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休想背叛我(1 / 2)
李光和周亚杭都觉得问题出在前天,仔细回想回想,那天预报说有暴雨,下午三点来钟的时候白明钧说下班吧。
“看起来天不好,别淋在路上。”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明钧还是个好人,至于好老板……这世界上有好老板吗?不存在的。
有了老板允许,同事们陆陆续续收拾东西走了,恰好这时候周亚杭来找李光商量订钢材的事顺便喝茶叶水0鱼,白明钧陪他们在这等交材料的林旭yan回公司,三个人边聊边等,直到一声惊雷落下。
“哦。”林旭yan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坐在白明钧椅子上,小幅度地转着椅子,“没了?”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难得面对师弟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李光指天发誓。他跟林旭yan同门师兄弟,他入学他毕业,毕业后本打算留校的李光跟在甩手导师身边,一手带大了林旭yan,八成是某种母j式的感情,他对林旭yan格外关照。所以当他表哥,也就是白明钧喊他一起创业时,他当机立断带小师弟一起跑了。
他倒不是想给自己找个表嫂,他都不知道这俩货怎么g搭到一块儿去的。
旁边一阵一阵冒冷汗的周亚杭捏着茶杯g嘬,时不时偷偷瞄眼林旭yany森森的表情,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林旭yan盯上问话。
论年纪林旭yan是弟兄四个里头最小的,论脾气只要不惹他是最好的。
好人发火多吓人呢。李光g巴巴地对林旭yan笑,言辞恳切地陈述自己绝对没给白明钧下咒的事实。
很无辜啊!真的很无辜啊!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在一起工作,g完活他俩先离开,诶你说巧不巧下电梯正好碰到林旭yan,他们还打招呼了呢。
他俩坐电梯下楼,林旭yan坐电梯上楼,加起来能有两分钟的空吗,白明钧怎么就神经了呢?他怎么能神经了呢?
“别嘬了,烦不烦!”
赶紧放下茶杯,周亚杭咽口唾沫做证:“光哥说的是真的。”
“少说废话。”林旭yan刷地站起,走向李光。
一步、两步、三步……李光肌r0u紧绷,大脑罢工,唯有身t下意识后仰。
周亚杭完全没发现自己紧张到呼x1快要暂停,他手指抠住沙发扶手,指尖发白,他就那么看着林旭yan伸手揪住李光的前襟——
来回摇晃:“师哥怎么办啊,你快想办法,我受不了了。”
说着林旭yan一手拽李光脖领子,另一手扯自个儿领子:“你们看看他给我整的,这才几天。”
“啊?”周亚杭松下口气,心说就为这?然后他拿起茶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掩盖自己刚刚崩裂的表情。
松下神经后浑身发|软的李光扶住沙发靠背把自己摔了周亚杭身边,宛如老妈妈般叹息:“是有点过了,这牙印看起来像狗啃的。”
周亚杭塞给他个茶杯,不置可否。
“岂止是有点过,”林旭yan脸快皱成一团了,眼见沙发没自己的位置,他拉着衣服领子颠颠儿地蹲到李光和周亚杭眼前寻求帮助,“我去你们家住两天成不?”
“你要去谁家住两天?”
此言一出不啻于前夜惊雷,吓得林旭yan薅起李光就往他身后藏。
看给孩子吓的,周亚杭起立,拿出他甲方的气势挡在最前方。
“是你吗?”白明钧有对双得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危险地眯起,里面藏着一张三分不屑七分冷酷的扇形图,“你被开除了。”
“???”周亚杭问号脸摊手,大哥你有没有ga0错我是你甲方!甲方啊!!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甲方啊!!!
“行,你行。”受不了这个霸总气的周亚杭拂袖离开,销售经理李光不顾林旭yan苦苦哀求急忙追上。
徒留林旭yan自己面对冷酷霸总,小白花似的捏紧自己领口,低头回避霸总冰冷的目光,不合时宜地想他这模样还挺帅。
白明钧不算健壮,此时却压迫感十足。
狠狠钳住林旭yan手腕用力扯过,一米八的大个被轻飘飘的提到白明钧眼前,没等他说话,林旭yan先发制人:“你弄疼我了。”
“是吗?”白明钧加重手上力道,“那谁能不让你疼?李光,还是周亚杭?”
楼下,李光开玩笑跟周亚杭说你办公室给我加把椅子,周亚杭问他今天怎么不哄那俩玩了。
“你没感觉吗?”李光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忧心忡忡地说,“我哥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不明不白地哼一声,周亚杭专心开车不再说话,他知道李光的意思是白明钧这两天对大家过于严苛了,似乎还有些y晴不定,作为唯一的外人,周亚杭其实看得更透彻一些。
“本质没什么变化。”目视前方默数红灯跳秒,周亚杭说,“他对你们很好,不意味着他对别人也好。”
周亚杭没直说的是他白明钧就不是什么好鸟。
李光沉默以对。
楼上,林旭yan趁白明钧不备,钩腿把人摔到沙发上。
白明钧后背砸到海绵垫子,发出“砰”的一声。单手按住白明钧双手,膝盖顶住白明钧x口把人sisi压住,林旭yan温柔而不容辩驳地命令道:“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医院。”
霸总不明白,但霸总不去。
捂住小腹蹲在地上,林旭yan难以置信地抬头看面容冷漠的白明钧。
他刚刚,是被家|暴了?!
好一记窝心脚,幸亏他躲得快,不然非得出事。林旭yan尝试站起来,结果从小腹到胃撕撕拉拉地疼,要不是他俩在一起将近十年,他清楚白明钧品x,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现在林旭yan确定白明钧生病了,问题在于怎么带人去看医生。
汗水浸sh他前额短发,疼痛b红眼角,林旭yan尝试两次没能直起身子,g脆就那么捂着肚子弓着身子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一步白明钧从后背抱住了他,暖呼呼的手掌敷在他ch0u痛的地方,细细的热流扫过耳垂:“疼吗?你不该背叛我。”
背叛?林旭yan懵了一秒钟,继而出离的愤怒了:“老子给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说我背叛你?”
当年大家一起创业卖建材,虽说正赶上经济上行地产扩张的好时候,再加上周亚杭在央字头建筑公司做采购,他们能成功有一定运气在;但十一年时间从啥都不是做成本市龙头老大,林旭yan跟白明钧跑过工地挨过骂,欠钱的时候一块儿让人堵门口,要账的时候一块儿让人关门外,可以说这些年林旭yan功劳大大滴苦劳也不小。
撇开白明钧的手,林旭yan屏气站直,哪怕知道自己不该和病人计较,但他还是颤着嗓音控诉:“十一年了,你从穷光蛋变成ceo,我一直跟着你;现在师哥做副总,小张从唯一一个会计成cfo,小李都成办公室主任了,我除了是你秘书之外什么不是,你说我背叛你。”
这话其实稍微有点无礼,毕竟林旭yan的工资完全不是普通秘书能0到的,他与他师哥持相同的公司原始gu,只不过头衔不同而已——作为秘书长,他总揽一切内政要务。
所以jg神ch0u风脑子却非常好使的白总压根不吃这一套。
林旭yan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g脆捂着肚子蹲下:“好痛。”
果不其然白明钧十分紧张地凑过去,手臂环抱他肩膀急切地抚0他小腹。林旭yan正待乘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