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地想着阿尔弗雷德的爬虫(2 / 2)
然没有从阿尔弗雷德的相册里退出来,我止不住地咽口水,这在阿尔弗雷德主动找上我的时候就开始了——我紧张至极的时候,就会咽口水。我看到阿尔弗雷德的相册在去年六月就见了底,最后一张是他正在翻看家里的相册,相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就是阿尔弗雷德小时候,他抱着他的爸爸,笑得像是一只小金毛犬。另外的照片,就是美食和风景,还有他和双胞胎兄弟的合照,当然,还有他正在拍摄同性恋游行的照片,但是很少。
一个人的相册是不能够评价一个人究竟怎么样的。最后我放下手机,我以为我今天晚上又会失眠,不过,我竟然奇迹般地在十二点之前睡去了。
第二天我来到了咖啡厅,阿尔弗雷德坐在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只要走进去就能看到他,他正在翻看相册,而他的手底下压着我的笔记本。我上前主动和他寒暄,他也和我打招呼,他在他的对面放了咖啡冰激凌,下面是褐色的咖啡,而上面则是一个奶白色的冰激凌球,冰激凌球悬浮在咖啡上方,撒着几颗彩虹糖。我一眼就知道这种东西一定糖分超标,但我不好意思拒绝阿尔弗雷德,我低下头,喝了一口,果然,咖啡的苦涩已经被甜腻冲刷殆尽了,只剩下足以将我的牙齿都弄得面目全非的甜味。而阿尔弗雷德拿着一个草莓冰激凌,那东西的甜度恐怕远远比我手上这杯恐怖,我还是强忍着这股甜味,说道:
“谢谢你的冰激凌。”
“噢。不客气,我该谢谢你才对,对了,这个还给你。”他说着,将笔记本还给我,并问我想在这儿吃点什么。我看着那一大杯甜品,不敢想象我等会儿还得就着这个吃饭。我知道随便说道:来两块番茄三明治吧。
阿尔弗雷德疑惑地问道:“这么少?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阿尔弗雷德自己点了一个汉堡,随后帮我点了餐:“好吧,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块头吃得和我一样多。”
菜端上来之后,阿尔弗雷德大快朵颐起来,我的手里捏着那块只有我的巴掌大小的三明治,一边吃,一边看他。我实际上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喜欢看着他,或许只是因为我第一次被人这么邀请,所以我对邀请我的人感到好奇罢了。阿尔弗雷德今天换了衣服,彩虹手环仍然戴在他的手上,而他一边大口喝着草莓冰激凌融化进汽水之后的混合物,一边单手拿着手机浏览信息。
他抬起头来,我才立刻低下头去。
“喔,怎么了?”他感到很好笑,于是带着嘴角边的冰激凌残留物笑了。
“没什么。”
“你在好奇吗?”阿尔弗雷德似乎大概猜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破,而是提起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东西,“我的衣服是最新的款式,要不要带你去潮品店看一看。”
“不了……”我拒绝着,将眼神挪得远远的。
“当然,裤子也是,项链也是。”他开始吹嘘,但听到我的拒绝后,听起来有些失望:
“噢,拜托了,我还以为我能找个借口出门了呢。”
“对不起,我周末有事。”我只好这样说道。
“这样吗?好吧,没关系,毕竟你看起来也挺认真的。”他说着,又笑了起来,嘴唇下的虎牙咬着那根蓝色的吸管。
三明治吃完了,可是咖啡却还有大半杯没有解决,冰激凌化掉了,并且完全融进了咖啡,现在这味道更甜到发腻,我已经不敢下口。
阿尔弗雷德看到那杯剩着一大半的咖啡冰激凌:“你不爱喝?”
“冰激凌太多了。”我说。
“呀,对不起。”阿尔弗雷德拿过了我的咖啡冰激凌一看,“我以为这个甜度你会喜欢的呢。没关系,放着吧,下次我给你点些别的。——但我真的感觉还好?”
阿尔弗雷德拔出我的吸管,将嘴唇凑到杯沿,喝了一大口:“虽然,我不喜欢咖啡。”我见状,愣在了原地,或许那一秒我的大脑真的被清空了——因为那是我喝过的饮料。
“这个还没有草莓的甜呢……伊万?”当他叫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望着我们两人空空如也的盘子,我说:
“谢谢你,那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阿尔弗雷德高兴地站了起来,“想去散个步吗?”
“不……不。”我轻轻摇了摇头,“我得回家了。”
“回家?别那么扫兴……我们去附近玩一会儿,没什么的。”
“我想还是算了……”
“怎么了,伊万?”阿尔弗雷德在店门口站定,看着我,“你看起来似乎很介意和我呆在一起?”
“我没有。”我说。
阿尔弗雷德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彩虹手环,他抬起脸来,盯着我看,却一言不发。
我只好解释:“我想回去洗个澡。”
“好,当然,去吧。”阿尔弗雷德的笑容没保持多久,就慢慢消失了,似乎是生了气。
而我走回了家,其实那都是借口,我今天早上才刚刚洗过澡——但此时此刻我又冲进了淋浴间,打开了冷水,打湿我的银头发,,让冷水从我那燥热的身体上缓缓滑落。我这才冷静了下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被冷水侵占了温度,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而咖啡厅里的空气带着充满燥热的面包味,因此我才感觉我的脸颊如同火烧。我赤裸着站在淋浴间中央,低下头来,冷水就从我的下巴淋到地面上,顺着它流下去的诡计,我看到了我的双脚,还有胯间的毛发,下面掩藏着我的阴茎。它竟然微微抬着头,根部带着充血迹象的红。
我将一只手滴在了淋浴间的边沿,冷水落在我的后背,如同倾盆而下的暴雨,我靠着淋浴间的玻璃,开始靠着墙壁自慰。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意识到我的阴茎有了反应,而并非出于疲软的状态——当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有反应,深究原因,那会让我感到羞耻,于是我只是自慰,大脑放空,直到我射在玻璃上,我才仰起头来,神智慢慢恢复。
手机被我放在了床上,我擦着头发出浴室,捡起了床上的手机,看到阿尔弗雷德又发来了消息。
——你回家了吗?