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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后在一个非常偏远的山路旁停下。
货厢大门被打开,寒夜里的凛冽冷风吹了进来,杨婉柔不由得往周景则怀里缩了缩。
两个人站在门口,一个高一个矮,那个矮子略微佝偻着身子低着头,但杨婉柔立刻认出来他是晚宴上端酒的服务生。高的那人看身高和一米八七的周景则差不多,借着昏暗月光只能杨婉柔看见他戴着帽子和口罩。
“你们俩还真是感情深厚,这种时刻都不忘你侬我侬。”高个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嘲讽地笑了一下:“请吧,周先生周太太。”
他只给周景则手脚上的绳子松了绑,说:“周先生就请抱着你夫人走吧。”
很聪明,知道带着她周景则跑不了,杨婉柔冷静说:“他现在在发烧身t很虚弱,根本抱不了我,把我松开让我自己走。”
“是吗。”对方却只是将手中的匕首放进怀里:“那我抱你也是一样的。”
周景则抿紧了唇,将杨婉柔打横抱在怀里,冷声说:“不需要。”
这附近应该是偏远山区,周围除了孤零零的山,连一处住户都看不见,他们走进一片荒地,周围是丛生的杂草,有的带着尖锐的j刺。杨婉柔的腿被划了一下,她故意吃痛叫出声,想看看自己的声音能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在这片漆黑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矮个子恶声恶气地说:“叫什么叫,把你嘴堵上!”
他身旁的高个子却忽然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腿上,他粗粝的指腹在她细滑的小腿上划过,然后笑了笑:“周太太这么娇弱,可不能伤着了。”
语气轻佻。
周景则沉默地抱紧了她。
他们还在继续往前走,身后只有这两人一个小手电筒的光亮,能见的视野范围不广,杨婉柔只能在心底默默记下路线。
高个子走在身后,时不时出声指路:“往左走。”
他们来来回回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杨婉柔敏锐觉察到这人其实是带着他们在原地绕路,那就证明了片区域或许不大,路线也并不复杂,如果能够逃跑,说不定是可以逃出来的。
但周景则的状态实在糟糕,他身上还是很烫,车上的抚慰对于严彻下的猛药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他连走路都有些不稳,只是因为杨婉柔在怀里,才一路强撑着。
最后他们终于看见一个破旧废弃的旧厂房,里面灯火通明,一群看起来年纪不大,个个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里面喝酒打牌,见了他们,高兴地说:“哟,看来西哥带了两条肥鱼回来。”
大家迎了上来,有个h毛见到周景则怀里的杨婉柔,兴奋地想要伸手来0她:“我v的漂亮,给我玩玩……”
他话还没说完,高个子便一脚踹上了他x口,h毛被猛地踹出去三米远,吐出了一大口血,在地上奄奄一息。
其他人顿时噤声,高个子冷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来:“把这两个人关好了,别动他们,特别是她。”他指指杨婉柔:“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弄si你们。”
“是,西哥……”这群人恭恭敬敬应了句是。
杨婉柔和周景则被关进了某个房间里,周景则才刚放下她就有些支撑不住地无力跪倒在地,他浑身滚烫发着抖,喉咙溢出破碎压抑的sheny1n。带他们进来的是个穿着皮衣的长发男,见周景则这样,长发男面露嫌弃:“他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杨婉柔立刻说:“是……他有羊癫疯,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皮k男连绳子都不给周景则重新绑上了,他生怕在里面多待一秒会被传染,立刻头也不回地锁门出去了。
杨婉柔叫周景则:“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周景则跪在她面前,替她解开了绳子,杨婉柔r0u了r0u被勒出红痕的手腕,观察了一下四周。窗户是用铁栏杆封si的,门是复合板木门,锁也并不牢固,但是门口还有一大群人,她靠在门口听了一下,还能听见这群人聊天:“这两人什么来头,西哥碰都不让我们碰?”
“我听说是什么大企业的少爷啥吧,不过咱们绑的这个总那个总和他们家的少爷还少吗,怎么就这两人碰不得了。”
“taade别说了,这nv的是真漂亮啊。”
“要我说估计咱们西哥看上这nv的了,这个叫什么,压……压寨夫人!”
杨婉柔听了一会,总结出信息:
这群人不是地认为周景则哪怕ai着她但对她也不会大方到哪里去,更何况ai情只是多巴胺分泌的激情产物,热情退却之后就一无所有,只有牢牢抓在手中的,才是真正会属于自己的。
但那封遗嘱让她有了新认识,周景则b她想象中还要ai她。
杨婉柔的父母车祸去世得早,在许家的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以至于她没感受过多少ai和温情。后来遇见的那些说着喜欢她的男人,都只是ai她的皮囊,ai她的外表,浅薄庸俗,她根本不屑一顾。
ai这种东西对杨婉柔而言是最廉价无用的。
但她又忽然开始好奇,周景则的ai到底是什么样的。
其实此时此刻周景则的si而复生对她并不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她即将到手的权力又变得遥远起来,但她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狼狈的周景则,想到从前他的傲气,他的意气风发,和那扇铁窗之上,他送她离开时她回头望向他的最后一眼。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满眼温柔。
算了。
杨婉柔忽然失去了要彻底置他于si地的想法。
事不过三。
她坐在那里想,只要周景则不变心,只要周景则不跟她争抢,她就允许他活下去。
但她的想法也仅仅只是从周景则非si不可变成了就这么放着当摆设老公也行,没事还能玩玩他,让他给自己当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该立的深情人设还得立,于是晚上她要求留在医院陪周景则。
病房是套间,隔间还有一张床,杨婉柔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吃完以后,打打哈欠便准备去隔间休息睡了,结果刚进门,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byredo的卡萨布兰卡百合香水味钻进鼻腔,这是杨婉柔去年送给严彻的生日礼物。
前两年杨婉柔都被他b着陪他一起过生日,严彻把她当礼物拆拆拆后吞下肚,只有去年她出差不在,于是没和他一起过生日,事后杨婉柔也没给予任何祝福表示,更别说生日礼物了。
她不给他便天天上门来要,缠得她不耐烦了以后随便从梳妆柜里找了瓶没拆封的香水丢给他,他却高兴得当个宝,从此每次见她都要喷这款香水,美名其曰:这是我们之间的专属味道。
上次见严彻是他上门送还周景则的戒指并宣告周景则坠江的消息时。
那时她装得悲痛yu绝,愤恨交加,看向他的眼里写着怨恨怀疑,最后强撑着摇摇yu坠的身躯对他冷漠说:“景则是我的丈夫,严总这个外人不上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不管他是生是si,对我来说他永远都只会是我唯一ai过的人。”
一句话说得决绝无情,话中含义不言而尽,严彻被气得冷笑不止,走之前贴在她耳旁冷冷扔下一句:“你要给他守节我偏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别忘了,你跟我之间从来都不清白。”
这样的话杨婉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严彻就是这样,无论多嫉恨周景则,可最后做出的最过激事情也不过是半夜突然爬上她的床缠着她多做几次。但他一直都将这层暧昧关系密不透风地隐藏得很好,不让她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