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 19)
喜拉住宿星渊的袖子。
“师兄?”
现在也不是教训祥云的时候,宿星渊扶着白喜进了屋。
关切道:“伤到哪了,师兄。”
白喜缓过来已经不那么咳了,用袖子擦去血迹。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白喜张开口,指了指里面的血洞给宿星渊看。
“师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宿星渊“我们去告诉师尊。”
白喜拉住他,拿来纸和毛笔,一字一句写上:“你的灵兽。”
“师兄,这怎么可能。”
白喜坚定的缓缓点头。
难不成,麒麟真有这么大威力,可是怎么仅仅只伤在口腔中。宿星渊保持怀疑的态度。
白喜看宿星渊将信将疑,又在纸上写上:“作为赔偿,明日我去要县城里的集市,你和我一起去。”
按道理说,祥云不可能把师兄伤成这样,但师兄早上还好好的,山外布着结界,外人也不能进来
师兄不愿意说就算了,宿星渊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格。
“可是师兄你真的不要紧吗?”
这个宿星渊,师尊到底觉得他哪里好,问东问西的。
白喜将这个烦人精推出门外,翻找自己的挖野菜工具出门。
宿星渊和祥云还站在门口满怀歉意。
白喜瞪了他们一眼,出院门去挖笋,找野菜。
两个傻子紧随其后,也学着白喜的样子祥云刨土,宿星渊挖笋。
白喜乐得见,指挥俩个傻子干活把挖来的笋扔进自己的篮子。
七杀仙尊飘然而至。
“星渊,如何不去练剑?干这些脏活。”
是师尊。
宿星渊行礼:“师尊。”
“他让你做的?”
听见谈话,白喜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向着七杀仙尊行礼,嗓子疼得厉害,说不得话,指指宿星渊,又指了指祥云,双手比划着急解释,又解释不清这俩傻子是自愿来的。
宿星渊帮着师兄解释:“不是的,师尊。是星渊主动的。”
“随本座去练剑。”
“是,师尊。”
白喜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他怕宿星渊挖笋这件事,又惹来师尊的惩罚。
见宿星渊要随师尊练剑,白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中血沫又开始挖笋。
他不知怎么了,有点怕师尊,白喜暗骂自己矫情。
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才被惩罚的,而且师尊还送给他剑了,真是不知好歹。
“白喜,你也随本座一起去。”
白喜惊讶的抬头,不知所措的用衣摆擦了擦脏污的手。
宿星渊还未拜师时,师尊亲自教过他,虽然边教边骂他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但自宿星渊拜师,就再也没有教过了。
白喜难掩激动,终究是想和师尊在一起占了上风。
提着自己的篮子和宿星渊跟在师尊的后面。
到达院内,宿星渊唤出青渊随时等待吩咐。旁边的白喜左顾右盼,像是询问师尊怎么还不开始。
一记戒鞭打在提着篮子看热闹的白喜身上:“蠢材!去拿你的剑。”
白喜连连点头。
匣内放着几把木剑和师尊新送的那柄,白喜选了又选,还是没舍得用,依旧拿了那柄木剑。
白喜抱着木剑出门。
七杀冷冷地道:“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的那把剑?”
喜欢的。白喜不能把内心所想表达出来,不想师尊误会,只得又回屋拿剑。
宿星渊惊讶道:“师兄你有配剑了。”
也不止是你一人有佩剑了。白喜得意地抿嘴。
两人执剑而立。
“清风剑法。”
随着七杀仙尊的吩咐,两人一齐挥剑。
清风剑法,飘逸似风,剑意藏于风中,出其不意取其性命。
宿星渊随风而动,一招似煦日微风,以柔克刚,一式又似狂风暴雨,排山倒海。
反观白喜,开头还跟得上,后面就渐渐吃力,乃至最后都忘了招式,只能跟着宿星渊勉强挥上几招。
“基本功不够扎实,招式无力。”七杀仙尊抽向白喜的手臂,让他把剑抬高。
“下盘不稳。”又抽向白喜的大腿。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喜的身上又添了一道道不破皮的泛着血丝的红痕。
刚才的动作其实早就牵扯到了伤,白喜咬咬唇,继续挥剑受着戒鞭。
清风剑法挥完,宿星渊出了一身薄薄细汗,在树林练剑,可不计身旁有物,旁边有人。
在院子就得顾念这些,使不出自己的力气,会比平时更累。
“你们随本座去林间。”
七杀仙尊足尖一点,飞身一跃。
宿星渊刚刚站稳脚步,就不得不也追随其后。
七杀和宿星渊在林中相对而立,七杀唤出寒霜。
寒霜是洛思明的佩剑,由千年寒铁融万年寒冰所制,如用者有意,剑气所至之地,万年可寸草不生。
“与本座比试,生死不计。”
什么?生死不计,他怎么会是师尊的对手!
宿星渊来不及多想,七杀拔剑直刺,宿星渊连忙去挡。
剑与剑碰撞交接之际,震的宿星渊退出三步远。
而洛思明还未使用真气。
宿星渊不得不调动全身的真气小心应战。
还是接连败退,无数次寒霜剑接近宿星渊的咽喉,都被洛思明放过。
但扑面而来的杀意却让宿星渊心惊。
白喜拎着自己的剑一路小跑到林间,扶着膝盖喘息。
茫然的看着师尊和宿星渊的交战,祥云早在两人舞剑之时就跑去玩了。
宿星渊吃力的应对,已然支持不住。
七杀脱战,给宿星渊喘息的机会。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用手势快如闪电的命令寒霜刺向白喜的心脏
白喜惊恐地看向那把迎面而来的剑,像小动物遇到强敌一样僵直了身体。
一道沾染着魔族气息的真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打歪寒霜。
寒霜毫不恋战地返回了洛思明的手中。
七杀轻笑的盯着打歪寒霜的人:“星渊,你打疼了本座的寒霜。”
月光下,宿星渊发带高束,眸子墨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嘴角含笑:“七杀仙君,本座可不喜欢你的自称”
明明是一句上位者对于挑衅者的警告,那警告的人眉目却含情。
月无相踩着林间的落叶,走向洛思明。
“怎么?七杀仙君,你的剑本座打不得?”
“打得的。”洛思明千言万语堵在心间,最终化成了一句话“我想你。”
月无单手抚上洛思明的脸轻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洛思明未言,张开双臂把月无相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融入其骨血之中。
相思难解。
“好了,本座不是回来了。”月无相拍着洛思明的背抚慰他。
“思明。”
“嗯?”
“本座第二日便会沉睡。”月无相眼含不舍和忧愁:“本座身体目前的修为承受不住前世元神的觉醒。”
洛思明:“我知道。”
他几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