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1 / 14)
冷白的月光洒在身上,室内温度并不低,易怀临却打了个颤,掌心贴着陈则言精瘦有力的腰上,对方的体温明显比自己高得多,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从掌心传入体内。
体温升高,他被抱的太紧了,很想推开,又想到这个人是陈则言,便松了力。
本来还在感叹陈则言酒量真好,现在就打脸了。
陈则言是醉了吗?
抱得好紧,身体好热。
隔着衣服,露出的皮肤紧紧贴着,他感觉自己在抱着一个高烧不退的人,活像一块烙铁贴在身上。
抱了好久,易怀临一度认为自己不但喝醉了,而且还心律失常,头脑发热,比发烧还要严重。
还趁人之危,异想天开,无端的认为陈则言对他也是有好的,并没有太过讨厌他。
假的。
下一秒他改变了这个想法,是那样的果断。
刚才还在紧紧抱着他的陈则言突然推开他了,猝不及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早就做好被推开的心理准备了。
“吻我。”说着最勾人的话,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现,反而特别冷淡。
易怀临被蛊惑了一样,凑上去要吻他,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唇时,偏开头,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不能乘人之危。”
鼓起勇气去缓慢地靠近,又在即将接触果断离开,这是他对陈则言的暗恋,比蜗牛爬行,背着重重的壳,缓慢靠近,又在陈则言愿意低头去看他时,干干脆脆地缩回壳里。
他知道,陈则言愿意低下头,只是好奇。
“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接吻?”他不疾不徐地问,声音温温吞吞。
“什么?”陈则言眸子里带着笑意,慵懒散漫地抬起手,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易怀临还是乖乖地过去了。
他会很快地缩回壳里的。
“我同意了,不算乘人之危。”
陈则言说完,低头吻了上去,手覆盖在易怀临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摩挲,舌头伸了进去,扫过他最敏感的位置,吮吸着他的唇。
“啊”易怀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也动不了,整个人都要软了。
如果他是雪糕,现在已经融化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甜。
“慢,慢点啊不可以”他刚说两个字,舌头就被含住吮了一下,腿都软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在偷情。
一点经验也没有,接吻也是,易怀临软得不像话,被动着,深吻着,试图回应却被征服着。
吻着吻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陈则言这么会亲,不会有过对象吧?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他被亲得晕乎乎的,又因为酒劲上来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吻结束,他被陈则言抱回卧室,被放到床上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自己的卧室。
床单上存留着陈则言身上的香味,裹挟着他,呼吸都是这个气味。
“易怀临,不专心接吻,在想什么?”陈则言都没意识到他对易怀临已经有占有欲了,冷下脸来,“还在想她?”
他附身再次吻了上去,不同于上次的温柔,这次很凶,易怀临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嘴唇很疼,又麻又胀,应该是肿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呻吟,在陈则言的手碰上他的腰时,又溢出来了,绵软勾人,跟含着糖一样。
“眼里只能有我,易怀临。”他松开易怀临,手伸进易怀临的衣服里,抚摸手下柔软细腻的皮肤。
引起一阵阵颤栗,易怀临咬的嘴唇都破了。
“别咬自己,临临。”他忽然笑了一声,“小狗?”
“让不让碰?”他说。
“嗯”易怀临点点头。
“我不负责。”他的手抚摸着易怀临的腰,嗓音变得沙哑,“这样也可以吗?”
“没关系的,你想就可以”易怀临舔了一下咬破的唇,“我不怕的”
“这么乖?”他这么说着,手已经脱下易怀临的裤子,只留下一条浅色的内裤,包裹的东西已经硬起来了,顶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布料,“临临,你和我一样了。”
他的手握住易怀临的性器,隔着内裤抚摸,玩弄。
易怀临喘了一声,呜咽的声音很软。
做梦都没想过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能高潮了,更何况是事实呢?
易怀临求他别弄了,眼眶都红了,温温吞吞地说:“陈则言不要这样不可以”
指尖蹭过顶端的小孔,易怀临身子猛地一颤,哭了出来,抓住陈则言的手,求他停下来,哽咽的声音都带着呻吟。
“求你了我受不了了”他的哭腔浓重,眼泪汪汪。
“自己没弄过?”陈则言手上动作不停,反而加快,低低地笑,“这么敏感。”
易怀临眼里含着泪,咬着唇,点了点头,“没有不可以这样”
他的性欲并不强,连视频都没看过,性知识只停留在初中课本上的一小部分,纯得要命,一撩拨就受不了,日常的生理反应就等它自己下去或冲个澡,实在不行才草草来几下,完事了,脸红得不行。
陈则言这一弄,完全不在他尝试过得范围,可太舒服了,易怀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满脑子只有陈则言,早就把他们这层关系不能做这种事的观点抛之脑后了。
“嗯别,别按着”身体抖了一下,易怀临反应突然强烈起来,微微弓起身子,手抓着陈则言那青筋凸起的手臂,哭着射了出来。
陈则言手上都是他的精液。
“对不起。”易怀临抿着唇,穿好衣服,抽出卫生纸,抓着陈则言的手,恨不得给他搓破皮了。
“这么讨厌我?”陈则言攥住他的手,“疼死了,易怀临。”
动作戛然而止,易怀临呆呆地盯着被自己抓破的手臂,脑子一热,低下头,亲了一下。
“易怀临,抬头。”陈则言并没有抽出手来,任由他握着。
看着他的眼神,虔诚得像个信徒,他的信徒,纯粹的爱意。
真的很像一只小狗,每天挣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如果喜欢的人伸手靠近,他会主动把下巴搭上去,甚至会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一舔。
他一直不觉得易怀临像一只猫。
因为猫藏不住心思。
“不疼了,不疼了。”他吹了一下。
真印证了饭桌上的那句打趣的话,“关系真好,你弟弟太黏你了。”
现在一想,不是黏着,满眼的喜欢都藏不住了。
他很短地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真他妈畜生,都开始报复自己亲弟弟了。
“我是谁?”
“陈则言。”
“你是谁?”
“易怀临。”
“我们什么关系?”
“”
“说话,别装聋作哑。”
“同学。”
“我是你谁?”
“”
易怀临不敢看他了,别过头,再往后的所有问题,他只字不答,咬着唇,几乎要咬破,憋的肩膀都在抖,只要眨一下眼,眼泪就能掉下来。
乖的时候,谁都看他心软,倔的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有些事,不逼他,他死也不会开口。
“说话,不说就滚。”陈则言从烟盒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