后,那个群里就仿佛炸开了锅。
纷纷表示盛严明行他们也行,连家风严谨的苏朝和景轶然都不例外。
至于生父,生出来了验dna就可以了,这都不是兰心需要关心的事情。
她就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胎。
盛严明私下里跟她说过,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他的,他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公司新开的楼盘10个铺子和10套房直接转到她名下,日后给他们母子俩生活。
其他几人也都有过各种各样的承诺,总之就是让兰心好好养胎。
除开行踪不定的演艺圈三人组,盛严明那边s市项目动工了,他脱不开身,很多时候都是云澈陪着她。
但是这两天云澈也很忙,就拜托了那位学民乐的表妹过来照看一二。
说是照看,实际上就是怕她无聊。
但是她其实不无聊,她又不是没有单独在家过。
但是男人的好意她接受了。
但是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表妹,似乎总觉得来者不善。
“您好,我叫兰心,是”
“是我哥哥的女性朋友。”
对面沙发上显然是一直被娇养着的小公主突然开口,并且着重咬了“女性朋友”这四个字,还戴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令人十分不适。
“嗯。”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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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显然觉察到了对方的敌意,自然也没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打算。
你表哥云澈在我面前都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你算什么玩意?
唐云梦早就听说自己哥哥近日有位金屋藏娇的主儿,甚至上心不已,又听前日里哥哥打电话说什么民乐特别好,比她学了十几年的都要厉害,早就想来看看这位厉害的角儿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她的轶然哥哥狗的魂不守舍。
是的,没错。
如果是云澈踩一捧一的方式令她不爽,那么从跟着云澈的那几个富二代口中套的话就令她彻底发狂了。
她是景轶然的铁粉,铁到毒唯的那种。
天知道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哥哥和景轶然一同包养了一个女人甚至还让她怀上孩子的时候,她觉得她的天都要塌了。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景轶然,在一场宴会中,一见钟情,芳心暗许。
直到他在意他的家人。
甚至不惜演了场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与她同龄的景轶然的侄女。
当那个如同谪仙般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病床前,问她有没有想要的,她不假思索的问:“你可以以身相许吗?”
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哄堂大笑。
没有人知道,那是她的真实想法。
她却也只能苦涩的一笑,掩盖了下去。
“我没有想好,以后想到了告诉你可以吗?”
“好,算我欠你一次。”
当时的少年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
后来,她被送到外省去学习民乐,一走就是3年。
听说那个令她嫉妒又羡慕的女人跟了个穷酸的破落户远走国外,她也长大了,她以为她的机会来了,可谁知景轶然居然被那个女人伤到甘愿进了娱乐圈,游戏花丛,放弃了大好的前程。
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她已经等了他10年,不差那么点时间。
所以当哥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头一次那么庆幸,自己学的是讨厌又无趣的民乐。
不然,哥哥大概也不会把机会送上门。
她可是听说了,他们把她保护得极好,基本没露过面。
她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觉得景轶然有了别人,“她”不是无可取代。
另一方面,取代了“她”的人不是她。
她私下里会和景轶然联系。
疏离、客套。
仅仅是对待朋友的妹妹罢了。
没有夹杂着一丝男女之情,甚至对她的示好恍若未闻。
如果没有那个还未说出的条件,他们之间和陌生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她总是那般不甘心。
但是来之前,她还曾安慰自己。
没关系,景哥哥能睡别的女人,就证明他已经走出来了。
事实证明,年轻小姑娘总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认为他们爱一个人就会守身如玉。
事实会告诉她们,男人的爱与性,分得很开。
嘴上说着思念一个女人,身体却很诚实的肏弄另一个女人。
直到她看到兰心的那一刻,她一切都明白了。
眼前的那个人,和那个离开了十年的她,起码有八分相似。
她的爱慕对象,依旧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
甚至不惜搞了个劳什子的替身来养着,甚至还允许她怀孕。
这样的认知,怎么能不令唐云梦发狂?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自认为用高高在上又有些怜悯的语气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
“你是个替身,你知道吗?”
果然,如她所料,在这个如同菟丝花一般的女人面上看到了她想要的震惊、惶恐之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听到对面的女人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她,心里痛快极了。
“我说,你只是个替身,而且,正主前几天回国了。”
“他们没有告诉你吧?”
她站起来,逼近她,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看她的眼神宛如再看蝼蚁。
然后拿出手机,找到一则视频。
“近日,我国知名青年小提琴家周岁岁在b市举行的小提琴独奏音乐会圆满结束。据悉,周岁岁女士毕业就与前夫前往加拿大深造、定居,在海外音乐圈同样拥有不小的受众。据悉,她此次回国是因为思念故乡,认为长辈年事已高,她需要在跟前尽孝,于是决定回国。而她的丈夫则因为二人理念不同,在月前已经与她离婚。二人无子女,从周女士的状态上看,离婚这件事对她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