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当然,血仇只能以血报。”
“我知道了。”
掌门师姊叹了口气,便和曲檀站在一边沉默观看。
秋钟把纸扇别在腰间,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只见她掏出一粒丸药塞到张春生嘴里,咂咂嘴解释道:“少男好福气啊,这是经我改良过的清心丹,连我亲弟弟都没来得及安排上,倒是先被你享用了。”
“这粒清心丹呢,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就是保持头脑清醒,将人的五感提升得更敏感一些,好好享受哦,少男!”
秋钟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手法娴熟地割开张春生的喉管,寻常人被割开喉管必死无疑,可在秋钟的手上人却还活着,只见她又掏出个小巧特制的金钩,将金钩伸进去没一会儿,就把一整条舌头勾了出来。
“我斗胆猜测真人应该只是想让牠死得痛苦点,所以就先去了牠的舌头,免得污了真人的耳朵。”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秋钟真的很贴心。
曲檀撇着嘴皱眉看着,仿佛吞了苦杏仁,小声对掌门师姊说道:“我俩要不先走吧,这血肉模糊的场面看着也太那啥了。”
“要是走了,你不怕音书被人当魔修除了?”
“瞎操心,谁除谁还不一定呢?”
“你要看就安静看,不看就自己回去。”掌门师姊很是嫌弃,眼神里似乎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肢解盛宴,顶级手法,漏看了一点确实可惜。
秋钟此时像是顶尖的工匠大师,眼前的张春生就是最好的一块石料,眼神里满是对极致手法的追求与狂热,势必要雕琢出世上最精美的艺术品,任谁有一丝打扰都将是亵渎。
十枚粗细一致的骨针一一插入张春生手指的指甲缝隙间,由于不能说话,再痛也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嘶哑声。等插完骨针,秋钟又掏出把小铁锤将骨针一一敲打进去,直至骨针全部隐没在血肉里,十指连心,锥心刺骨之痛,每敲一下,张春生都会目眦尽裂,浑身青筋暴起,恨不立死。
痛晕是不可能的,相反,张春生现在应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血泪不断流下,秋钟嫌丑,戴着银丝手套直接挖空了牠的右眼,看着空洞洞的眼眶,秋钟满意得不行,兴高采烈地进行下一步。
接着挑断了牠的手筋脚筋,若不是被秋钟强行控制保持站立的姿态,张春生早跟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了。
之后是剥皮,秋钟一把扯下牠的衣衫,光洁滑腻的后背便露了出来,尖刀在手上旋转舞蹈,第一刀从脊椎开始,冰冷的刀锋慢慢划开背部的皮肤血肉,血一点点渗出出来,如蝴蝶展翅一般脱落,人皮摸上去什么感觉,我没有兴趣知道,但我有兴趣欣赏牠脸上的痛苦。
秋钟怕牠本人看不见这个伟大的过程,特地用魔气幻化了一面镜子给牠看着,每一处细节都让牠本人过目。
血气蒸腾,煞是好看。
然后是剔骨,秋钟本人对人骨的构造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把张春生能拆却不致死的骨头都拆了下来,随意堆了一小堆丢在脚下。秋钟吹了声口哨,一阵地动山摇,一只两人高的巨大棕熊跑到了面前。
“要小口小口吃哦。”
我以为秋钟说的是地上的人骨,没想到棕熊抱起张春生的一只胳膊就生啃了起来,在铁齿铜牙的大嘴摆弄下,胳膊软软绵绵的,犹如面团一般,啃完一只它还想接着往上啃,被秋钟敲了一下脑袋,转而啃起大腿来。
张春生被折腾得只剩一口气,血人模样,但还活着。
“真人,再弄下去,就活不成了。”秋钟停了手里动作,建议道,“要是不解气,要不再养养?”
“不用,牠必须今天就死。”
看看日头西移,该结束了,秋钟听明白后不再留手,动作麻利地剖出了一颗红心,还在跳动,双手捧着供我欣赏。
“真人,这些您想怎么处理呢?”
“喂熊吧。”
人已经死了,我没什么侮辱尸体的心思,还是直接一点喂棕熊吧。
转身对着掌门师姊和曲檀笑道:“二位师姊,我们回山门吧。”
掌门师姊应了一声跟上,曲檀则是手抖了一下也马上反应过来随我一道,这件事算是结束了,此后没有人再提起牠。
昵称:
47 | 好消息与坏消息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正在焦头烂额。
“主上,存血不够了。”
万魔窟大殿上跪着个魔修,明明是死欲境的强者,眼下却毫无高手风度,战栗失色,几乎是跪伏在眼前三十左右年纪的女子脚下,自然是那位大名鼎鼎令人闻风丧胆的魔主,冷千秋。
“存了八百年的血,现在你跟本座说不够用了?”女子眯着紫色重瞳,尾指挑起对方的下巴,后者哪里敢与之对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便小命不保。
“饶命,主上饶命啊。”只一句话这魔修便骇破了胆,额头触地磕得砰砰作响,第一下便磕得满头是血也不敢停。
“主上息怒。”角落里一个病恹恹的美人走上前来,纤纤素手搭在冷千秋的腰间安抚道,“虽说是存了几百年的血,可哪个魔将没去血池里捞点油水,金统领也只是个看守人,哪里拦得住魔将呢?”
“这么说,烟儿也去过了?”
听得此言,美人也是面色一变,急忙跪下请罪,只是还没等跪到地上,就先被冷千秋拉住,明明腕骨都差点被捏碎,却听得对方温声细语地说道:“烟儿莫怕,你就是用了也无妨,只是其他人挪用,本座便要把账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