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5 / 6)
论一天应该就可以做到了,这是我的看法,你同意吗,维克?”
“可能要两天。”维克说“即使这样,我们也没有理由不把预期的时间大大缩短,现在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然后做什么?”
维克咧着嘴笑了“然后我们打电话给夏普老先生,定一个约会的时间。我想象结果是我们会直接从纽约去克利夫兰。不可思议的神奇旅行。”
“到克利夫兰,然后死去。”罗格忧郁地说,他把剩下的啤酒倒进杯子里“我实在等不及要看那个老屁。”
“别忘了还有那个小屁。”维克说,微微咧着嘴。
“我怎么会忘了那个小混蛋?’’罗格回答“先生们,我建议再干一杯。”
罗布看了看表:“我确实该——”
“最后一杯。”罗格坚持“只要你们想:昔日重来。”
罗布耸耸肩“好,但我还有一个业务要跑,别忘了。即使没有了夏普谷制品,仍然会有许多长午餐等着我们。”他把杯子举向空中,摇动着它,直到一个侍者看见他向他点点头。
“告诉我你实际的想法,”维克问罗布“别胡扯,你想我们完了?”
罗布看着他,好像要说什么,然后摇了摇头。
罗格说:“不,说吧。我们都乘着同一条豆绿色小船出海,或乘红浆果活力百纸盒,或任何东西,你觉得它开不动了,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罗布说“你们会准备出一次漂亮的演说——这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你们会在纽约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我有一个感觉,纽约做市场调查的人能说的一切也都会向着你们。彦西哈灵顿我想他会感情汹涌得让他的那颗该死的心都跳出来,那是他临终床上的场景,他会干得那么好,以至于他能把黑色的胜利里的贝蒂戴维斯演得像爱情故事里的艾丽麦克格罗一样。”
“嗅,但根本不是那样——”罗格开始了。
罗布耸耸肩“是的,可能有点不公平。好,那么就把这称作他的谢幕演出,或随便你们给的什么名字。我在这个行当上已经干了很汉时间了,这段时间足够让我相信,在谢幕广告上演三到四周后,屋里就再也不会有一只干眼了。它会打动每一个人,但是——”
啤酒来了。侍者对罗布说:“约翰逊先生要我告诉您,有好几个宴会都等了他很长时间了,马丁先生。”
“好,你跑回去告诉约翰逊先生,这里在干最后一杯,让他别把裤子急潮了,清楚了吗,罗基?”
侍者笑了,倒空了烟灰缸,点点头。
他走了。罗布转向维克和罗格“那么压台词是什么?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应该不言自明。”
“夏普就是不愿意道歉。”维克说“这就是你的想法,我说得对不对?”
罗布举起啤酒瓶向他致敬:“你可以当班长了。”
“这不是道歉。”罗格哀怨地说“只不过是个该死的解释。”
“这是你的看法。”罗市回答“但他会这么看吗?问问你自己。我总共碰到过那个老头两次。他会把这个场景看作是一个船长抛开妇女和儿童不管,第一个从正在沉的船上逃走,这种原型比比皆是。不,这就是我想到的会发生的事,朋友们。”他举起杯子慢慢地喝着“我想,一个有价值,但时间很短的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夏普老先生会听听你们的建议,他会摇头,他会请你们离开,永远离开。下一个产品形象公司会由他儿子来挑选,他根据他觉得哪一家公司能让他最自由放纵地实施他那些胡思乱想来做的决定。”
“可能。”罗格说“但可能他会——”
“这么胡扯或那么胡扯可能并不重要,”维克激烈地加进来“一个好的广告人和一个好的狗皮膏药推销员的惟~区别,在于一个好的广告人用手头的材料做出最好的活不跨出诚实一步,这一点也是这个广告要做的。如果他拒绝,他就拒绝广我们能做出的最好的东西。那当然一切就结束了。老驴。”地把烟头掐了,几乎要把罗格的半瓶啤酒碰翻。他的手在颤抖。
罗布点点头“我为它喝一杯。”他举起了杯子“干,先生们。”
维克和罗格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罗布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希望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好的战胜坏的。”
“阿门。”罗格说。
他们碰杯,喝了。喝光剩下的啤酒时,维克发现自己又在想多娜和泰德。
乔治米亚拉,那个邮递员,抬起一条穿着蓝灰邮政服的腿放了个屁。
最近他放了很多屁,这让他开始担心了,这些屁看来和他吃了什么东西没有什么关系。昨天晚上,他和妻子吃了奶油鳕鱼和烤面包,他放屁了;今天早晨,他吃了里面有香蕉杯的凯罗格19号产品——他放屁了;今天中午,在镇上醉人的老虎里,他吃了两个奶酪汉堡加蛋黄酱同样放屁了。
他在居家医学百科全书里查过这种症状。那套百科全书共十二卷,是一套价值无量的大型丛书,它们是他妻子过城买东西时一点一点抠出钱,一本一本买来的。
乔治米亚拉在“过度肠胃气胀”一条下发现的内容不太让人鼓舞:它可能是胃不适的一种症状;可能意味着他有一个小溃疡;可能是肠的问题;甚至可能意味着癌症。这让他不断地想,是不是该去看看君汀老医生。君汀医生会告诉他,他放了这么多屁是因为他又老了,就是这样。
埃维伊查尔梅尔斯阿姨去年春天的死对乔治打击很大——比他能相信得还要大——就在最近,他不愿意再想老了这种事。他更愿意去想金色的退休时间,他可以和凯前呆在一起的时间。他不用再六点三十起床,不用再拎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邮件到处跑,不用再听那个蠢货迈克尔福尼尔说话,福尼尔是邮局的局长;不用再在冬天把蛋都冻掉,或在夏天为那些消夏的人到处疯跑,这些人一到夏天就要求把邮件送到什么营地或什么小茅屋。在退休时间,有的只会是“穿越新英格兰的科学旅行”会是“花园漫步”会是“各种新爱好”最有可能的,会是“休息和放松”不知怎的,那种他会从六十好几开始放屁,一路放到七十几岁的念头,像个出了故障的火箭,总是和他金色的退休时间的画面不太一致。
他把蓝白相间的邮车开上3号镇道,阳光从防风玻璃上短短地一闪而过时,地缩了一下。
这个夏天已经热得和埃维伊阿姨预言得一模一样了。他可以听见蟋蟀在夏天的高革中昏昏沉沉地唱着歌,这时,他看见金色的退休时间里的一小段幻景,叫敞“乔治放松在后院的吊床上”
他把车停在密粒根家门口,把一份扎伊尔广告单和一张电费通知单扔进邮箱里。
今天是所有电费通知单发出的日子,但他希望那些家伙在收到密粒根的支票之前不要屏住呼吸。密粒根一家只是可怜的白垃圾。路北的佩尔维尔也是白垃圾,发生在佩尔维尔身上的只能说是丑闻,这个人还得过杰出服务十字勋章。还有老乔坎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正变得像狗,他们俩都在变得像狗。
约翰密粒很正在边院里修一个像耙一样的东西,乔治向他挥了挥手,密粒根草草地伸出一个手指头,算是回答,又继续做他的活。
有你的一个,你这吃福利的家伙。乔治米亚拉想。他抬起腿,吹起了他的长号。这些屁真可恶。你到外面公司里去的时候,必须非常非常地小心。
他开到了佩尔维尔家,又抽出一张扎伊尔广告单,又一张电费通知单,再加上了一份海外战争退伍军人时事通讯。他把它们塞进邮箱后,开始在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