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2 / 2)
有李末和柏舟,按射击准度,柏舟拿枪,不敢多停留,离开木屋几人继续朝着地图前进。黎明迟迟不来,奔波一天没有休息的南乔几乎就在咬牙坚持跟着。
高强度奔跑年淮先受不住,几人决定原地休息片刻。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消磨着寂夜的恐怖,直到有人轻轻拭着她的脸,南乔虚弱地睁开眼,是柏舟面无表情的脸,他扣着她将倒的身躯,扣着她的下巴附耳说道:“张嘴。”
唇齿被塞进了两颗水果糖,她觉得好受点了正想站起来,他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胸上,低声道:“你先眯会,没必要逞强,晕半路了我们还要把你带上。”身上的外套他一直没有要回去,似乎习惯这股玫瑰味了,她混沌地想着。
闻言正勉力撑起的年淮也悻悻躺了回去。
可休息没一会,一股臭味由远及近地传来,柏舟拿起一旁的望远镜环视周围,与林间那双散发暗光的眼眸对上,当机立断将几人喊了起来。
罴在身后穷追不舍,压迫性的体型和剧烈的喘息给在漫无边际的树林中传递,柏舟提着枪拉着还在迷糊的南乔跑,身后动静却慢慢消失,回头一看,不远处一个半坡罴正在一步一步向着年淮和李末去,两人两股战战,还是拿着刀怒目对着。
它的嘴巴流涎,浑浊液体落在地上,发绿的眼睛急不可待地定在李末身上,年淮将李末推到身后,罴就伸手去够,厚重坚实的皮毛即使刀砍上去也不过浅浅一道痕。
“柏舟!鼻子!”南乔小声说道:“打鼻子。”
柏舟反应过来,平地无支点,他马上按住南乔微颤的身体:“我知道,你站稳了。”枪架在她肩膀上,他的碎发剐蹭着她的后颈。
一股热气随着子弹射出喷薄而出,烫得颈侧发红,她站稳没抖。直到一声哀嚎传遍林间,狙击镜内罴溅出的血液模糊了整张脸,发狂地嚎叫着虚空的乱抓着,两人迅速向着怔愣的年淮李末跑去。
昏暗的树林危机四伏,只顾眼前,脚下却稍有不慎,落入陷阱。
后脑勺传来尖锐刺痛,南乔悠悠转醒,这发现自己腰部被揽着,近乎完全包裹在一个温热躯体中。
“柏舟,柏舟!”她拍了拍他的脸人没醒,挣开腰部的桎梏,借着快没电的手电看了一圈,爬满青苔但略显平整的墙面,应是多年前猎人留的猎洞,她浑身除了后脑勺并无其他不适,但柏舟就不一样,只穿一件薄内衬的人背后被石头刮得血肉模糊。
清创消毒包扎后,脱下外套将他裹住,墙渗着阴寒,玫瑰香气在空气中浮动,南乔身体诡异地热流涌动,只能挪着步子稍稍远离。
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嘤咛,南乔靠近一看是别组的队员,看来是在逃亡的时候不慎掉了进来,所幸除了双腿上一道见骨伤,人只是晕了过去,身上盛装食物落在上面,水壶也将见底。但还是分出了一部分物资让伤员恢复体力,细致照料了伤员片刻人就醒了过来,告知了他们组的情况后,那位alpha也只能选择发送弃赛信号等待活动人员前来。
久蹲起身,南乔晕眩得只能扶墙前行,为了避免信号干扰她得回去和柏舟挪到角落,身上热流从小腹沿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太阳穴突突地痛,本就幽暗的环境更难辨前路,瞧着前面的人影就头重脚轻踉跄走过去,一个不自觉已经熟悉的玫瑰香接住了她。
“发烧了?”有人叹着气搓着她的手臂,烫得她不断挣扎。
柏舟把她笼在怀里,怀里这人只穿着一件薄衣,在这都不知道待了多久,浑身冻得跟冰棍似的。
尚有余温外套刚刚盖到她肩上就被她甩开,气性大的一开始按不住,没一会就突然脱力昏在他怀里,头垂下像一记重锤扎在他胸口,露出莹白的后颈和发烫的腺体,与之相贴的掌心被熨贴发热,柏舟才惊觉正在发生什么--她在分化。
空气中显然浮动着不属于他的同类信息素,顾不上动作扯得伤口开裂,他连忙将她裹好靠在墙角,将其他气味隔绝在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手能触及她不断沁出冷汗的脸和紧蹙起的眉头,嘴唇咬得血腥弥漫。
高热笼罩她的大脑,眼皮似有千斤重,下巴被人紧扣着,紧咬的牙关被撬开,血腥味被果汁爆开酸甜的味道取代,她勉力睁开眼,混沌的视野中只有模糊人影和占据她所有感官的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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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的底色就是阴暗批为爱装阳光,乔乔前后期性格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