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会议上没有人发出杂音,默认城主对此事的定性。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与其说这是城市遭受危机,更不如说城主大人所在政治集团的危机。
因为‘草率’‘不经思考’派出军事力量的人,是城主。如果是以战败的姿态接受和谈,那会遭到严重的危机。所以在和卫铿集团再次进行接触时,吉安城一方必须保持一种强势的态度。然后再把问题解决,嗯,这些问题包括,俘虏,贸易等一系列交流关系问题。
对这样上层政客来说,政治可以犯罪,但是不能犯错,犯罪可以粉饰过去,而犯错则会被一棒子打到永不翻身。
所以呢,吉安城内部议会全票通过了对南边“同面人”保持强硬的决策。
而这么个机密的决议则是在两天后,被一支来到卫铿这里的商队,泄露给了卫铿。
……
继续要打?卫铿有些郁闷。
这是世界上很多参战方都头疼的问题,无法结束战争。只能继续向东北方向派遣出大量的侦查力量,保持对吉安城的监视。
这里有一笔账,维持前线的一个侦查人员,要准备预备,待命,以及前线值班三份人力,而维持着三份人力,后方现在又需要五个人为这方面工作,虽说每一个卫铿都是多面手,待命和预备的人员同时也会兼任其他岗位,一个人可以做三份工作,但是这个影响还是有的。
……
当天晚上,卫铿再一次面见了曾荷和方宏,跟他们交了一个底。那就是目前这个情况下无论结果如何,在两个月后都会释放他们回去,但是现在自己和吉安城之间的情况,不单单是一个俘虏问题,而是卷入了一个更深的较量上。
卫铿:“吉安城依旧用军事手段应对我,使得我们在双边交流上陷入了死循环的,——这牵涉到了底线,请二位多角度思考,当和我打交道的人,总能用武力迫使来达到目的,那么是不是下一次打交道仍然会使用武力呢?说实话,我不怕打,但是我嫌弃,面对始终要对各个方向进行军事提防,我很累,所以,我必须表现出‘不吃这一套’。”
方宏想要组织语言进行争辩:“我想吉安城可能并不是这个意思。”
卫铿:“朋友,这里我不是和你抬杠,我只是对你叙述我现在对你方的态度。——我应对吉安城是相当认真的。这是一个非是即否的问题,在眼下这个情况,一切可能给我造成威胁的,我都会毫不留情,也就是说,目前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我不希望你会因为一些动作成为我必须开火的敌人,甚至~”
卫铿看了看一旁的曾荷,放出了底线诚意:“女士可以优先离开。”
然后转向方宏:“被我继续扣留的你!一定不要在我应对吉安城的时候伸手。”
曾荷:“用不着放我走,我留下来陪他。”
这个女孩冲着木楞的方宏宛然一笑,然后正色对卫铿说道:“能把这一切讲清楚,你比我那叔叔要坦诚得多,谢谢你,这次冲突结束后,希望还能是朋友。”
卫铿:“那是,能不结仇,最好。”然后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真的出现苦仇大恨,我就会又走向极端了,那样,就又错了吧。”
白灵鹿:“您很放心他们的承诺吗?”——这里所谓的承诺:曾荷和方宏在吉安城一方压上时候,作为俘虏不会进行小动作。
卫铿:“当然,不会放心,我还会派人看着他们。”
白灵鹿:“哦。”——她作为监察者有义务提醒卫铿一些风险。
卫铿继续说道:“之所以刚刚见面,说的那么多,那是因为我希望减少‘必须对他们按下扳机’出现的概率。”
白灵鹿略有所思,她现在发现了,自己这位搭档对这个位面的人类社会投入了很多注意力,对很多事情都尽可能的规避,而不是‘仗着强,就去碰’。
而这在穿越中,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这个问题如果让卫铿回答或许是:“我这么做,应该和普通人的选择差不多吧。”
……
十月,秋天的凉爽还没有抵达华南。
吉安城这边呢,开始了“大坏蛋进行曲”。
站在吉安城外八公里的山头上,看到这个城市,从内到外,三层水泥城墙的大门打开,一支冒着黑烟的行军队列,从内穿过,出城了。
好家伙,在队列中的六辆柴油装甲车。当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军用装甲车,嗯,差不多就是拖拉机发动机,焊接上铁皮的东西,轰轰哒哒,隔着一公里都听得见。在这个队伍中还有四十多辆马车,总人数大概是五百人。卫铿在望远镜中看到他们的单兵武器内,好像存在着不少ak系列的自动步枪。
如果是这类武器,而且保养得当的话,该枪在两百米的射程内的散布仍然密集。也就是说,这支队伍可以在两百米外通过点射遏制住自己的班组战术。
在痞子斗殴的领域,一把大黑星,还是一把长枪没什么区别,因为交战都是在二三十米范围内,但是在战场上,一方在两百米到四百米范围内能够用精准连续火力,而另一方不能,那么弱势的一方就无法进行战术机动,任何连队想要抬头都会被火力压下去,进而坐看对方在火力掩护下包抄。
62年在喜马拉雅山的那场战斗就是那样,从苏联那搞到的半自动步枪,成功的压制住了英国二战剩余物资的斯登冲锋枪。斯登冲锋枪有效射程只有一百多米,超过一百多米,子弹就散的很难造成杀伤了。而现在卫铿那批新造的单发步枪使用铁轨钢锻造,由于膛线拉的不合格,而且还是黑火药的低速弹头,射程也就两百米,至于火力,还比不上斯登冲锋枪。
对此,卫铿不得不感慨:这些城邦从文明时代继承的底子真厚实。
……
此时在装甲车上坐着的是城市内的老军事强人:曾考木。
这位白胡子以头发茬硬,脾气更硬在城市内闻名。现在他带着六辆机械战车,十五头中型(不超过七百公斤)机械战兽,此时他仰着头,从装甲车舱盖上方支起身子看着前方。
突然间他看到前方道路上树立了一个牌子,这位老头子拿起了望远镜看着牌子上的内容:“停止前进,武装冲突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请将一切问题回到谈判桌前。”
这个老头子将望远镜甩给一旁的军官,并且对左右大笑道:“我还以为有多么硬气,结果我的炮车遛出来,就怂包了,哈哈哈!”遂扬鞭向前,“老夫戎马一世,数求马革裹尸不得,呜呼哀哉。”
老将军如此豪爽,其他的军事人员也纷纷乐呵呵赞和着,仿佛此次击溃敌人,如探囊取物。
这老头子的马鞭所指下,装甲车加大马力。向前碾压过去,将卫铿半个小时前,专门为他们树立的标牌给碾倒了。
在山头上的卫铿第一大队看着这一幕,在相互之间心灵感应中不由疑惑问道:“他们是不是不识字啊?”
随后卫铿看到了那个老头子在战车开向前时对那个残破的标牌吐了一口痰,因此确定:“应该不是不识字,就是傲慢而已。”
然而傲慢是要付出代价的。
……
这场战争对卫铿来说属于意料之外的加时赛。但卫铿们在战前就有预案。
卫铿:我方主力部队装备微型冲锋枪,不适合正面作战,如果对方战斗意志坚定,我方很难在交火中占据上风。
唯一的方法就是,狙击枪在其行军路程中零敲碎打,同时利用沿途一切可能阻击的阵地,尽量袭扰,也就是四面八方开枪,不要求命中,尽可能干扰多方的行动,在其混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