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塞→瓷】幸运日(清水+情人节贺文)(5 / 9)
后,俄递过来一杯水。
我们心照不宣,知道杯里是大量的药。
小时候一群人打开我的咽喉,往里面灌药,美名其曰替他们试毒。
然后毒哑我的嗓子,直到后来苏带我去医院治疗才勉强好了一半。
俄盯着我,盯着我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我对他说去浴室,他点点头默认。
趁着水声,我扣着嗓子眼,反胃的不适感遍布全身,眼中挤出生理盐水。
我「哇」的一声将水都吐出来,甚至还有胃水残留烧着咽喉。
水顺着鬓角滑落,睫毛处的水滴压着眼抬不起来。
我看着俄,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11
不负众望,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
我身上没钱,寒冬只能裹着一张被单。
好心人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看着他一身名牌点头。
他说他叫美,平常很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狐疑地打量他,他乐呵呵地随便我看。
我前些日子看到他亲手喂了几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几粒「花生米」。
平心而论,我的脸顶多有几分姿色,还是偏向清秀类,我就搞不懂了,他怎么就看上我?
他说带我回家。
我心中嗤笑一声,哪还有家呢?我的家在三年前就毁了。
苏和俄早就销毁了我的身份证与其他我存在的痕迹,我现在一穷二白,在社会上就是个「死人」。
不会有人记得我。
屋内开着暖气,不用披被单,一件单衣就可以。
美摩挲着下巴,动了动喉结。
我猜他在吞涎水。
因为他看我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
「身材不错。」
12
美给我安了个新的身份。
我问他想要什么报酬。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日后再还呗,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助人为乐。」
「……」
他不要脸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扯谎不带喘气。
没有利益的目的,不像他这种恶心资本家做出来的。
许是为了安定我,隔了好久才说:
「……那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植物人弟弟?」
「原来你还有家人。」
「?」
他皱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13
说是照顾植物人,但职责只是每天抽时间和他弟聊聊天,其他的活保姆干。
拿着一月一百万的钱,现在已经八个月了,总觉内心过不去……
就怪了。
美的弟弟叫加,不是双生子,似乎是同父异母。
他们俩极了,眉眼处、身高、体型简直一模一样,从一个模子雕刻出来一般。
他说加在一年前干活出了差错,伤到神经,下辈子很大概率就躺着不动。
他随口便说出来,无所谓的样子。
「干活?」
他说到此处我觉得不对劲。
逃出来前我听到苏和俄的交谈,兴许不会让我挣脱他们的控制,去掉铁锁后除了大事很少对我设防。
俄说一年前杀掉的人又复活了。
苏问他在哪里见到了。
「地科噻区。」
回忆至此,我连忙问美这片地是哪。
他莫名其妙看我一眼。
「自然是的地科噻,你喝药把脑子喝丢了?」
「再不治疗你会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自然无心旁听,随便应付几句就过去了。
他见我敷衍,气愤的说了几句。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忘了,我就是天,你现在求我帮你治病还来得及。」
很好,这小子和我待久了起码会用歇后语,就是用的不当,语序也不对。
14
我有预感。
不出一个月苏和俄就会找来。
我在这住了将满一年,如今我已二十有四。
我尽量放轻动作,收拾包裹,趁着月黑风高跑走。
寂静的心脏毫无预兆的加速跳动起来,莹莹蓝光忽明忽暗。
破风声从背后极速飞过,凭着肌肉记忆堪堪躲掉。
转身扭头,美的双眸在夜中发着光。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然后又一拳抡来。
我的体力在巅峰时期还能与他一较高下,但苏和俄摧残我的身体三年,再加上频繁喝药得了病——尽管我不认为那是病,我现在的情况很快便落入下风。
他捆着我的手压在墙上。
「亲爱的,我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是义眼,能看清黑夜中的所有哦。」
难怪他一直带着墨镜。
他不等我反应,自顾自说:
「你现在要走了?就这样打算不辞而别?」
「我可看见了,你没有留一封信件。」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条承诺。」
靠,这小子胡编乱造,我从来都是当场还人情。
我正要出声反驳,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我试图咬他,结果手也是义肢,根本咬不动,还硌的牙疼。
他这一年隐藏的挺好,起码我没发现他身上大部分肌肤变成机械。
不,不是变成的,而是本来即存在。
「飘雪了。」
他控制住我后掐着我的脸对着窗外。
「明天是圣诞节,需要我准备一份礼物吗?」
「如果是你的头就更好了。」
他掐着我,我说的含糊不清。
我发誓,他绝对听懂了。
他轻轻瞟我眼,笑的深不见底。
15
其实我很想骂他说中国人不过洋节。
但好像很毁气氛,所以我硬生生憋回去了。
16
苏和俄果然找来了,准确来说是苏。
美送我的「圣诞礼物」便是苏的头颅包装在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中。
血液还在一滴滴的下流,内衬白色的礼盒沾染血的痕迹。
美在旁边托腮乐嘻嘻的笑着。
我轻轻的放下礼盒,平静的起身,一拳砸向美。
17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在我对面坐下,伸手递来一个酷似包装钻戒的盒子。
我淡淡地喝药。
他富有耐心的盯着我,如虎狼豺豹般的眼神凝视着我的咽喉。
他不语,我也没心情问他是什么。
随手打开是只平常会送的钻戒。
「我能感受到,honey。」
「邀请。」
「送我奔赴地狱的邀请函。」
那夜之后,美经常不顾我的意愿开始索求。
他的义眼似乎略微破损,「瞳孔」愈发的深,下巴长出短须,扎的我脖子疼,本就比较炸毛的金发更加乱糟。
「啪!」
我实在忍无可忍,用的力不算大,对着他的脸给了一巴掌,他的头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