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 / 1)
“看什么看,把你眼睛挖下来!”
如此的暴躁蛮横不讲理,楚念却浅浅的笑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蜂蜜水,喝了吧。”
阮悠然有一个小毛病,那就是睡醒后绝对有起床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家里人都怕极了她这一点,在她睡醒之后基本有多远躲多远,唯有楚念,往往一个笑容一句话就能顺毛。
阮悠然才不屑去喝水,她哼着小曲迈着步子悠闲的进了浴室。
楚念坐在床上幽幽的出神,她也很困但就是睡不着,眼睛一直贪婪的看着阮悠然,怎么都看不够。
阮悠然这澡本来洗的挺开心,可没过十几分钟,她尖叫一声,水一下子被关上了。
楚念吓了一跳,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赤足跑了过去,一把打开门:“怎么了???”
这门被打开,一股子水蒸气夹杂着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楚念怔住了,她的心“砰砰”的跳,嘴唇有些干。
阮悠然的身材……
她从出道开始就因为这过于“早熟”的身材备受争议。
最早的时候,黑粉总会在她的微/博下撒欢留言,问她身体里到底有多少斤硅胶,没给阮悠然气死,到最后还是楚念勾着她的下巴,长发披肩,风情万种的说:“不要理她们,我验验货就好。”
上一次,俩人说好要离婚前,最后那一炮也是打的匆匆忙忙轰轰烈烈,真的跟上战场一样,你来我往的,哪儿有时间关注这个。
如今,三年的时光过去,楚念发现她的贱贱的身材细细的打量真的仿佛又“二次发育”了一般。
通体……晶莹雪白……
阮悠然简直要气死了,她拿起毛巾:“你出去啊!谁让你进来的!”
毛巾卷着水气砸了过来,楚念恍神,她偏开头躲了躲,并没有走,眼睛盯着阮悠然:“怎么了?好什么?”
阮悠然很生气,“你快出去,难道要我撵你走么?”
楚念挑眉:“好啊,你撵我。”
阮悠然:……
就她现在这样要怎么撵人。
眼看着人被逗的眼睛都湿润了,楚念关上了门,她的脸滚烫,心也不听使唤的乱跳。
这一个澡,洗的草率,阮悠然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耷拉着脸,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楚念看着她,到底怎么了?连头髮都不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阮悠然一抬头,她看着楚念:“戒指丢了。”
“什么?”楚念下意识的反问,阮悠然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咬着唇声音哽咽:“戒指丢了。”
她今天玩的太开心居然把脖子上一直戴着的结婚戒指给丢了。
那戒指……是她刚刚满二十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那一天,楚念买给她的,是对戒,她们一人一个。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楚念有多么的温柔,她抱着阮悠然,轻轻的吻着她的脖颈,用最甜蜜的声音说出天下最美的话:“嫁给我,我迫不及待的要拥有你,一天也不能多等。”
楚念的唇翕动正要说话,阮悠然深吸一口气,她逼回泪水生硬的说:“丢就丢吧,反正我也不在意了,现在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做决定了不是么?”
阮悠然说完,她转个身裹着脖子,连头髮都没吹躺下了,用倔强的后背对着楚念。
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被子下的身体却微微的颤抖。
楚念知道她哭了。
阮悠然无声的流泪,她哭的委屈,哭的难过,哭的伤心,把那些前尘往事都给哭出来了。
楚念、楚念、楚念……
她来这里之后,不只是一次告诉自己要忘记她。
她们已经不再是妻妻了。
已经决定要离婚了,还是她提出来的。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们在一起太久了,真的要将那份感情剥离,就好像从从身体里挑出筋骨,让人痛不欲生。
阮悠然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梦里,她看到了楚念,楚念一个人荡着秋千,她伸出一隻手微笑的说:“来,兔兔,不要生气,都是我的不好。”
阮悠然哭了,她衝上前去抱住她,用力的捶打着她的身体:“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你个坏蛋,你就这么狠心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风吹过,吹干谁的泪,阮悠然是被林依依给晃醒的,她醒来后眼睛红彤彤的跟兔子一样。
林依依一脸心疼:“做什么噩梦了,哭成这样?”
阮悠然掩饰性的低下了头,“没事儿。”
“你看这是什么?”林依依笑眯眯的耍宝一样伸出拳头,阮悠然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别闹了,我有点不舒服。”
戒指丢了,她感觉自己的魂儿也跟着没了,身体和心都特别不舒服。
林依依晃着她的胳膊:“你猜猜啊,猜中了我们去吃夜宵,你这一觉睡得也太久了,都快十一点了。”
阮悠然任她晃着自己动也不动,想起那戒指,眼圈又红了。
林依依瞅见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摊开手:“这是我在沙滩上捡到的。”
阮悠然看了一眼,浑身一个激灵,激动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戒指!!!我的!!!”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林依依吐了一口气,“真的是你的吧?我感觉就是你的,好像看你在脖子上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