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2 / 7)
应了片刻眼前的光线后回头,看到上次在警局见到的男警察带着另外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门口,面se紧张地向祁妍躺着的方向探望。
李隽晴站起身朝他们走去,阿路看到祁妍的头被包成那样,一下子眼泪汪汪,悲痛地问:“妍妍姐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不是,她睡了。”李隽晴g脆地回答,事实上祁妍已经活蹦乱跳到看不出是个受了重伤的伤患。
就在这时,祁妍应景地翻了个身,开始打起呼噜。
刚刚被酝酿好的沉重情绪荡然无存,几个人看着祁妍,担忧的情绪也被冲散了大半。
“既然祁妍还在睡觉,那我们就下班后再来看她。辛苦你了李小姐。”李鸣宇站在门口,轻声对李隽晴说。
“好的,我会和她说你们来过”李隽晴同样小声回复,朝几人点了点头。
得知祁妍身t没什么大碍后,阿路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刚想感叹一句妍妍姐还有这么好看的朋友,就看到李隽晴cha在发丝里的木簪。
“哦!是那个簪子。”阿路激动地捂着嘴,伸出手指向李隽晴,声音虽小却完全不减兴奋。
李鸣宇小声喝止:“阿路。”
阿路吐了吐舌头,继续对李隽晴说:“美nv姐姐,你戴上这个簪子真好看。这是我和妍妍姐找了一晚上,才找到木匠给你做的。”
李隽晴伸出手指碰了碰簪头,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她朝阿路弯眉一笑:“那也谢谢你了,警官。”
她的语气里带着让人很舒服的调侃,加之她笑容亲切,很容易让一众警察对她心生好感。阿路更不用说,红着脸挠了挠脸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李鸣宇微微鞠躬,走之前推了推神游天外的阿路,几个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李隽晴站在门口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几人,这才转身进入病房。
经过一段小憩后,李隽晴的jg神已经恢复,于是她拿起病房的扫把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之后她又担心祁妍起床之后会觉得饿,又去找了护士,询问祁妍目前这种状况可以吃些什么。
医院里有b较高档的食堂,李隽晴询问过后去食堂为自己和祁妍打了饭。当她再回到病房时,祁妍已经醒了,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刷手机。
“回来了,”祁妍转头看了李隽晴一眼,随后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饭盒,双眼放光,“你带吃的了?”
“嗯,怕你会饿。”李隽晴点头,把病床自带的折叠桌打开,将饭盒摆在祁妍面前。
“确实有点饿。”祁妍00肚子,随后向后挪了挪,给李隽晴让出一块桌子,让她和自己一起吃。
祁妍期待满满地打开饭盒,却发现只有一点油水都没有的青菜j蛋,还有一碗小米粥。她幽怨地看向李隽晴,小声抱怨:“就吃这些,嘴巴一点味儿都没有。”
她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娇嗔,李隽晴笑了笑,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放着相同的菜品:“我也一样,一起吃。”
祁妍加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她虽然嘴上嫌弃,但吃到久违的热乎的饭菜还是吃得b谁都积极。b起李隽晴的细嚼慢咽,她那边则算得上风卷残云。
李隽晴觉得祁妍的吃相很下饭,像头胃口很好的小猪,看起来很好养活。原本一直不算太良好的食yu,也因为祁妍的原因增大了一些。
她低着头安静地进食,没过多久,祁妍那边却没了响动。
李隽晴抬起头,看到祁妍瞪大了眼睛,直直朝她身后看去。
她还是第一次从祁妍脸上看到这副神态,既愤怒……又悲怆的模样。这让李隽晴心里一跳,跟随着祁妍的视线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西装革履,虽然已经不复年轻,但能从那张保养姣好的脸部看出曾经的风华。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些和祁妍很相似的凌厉,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上传来一种使人不适的,属于上位者的傲慢与自负。
这让李隽晴轻易想到了一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祁妍的声线微微发抖,似乎在刻意压制着自己风雨yu来的压抑情绪。
“你是我nv儿,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祁清远一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他向前走了两步,途中用余光瞥了一眼李隽晴。他的眼中什么情绪的没有,近乎无视,似乎看到的是一个什么无足轻重的摆件。
“祁妍,你真有能耐,非要当什么破警察把自己ga0成这副样子。下次你没命了谁给你收尸!”
李隽晴的眼皮跳了跳,她从未想过父nv之间的对话竟然能够如此毫不留情,“si”这种字眼都能够作为伤害对方的利刃脱口而出。
“我不用你管!”祁妍拿起饭盒扔到祁清远脚边,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沾sh了他价格不菲的皮鞋和西k,给这个男人jg心设计的外表上增添了一片w迹,“是你让吴优来恶心我的吧?你恶心我也就算了,你还让她来玷w我妈!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si?”
“别拿你妈来压我!”祁清远情绪同样激动起来,音调高亢,他伸出手指用力地在空气中对祁妍指点着。如果没有李隽晴在中间做缓冲,恐怕两人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这位先生!”李隽晴站起身挡到祁清远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祁妍才刚刚醒,还需要恢复。如果你要吵架,麻烦换个时间再来。”
她的态度已经算不上温和,甚至有些隐隐的针锋相对。
“你又是什么东西?”祁清远扬起手作势要打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nv人,却在看到她毫不退缩的眼神时心下惊颤一秒,手臂僵在半空。
那样倔强又毫不畏惧的眼神,让祁清远想到了林秀。
当时她奄奄一息时,祁清远去看了她。虽然两人的夫妻缘分在他的一手促成下走到了尽头,但祁清远那天突然良心发现,面对着和自己同床共枕近十年的发妻,愧疚与悔恨接踵而来。
而林秀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也是祁清远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将si之人的语气也可以如此坚定有力。
林秀对他说:“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做戏,让我si也不得安宁。我求你放过我,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就在祁清远愣神的这段时间,从走廊传来医生护士急促的脚步声。他这一系列近乎暴躁的行为才被终止。
临走前,祁清远看了一眼祁妍,眼神中带着使人不寒而栗的警告。随后他挺起x膛,扬长而去。
在祁妍恢复的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不少熟人和朋友来探望她。祁妍知道李隽晴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寸步不离守在自己身旁,所以在醒来当天就托了舅舅林捷帮自己找了一名护工。
林捷是林秀的哥哥,在得知祁清远出轨之后,他是唯一一个不畏惧祁清远社会地位,亲自上手把他打了个半残的人。虽然祁清远出院之后也使用了一些打击报复的手段,使林捷的生意受到一定影响,但他从未因为替妹妹出了这场恶气而后悔。林秀去世的那一年,林捷在国外的事业刚有起se,得知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却只看到妹妹冰冷的骨灰盒。
祁妍和舅舅的关系一直很好,自从她决心和祁清远断联,林捷是祁妍唯一一个仍然保持联系的亲人。只是他这些年仍在国外,两人见得不多。祁妍在拜托林捷时,不愿他再因为祁清远的事生气,于是略过了自己被祁清远断了资金来源这件事,只提了自己受了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